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两人一前一后送贺礼的时候,他似乎能够听到大家背后的嘲笑声。不过转念一想,他是苏家的女婿,一家人上门提不提礼物上门都行,跟这些外人比较什么?他的脊梁又挺的直了些。这会院子里来了许多的小辈,林秀自己一个人张罗不过来,就把苏茉喊了出来。她刚出来就看到了杵在那的陆深。军属院里的小辈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周烈跟秦朝还有裴良几个人进门都开始各自找活干。只有陆深,他站在这里就好像一颗绿豆掉进了黄豆桶里,无所适从。
“走!一起进去!”
秦朝提了两瓶五粮液,看向周烈手中,竟然提了两罐奶粉,扬眉道,“大手笔啊!周叔叔买的?”
“不然呢?”周烈不置可否。
两人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秦朝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昨天在八号街你有没有捡到什么东西?”
昨天送那小女孩进医院后,他们一起回部队时他刚好看到了周烈口袋里的一个东西。
现在想起来觉得挺好玩的,他们一营的铁树终于开花了,可惜开的这朵花不开眼已经有主了。
“想死?”周烈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薄唇掀起的弧度有些凉薄。
秦朝当然不想死,他还没娶媳妇呢,连连摆手,“没事没事,烈哥您就当我是在放屁!”
“呦!老秦!”裴良小跑两步,还拉着陆深,“咱们好久没见了,等会喝点?”
两人互捶了下胸膛,“行啊!”
一转身,却看到周烈已经跟陆深对视上了。
一个幽深意味不明,一个略微有些不服气。
这两人在高中的时候就不对付,现在都这么大人了还是一样不对付。
只不过,提着一篮子鸡蛋的陆深站在提着奶粉的周烈面前看起来有些好笑。
一个孙女婿提的礼倒不如军属院一个小辈提的重。
陆深脸色铁青。
心里埋怨陆霜小气,害他出丑。
尤其是两人一前一后送贺礼的时候,他似乎能够听到大家背后的嘲笑声。
不过转念一想,他是苏家的女婿,一家人上门提不提礼物上门都行,跟这些外人比较什么?
他的脊梁又挺的直了些。
这会院子里来了许多的小辈,林秀自己一个人张罗不过来,就把苏茉喊了出来。
她刚出来就看到了杵在那的陆深。
军属院里的小辈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周烈跟秦朝还有裴良几个人进门都开始各自找活干。
只有陆深,他站在这里就好像一颗绿豆掉进了黄豆桶里,无所适从。
“你怎么来了?”苏茉看到他就觉得晦气,好心情顿时没了。
陆深蹙眉,听到她这句话怒气直冲天灵盖,“要不是妈非让我来,你以为我想来?”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
苏茉直接下了逐客令,看到小姑姑来了,连忙笑着迎了过去。
“她是不是赶你走了?”裴良饶有兴致的插兜晃过来。
陆深怎么可能承认,“没有!”
今天他还要见苏运山呢,当然不会走。
“你忘了,我会读唇语。”裴良为了探听更多的八卦,以前可是专门跟一个聋哑人朋友学过唇语,看的清清楚楚。
陆深:……
“那你现在要滚吗?”裴良又问。
“滚你个头!”陆深脸色阴沉的像能滴出血来,眼睛四处搜寻着苏运山的身影。
裴良脸皮极厚,“这就对了,今天难得,咱们这些校友也能好好聚聚。周烈这小子也在,今天咱们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陆深不语。
“我知道,你们俩之间以前有误会,不过解开就好了,以后机械厂要是和军工厂有合作,咱们少不了要打交道!”裴良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跟谁都聊得来。
但是陆深不一样,他这个人恃才傲物,讨厌一个人绝不会去迎合。
周烈这个人仗着是军二代,当初在学校里处事嚣张,凡事都力压众人一头。
最让他屈辱的是毕业那年的一次篮球比赛,为了那次比赛他准备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却输给了周烈!
那是他高中时代的屈辱!
陆深才不想跟这个家伙一起喝酒,他受够那种被碾压的滋味了。
但已经晚了,裴良已经欢快招手,“周烈!秦朝!咱们老同学见一次面可真不容易!”
秦朝把苏家借过来的凳子都摆好,点头,“没办法,部队里忙啊!今天要不是看在老太太过寿宴的份上,司令发了话,今个还有得忙呢!”
“啧啧!听你这话里怎么有抱怨的意思?军人哪有那么容易当的?”裴良跟秦朝勾肩搭背,插科打诨。
秦朝这话听在陆深耳中,更觉得他这是在炫耀自己的军人身份,心中对这两人更加不喜。
而且这两人也没有主动先跟他说话,什么军民一家亲,他嘲讽的勾起嘴角,脖子梗着下巴抬的高高的。
“裴良,我先去那边一下。”
他看到苏运山了。
秦朝看着陆深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在拽什么?”
“他就这个脾气!”
两人都是善谈的性子,在一块不会冷场,周烈则静静的斜倚在两人身后的一颗梧桐树上。
“周烈!”苏月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能看到周烈,顿时心中更觉他们两人果然有缘分。
可惜周烈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即使这样,苏月也已经很高兴了。
她很想能单独跟周烈一起说会话,可是一旁的裴良和秦朝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一点也没眼力劲。
“周大哥,我前两天走夜路回家遇到了歹徒,”苏月又开口,特意挑了个身为军官的周烈可能感兴趣的话题。
她只起了个头,希望周烈能够主动问起后来呢!
可是,周烈依然一语不发,淡淡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良:“你大半夜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溜达什么?”
苏月:……
这个家伙的嘴巴好讨厌!
那不是因为陆深没能帮她在机械厂找到工作,逼不得已只好去找了另外的男人。
那天他们去了小树林,她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那个男人已经帮她在食品厂找到工作了。
但她当然不能这样说出来,只能胡乱编造一个借口,“那天我身子不舒服去医院了所以回来的就有点晚,结果没想到就遇到歹徒了,那歹徒想把我拉到小树林里,好在遇到两个好心人,我才能安全回家。”
“那就好。”秦朝不知道她说这些话主要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就听苏月又道,“周大哥,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有些时候实在是无助的很,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格斗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