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她干哑地唤了声。慕容席惊醒过来:“月儿,你终于醒了!”说着他连忙起身叫来家庭医生,确认她退烧没事后又让仆人准备清粥。忙碌了一阵,他坐在床前看着她:“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慕容倾月点头:“好多了。”慕容席的眼眶逐渐有些湿润,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月儿,你别去查了,你想知道什么爸爸都告诉你,是爸爸对不起你……”看着他憔悴自责的模样,慕容倾月有些虚弱地摇摇头:“是女儿不好,让爸爸操心了,我再也不问了。”
陆秉渊看着她,目光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其实,忘记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慕容倾月听着这句和父亲相同的话,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她轻轻摇了摇头:“一个人没有完整的记忆就是生命的缺失。”
阴郁的天空飘起细密的雨丝,两个人站在路边谁都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陆秉渊沉声开口:“如果知道真相会比你现在痛苦上百倍,你还会想要知道吗?”
慕容倾月企图透过雨幕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却只看到一片水雾迷蒙。
她固执地说:“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过去二十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雨势愈大,雨滴落在地上噼啪作响。
一辆熟悉的裴肯车从远处开来停在路边。
管家打着伞着急朝这边走来。
“这个月二十九号,我告诉你一切。”
陆秉渊的声音如一阵风吹过,很快消散在雨夜中。
管家赶来把伞举到慕容倾月头顶:“小姐,你怎么在这淋雨啊?咱们快上车吧!”
慕容倾月看着陆秉渊许久才收回视线和管家一同朝车走去。
雨滴落在陆秉渊发间汇成一条蜿蜒的水流划过他如刀般的眉峰,顺着眼睫滴落在眼角,他的目光中,女人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慕容倾月回到家中后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三天不退,把慕容席急的不行。
这三天,慕容倾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再次醒来。
她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慕容席一脸憔悴地守在床边打瞌睡。
“爸爸……”她干哑地唤了声。
慕容席惊醒过来:“月儿,你终于醒了!”
说着他连忙起身叫来家庭医生,确认她退烧没事后又让仆人准备清粥。
忙碌了一阵,他坐在床前看着她:“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慕容倾月点头:“好多了。”
慕容席的眼眶逐渐有些湿润,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月儿,你别去查了,你想知道什么爸爸都告诉你,是爸爸对不起你……”
看着他憔悴自责的模样,慕容倾月有些虚弱地摇摇头:“是女儿不好,让爸爸操心了,我再也不问了。”
慕容席闻言更是歉疚不已。
慕容倾月在家养了几日病,打开手机有好几个陆秉渊的未接电话,她发了条信息过去:“抱歉,这两天生病忘记请假了。”
信息刚发出去他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慕容倾月接了电话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那边传来陆秉渊的声音。
“病好了?”
慕容倾月“嗯”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什么时候来上班?”
慕容倾月思索道:“明天吧。”
“好。”
两人无话,陆秉渊又说了句:“明天二十九号了。”
慕容倾月一怔,开口说:“过去的事,我不想知道了。”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
“好。”
挂了电话,慕容倾月轻叹一声。
这几天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已经让她隐约知道些过去的事。
或许爸爸是真的为她好,才一直不告诉自己。
或许知道真相真的会如陆秉渊所说比现在痛苦百倍。
或许不仅是痛苦,还有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