照片的拍摄角度各异,甚至许多像是偷拍,但照片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人,沈沐笙。时逾白熟练的将照片用胶带一张一张地贴在墙上,直到整面墙全部都是沈沐笙明媚的笑脸。昏暗的灯光将时逾白的影子投在墙上,光影交叠,他伸出手拂过照片上朝思夜想的人。“阿笙,阿笙。”低沉喑哑的声音不断呼唤着沈沐笙的名字。时逾白将头抵在照片上,呼吸逐渐沉重急促,那双深邃的眼睛化作一汪春水,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红。手掌间的老旧手机上沈沐笙的好友邀请最终通过,“你好,我是沈沐笙”的对话框弹出。
放学回到家的沈沐笙,对自己今天激进的行动感到懊悔。
她和时逾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好像就因为那个问题而彻底崩塌。
沈沐笙现在还记得当时时逾白的脸有多冷。
“时逾白,你喜欢杨滢吗?”
“不喜欢。”
虽然从时逾白口中听到了确切答案,但是也惹得时逾白好像生气了。
她知道这么贸然地问他私密的问题十分不礼貌,所以她现在后悔了。
“唉,系统。这可能就是青春期的烦恼吧。”
系统没有青春期,系统不懂。但是系统知道狗血爱情剧,系统感觉时逾白不简单。
【宿主,不要忧虑了。宿主肯定行。(大拇哥)】
系统此等无脑支持的行为容易对宿主造成溺爱,希望系统反省。
“沐笙,明天想吃点什么呀?”
做饭阿姨下班之前询问tຊ沈沐笙明日的菜单,“吃健康一点好不好呀?阿姨给你做肉吃。”
肉肉肉!
一听见肉沈沐笙两眼发光,从食草动物立刻进化为食肉动物。
累了这么久,吃一顿肉鼓励一下自己不过分吧。
【宿主,不过分。】
“阿姨,就吃肉要多多多的!做两份!”
阿姨笑着说:“好呀,肯定给大小姐做多一点。”
走到门口,阿姨又想起什么说:“大小姐,今天的餐具少了一双筷子,你有看到吗?”
筷子?沈沐笙摇摇头,“可能是我忘学校了,明天换一双新的吧。”
……
潮湿的街道四处散发着汽车尾气的刺鼻味道,路灯越来越少,巷子里黑的隐约看不清人影。
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在这片安静老旧的小区里,走在街上时不时能听见孩子的哭闹,夫妻的争吵和小情侣的浓情蜜语。
时逾白走上黑洞洞的楼梯,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门前。
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这是一间一居室,是时逾白勉强能承担的起的出租屋。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没有任何杂物只有数不尽的习题和课本,斑驳的墙壁和昏黄的灯光让这间屋子看起来像上个世纪的产物。
时逾白脱下鞋,赤脚踩在地板上。书包被他随手扔在一堆书里。
他脱下洗的发白的校服进了卫生间,淋浴地声音响起。
片刻后,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黑色裤子的时逾白走了出来,他拿毛巾胡乱擦拭着潮湿的头发,水滴从脸上滴落滑进他的锁骨,少年精壮的肌肉在有些透视的T恤下若隐若现。
时逾白将毛巾搭在肩上,又拉开自己的书包。
一盒粉色的创口贴和一双筷子赫然出现在书桌上。
时逾白坐在床上,弯腰从床下抽出来一个箱子。
时逾白手指轻轻扣在盖子上,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仿佛像是在打开宝箱,而映入眼帘的是沈沐笙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
“阿笙的雨衣”“阿笙的提词卡”“印有阿笙口红的纸巾”“阿笙舞蹈比赛用过的发卡。”
……这些都是沈沐笙以前用过的东西,全部都被放进了这个箱子保存。
最新的物品就是被放在标本袋中的“阿笙亲手贴上的创口贴。”
时逾白将创口贴和筷子贴好标签,一同放在里面。
而后,他打开箱子的夹层,一摞照片散了出来。
照片的拍摄角度各异,甚至许多像是偷拍,但照片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人,沈沐笙。
时逾白熟练的将照片用胶带一张一张地贴在墙上,直到整面墙全部都是沈沐笙明媚的笑脸。
昏暗的灯光将时逾白的影子投在墙上,光影交叠,他伸出手拂过照片上朝思夜想的人。
“阿笙,阿笙。”
低沉喑哑的声音不断呼唤着沈沐笙的名字。
时逾白将头抵在照片上,呼吸逐渐沉重急促,那双深邃的眼睛化作一汪春水,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红。
手掌间的老旧手机上沈沐笙的好友邀请最终通过,“你好,我是沈沐笙”的对话框弹出。
时逾白颤抖的手已经难掩内心的念头,随后他痴痴地笑了。
“阿笙,我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