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才立马骑车去了,在他看来,林楚楚就是帮他出彩礼钱的冤大头,得先哄着她才行。随礼一事翻篇后,霍家的气氛又渐渐恢复如常。胡舅母长吁一口气,坐下喝了口水,心道:总算是把这小贱蹄子糊弄过去了,至于那幅画,确实是清朝留下来的没错,可现在就如同一张废纸,还不如一张大团结有用呢。胡家小女儿胡金莲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偷偷观察着门口所谓的表嫂,当听到家里那幅画要送给霍铖,她忍不住找胡舅母小声抱怨起来。
胡舅母猛地一拍脑袋,惊道:“哦!那幅画啊!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脑子,昨天都收拾好准备一起带过来了,今天就给忘了。”
她说着,扭头对着林楚楚不好意思地笑着,“外甥媳妇见谅啊,我就是给忘了,这亲外甥结婚,我这做舅妈的肯定要送份好礼啊,外甥媳妇我跟你说,那可是幅清朝时期留下来的画,要不是我亲外甥,我还不送呢。”
林楚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是吗,那这幅画现在在哪儿呢?”
胡舅母也是个上道的,立马使唤儿子回去拿。
“我现在就让金才回家拿给你。”
胡家就住在隔壁村,离这儿不算很远也不算很近,骑自行车来回大概四个小时差不多。
胡金才立马骑车去了,在他看来,林楚楚就是帮他出彩礼钱的冤大头,得先哄着她才行。
随礼一事翻篇后,霍家的气氛又渐渐恢复如常。
胡舅母长吁一口气,坐下喝了口水,心道:总算是把这小贱蹄子糊弄过去了,至于那幅画,确实是清朝留下来的没错,可现在就如同一张废纸,还不如一张大团结有用呢。
胡家小女儿胡金莲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偷偷观察着门口所谓的表嫂,当听到家里那幅画要送给霍铖,她忍不住找胡舅母小声抱怨起来。
“娘,不是说好了,把那画留着给我做嫁妆的吗?怎么给他们了。”
胡舅母闻言,用手狠狠戳了下她的脑袋,“瞧你这眼皮子浅的,那画能值几个钱?要不是现在管得没那么严了,你娘我拿都不敢拿出来。”
“那女人嘴巴那么厉害,你能从她手里骗到钱吗?”胡金莲瞥了眼不远处的林楚楚,嘟着嘴喃喃。
那女人身上穿的可都是的确良,就她那体型,少说要十几尺布。
如果这些布用在她身上都够做两条裙子了,给这死肥猪穿简直就是浪费!
女儿的嫉妒,胡舅母都看在眼底,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小声说道:“谁说你娘我要从她的手里骗钱了,那是借,还不还是我们的事而已。”
“行,那你到时候可不能全偏心给哥哥,我要买新裙子新皮鞋,周围的女同学都穿着新款,我还穿着去年的宽,都快丢死人了。”一想起在学校里那些人鄙夷的目光,胡金莲就羞愤得不行,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很快也能有钱了。
“行,拿到钱什么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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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飞虹请了半天假,早早来找林楚楚。
这次婚礼的酒席是在晚上吃,林楚楚邀请的人不多,看到陈飞虹一个人来时,她没有任何意外,虽然当时她也邀请了另外一个有过两面之缘的女知青。
陈飞虹替那知青传达了新婚祝福,也解释了她没来的原因。
“是周雄他们搞的,周雄说:知青舍谁参加你的婚礼就带头孤立谁。”
林楚楚没想到他们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细眉轻挑,有些玩味地看着陈飞虹,“那你就不怕被孤立了?”
“我早就被孤立了还怕什么,况且就算他们不孤立我,我也不会搭理他们的,一群书都白读了的蠢货。”
“噗!”
陈飞虹正义愤填膺呢,林楚楚却突然笑了起来。
她一脸不解,“怎么了?”
“没,就是第一次听你骂人,觉得很可爱。”林楚楚不吝啬地夸奖道。
陈飞虹的脸立马红了。
林楚楚见状便不再继续逗她,问起另一个事,“对了,关于你们知青舍粮食少了的事情,查到小偷了吗?”
陈飞虹摇摇头,“没查到,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查不查得到,他们都觉得是我。”
林楚楚不认可她这个说法,但也清楚自己不是什么侦探,抓小偷什么的简直太为难她了,难不成还要让陈飞虹日夜在粮仓里蹲点吗?这显然不现实。
而且上次那个徐小丽就很可疑,但同样的,徐小丽也很受其他人喜欢,如果抓到是徐小丽,那群人会信吗?
“要不你把你的粮食搬过来,跟我一起吃?”林楚楚思忖片刻后,提议道。
只要粮食分出来了,她看谁还敢说陈飞虹偷粮食。
“这..这不太好吧!”陈飞虹小声地拒绝道,这样实在太麻烦楚楚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反正不上工,做五个人的饭是做,做六个人的饭也是做,就这么说好了,过两天你们知青又要分发新粮食了对吧,到时候你把粮食搬我家去就好了。”
话末,林楚楚还补充了一句,“是朋友就别拒绝我,不然我以后可不敢找你开口帮忙了。”
见她都这样说了,陈飞虹只好答应,心里想着,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回报给楚楚。
林楚楚最后那句话呢也不是忽悠陈飞虹的,她知道明年就要高考了,正打算找机会让霍铖重新开始读书,到时候兴许要找陈飞虹借书,还能让她带着辅导一下,简直双赢完美!
正想着,院子外响起自行车刹车的刺耳声音。
林楚楚隔大老远就听到霍明不满的声音。
“这老妖婆怎么也来了?!”
霍母无奈地瞪了眼自家那口无遮拦的小儿子。
所幸老太太有点耳背,并没有听到。
看到婆婆到来,胡舅母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疾步走到门口,贴心地将老太太扶下自行车,然后凑到老太太耳边大声问道:
“娘,您怎么来了?”
“我亲外孙结婚,我这个做姥姥的当然要过来看看了。”
胡老太冷哼一声,“这要不是我乖孙告诉我,我都不知道霍铖要结婚了,看来这个家是没人把我这老太婆放在眼里啊!”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霍家几人一眼。
胡舅母趁机接话,假意道:“娘,怎么会呢,您可是霍铖的亲姥姥,这婚事您不在怎么像话,兴许是孩子们太忙给忘了吧。”
霍母的眉心重重一跳,不邀请老太太这事,她当时也是默许了的,现在胡舅母拿出来说,听起来是在帮霍铖开脱,实则却是往他头上戴不孝的帽子。
“娘,我扶您进去。”
以防老太太又说什么难听话,霍母急忙伸手去搀胡老太另一只胳膊,却被老太太甩开了。
“我不要你扶,我那外孙媳妇呢?让她出来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