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羽蔷掐紧手心,强忍着说:“是我说错了,我会好好照顾婷婷,也会看好绵绵,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蒋少辞看着她卑微的模样,神情有一瞬间的松动。可不过片刻,他就移开目光:“畜生就是畜生,伤了人就不该出现。”汲羽蔷闻言,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这时,汲雨婷扯住了蒋少辞的衣袖:“少辞哥,姐姐说得对,小狗能有什么错呢?”她看向汲羽蔷,语气天真:“其实我挺喜欢那只狗的,不如姐姐把绵绵送给我吧。”
汲羽蔷只觉得脑中的那根弦瞬间就断了。
病房里,汲母还在认同地说:“当年要是没那出事,现在和少辞在一起的就是婷婷……”
汲羽蔷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推开了病房的门,打断里面的交谈。
蒋少辞一看到她,神情恢复成那副淡漠模样。
汲司勤更是嫌恶地开口:“我说你干什么去了,竟然去化了个妆?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汲羽蔷只站在那里,没做解释。
她就是怕被骂才用化妆品提升气色,结果该发生的事情,还是避免不了。
汲羽蔷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制住了喉咙,难受到让她无法呼吸。
她只能看想蒋少辞,问:“你要做婷婷孩子的父亲……是什么意思?”
蒋少辞闻言,眸光闪烁,还没开口。
汲雨婷忽然抬手捂住脸,哭着说:“姐姐,是我的错,你别怪少辞哥。我一个人名声臭就好了,不该连累你们!”
蒋少辞眼神骤冷:“她才刚从手术室出来,你莫名其妙说这些,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汲羽蔷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样揣度自己。
她红了眼眶,哽着声音问:“那你刚刚说那样的话时,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汲司勤开口就是斥责:“够了!婷婷是你亲妹妹,你一定要事事都跟她争吗!”
汲羽蔷呼吸一滞,强烈的窒息感将她席卷。
这是争不争的问题吗?那是她的丈夫,难道也可以随便让出去吗?
汲雨婷哭得越发梨花带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出院,也会从少辞哥那里搬走!”
“可能是我离开这七年让你们已经习惯了,我走!你们就当我真的死了!”
汲母一听,立刻抱住她哭作一团:“婷婷,你别说这种话,妈妈承受不住!”
汲司勤也心疼地上前给她顺气:“别哭,别动了胎气!”
蒋少辞眉头紧锁,看向汲羽蔷的目光中带着责备:“你是姐姐,还欠了她这么多,本就应该把她接到身边好好照顾。”
他们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地直接略过了孩子父亲的事。
还一句接一句,把接汲雨婷到蒋家的事也定下了。
汲羽蔷看着自己的母亲,大哥,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丈夫身上。
眼里翻涌的情绪终究归于死寂:“好,我知道了。”
话落,她转身仓皇离开。
蒋少辞眸光微闪,下意识开口:“羽蔷……”
“少辞哥,我肚子好痛……”汲雨婷的痛呼立刻将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汲羽蔷脚步顿了瞬,低头一哂。
还在期待什么……
离开医院,汲羽蔷直奔宠物医院。
却被医生告知:“绵绵?它已经被您的家人接走了。”
汲羽蔷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一个名字从脑海冒出:“蒋少辞……”
他那句“我不介意替你处理”像魔咒一般在耳畔萦绕!
汲羽蔷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走。
她一边给蒋少辞打电话,却始终忙线,让她心里越发慌乱。
刚上车,过度心焦引发的胃痛就席卷而来。
她找出抗癌药,就着水艰难咽下,一刻都不敢耽误,强忍着疼痛开车回了家。
绵绵还在等着她!
一回家,汲羽蔷就看见蒋少辞和汲雨婷亲密地坐在沙发上。
她刻意忽略心头的刺痛,艰涩开口:“少辞,是不是你把绵绵接走了?”
蒋少辞见她这般,眼神愈发冰冷:“难怪婷婷出院的时候你不在,原来又是去找狗。”
“我说过了,你管不好它,我会替你处理掉!”
这句话恍若一道晴天霹雳。
汲羽蔷再也忍不住:“为什么?!它只是一条狗,它有什么错?!”
她情绪开始激动:“你们要做什么都冲我来,行吗?我除了绵绵什么都没有了!”
蒋少辞第一次听她这样和自己说话,立时冷下脸:“什么叫除了绵绵什么都没有了?”
“你拿我、拿婷婷,还有你哥和你母亲当什么?还不如一条狗吗?!”
汲羽蔷被他说得一怔,酸涩和难过越发翻涌。
是啊,明明她有丈夫、有家人,可现实却……
汲羽蔷掐紧手心,强忍着说:“是我说错了,我会好好照顾婷婷,也会看好绵绵,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蒋少辞看着她卑微的模样,神情有一瞬间的松动。
可不过片刻,他就移开目光:“畜生就是畜生,伤了人就不该出现。”
汲羽蔷闻言,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这时,汲雨婷扯住了蒋少辞的衣袖:“少辞哥,姐姐说得对,小狗能有什么错呢?”
她看向汲羽蔷,语气天真:“其实我挺喜欢那只狗的,不如姐姐把绵绵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