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头低声咒骂了一声,便再不管我,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我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心里却满是疑惑。这天牢的守卫是最严密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走水?尖叫声,哭喊声,依稀还夹杂着有人拍打铁门的声音,隐约感觉有人在我面前蹲下来,熟悉的香味……我尚还未反应过来,那人便将我从地上拎起来背在了背上。我心中大惊,下意识的想推开他,浑身上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我费劲全身力气,才勉强挤出这几个字来。
那狱卒终于发现不对劲,慌忙叫来狱头帮忙。
狱头本就成心护我,见了这种情况,自是毫不犹豫,当机立断一边派人去宫里禀告萧湛,一边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寒意退却,灼热的感觉又开始在我的身体里疯狂蔓延。
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化为灰烬,难受得在地上直打滚,那狱头则是走足无措的在院里来回踱步,语气里已然带了一丝焦急,“这怎么还没来啊!娘娘,你可坚持住了啊……”
说着,他又突然转过身,吩咐守在一旁同样手足无措的狱卒道,“你,还有你,你们赶紧去催一下!”
有人迟疑道,“头儿,这……不合适吧?今晚当值的就咱们五个,小刘和老李已经去了,要是咱俩再一走,这里不就只剩下头儿你一个人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咱们恐怕……”
“能出什么状况!”没等他说完,狱头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你没听着晚上皇上是怎么说的?要是娘娘有个什么闪失,咱们都得跟着陪葬!磨叽什么,还不赶紧去!”
“是,小的们这就去。”那两人估计也是见事态紧急,下午萧湛又确实说过倘若我有什么好歹,他们都别想活命的话,这会儿经狱头一提醒,便不再迟疑,纷纷领命而去。
所有的狱卒都被打发走了,牢里便只剩下那狱头一个人。
就在这时,他突然疾步走到我身边,弯下腰附在我耳边,压低声音道,“娘娘,千万保重。”
我觉得甚是奇怪,因为这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句话,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在,他为什么要悄悄说给我听?
便是这时,突然听得一声尖叫,“走水啦!走水啦!”
那狱头低声咒骂了一声,便再不管我,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我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心里却满是疑惑。这天牢的守卫是最严密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走水?
尖叫声,哭喊声,依稀还夹杂着有人拍打铁门的声音,隐约感觉有人在我面前蹲下来,熟悉的香味……我尚还未反应过来,那人便将我从地上拎起来背在了背上。
我心中大惊,下意识的想推开他,浑身上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我费劲全身力气,才勉强挤出这几个字来。
可是他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背着我出了牢房,然后一路狂奔。
他穿着夜行衣,又蒙着面,我只隐约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却想不出他到底是谁。
“不好了!有人劫狱!快去禀报皇上!”
“头儿,那边火势越来越大,就快要烧过来了!”
“大事不好,有人把牢房的门都打开了,犯人都跑出来了!”
天牢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可因为狱卒又都被狱头支出去了,人手明显不够,顾得上这头便顾不上那头,而此时,那人已经背着我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天牢。
援军姗姗来迟,到底还是将我们围在了天牢门口。
那领头的将领估计是想劝劫匪投降,所以并未即刻动手,只是冲我们隔空喊话,“放下人质,饶……”
可惜,他那个“饶”才刚喊出口,那人便毫不犹豫的背着我冲了出去,跟拿着兵器的侍卫缠斗在一起。他的动作相当敏捷,出手又快又狠又准,很快,围上来的侍卫便被他放倒在地。
他就这样背着我,杀出了一条血路。
我的头越来越晕,恍惚间,我看到那人的耳后似乎有颗痣。
扶翠。
她竟然会武功!
这是我最后的意识,随后,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