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间,余光瞥见南兮从祭坛一侧的台阶上下来。南兮走一步顿一步,祈福舞耗神耗力,她几乎是咬着牙强撑着跳完的。在离地面还有几层台阶的时候,她眼前忽地的一黑,往前跌去。没有预想的疼痛与惊呼,南兮恍惚扑进了一个坚硬有柔软的胸膛。她抬起头,眼前一片模糊,喃喃的喊:“阿容……”
那些画面闪得很快,容彻根本没来得及抓住一丝,只留下心里无端的烦闷。
他拿开了手,带着歉意拱手:“多有得罪。”
南兮摇了摇头,她的心还在跳得乱,淡淡说:“多谢大人。”
接着,一路无话。
在不远后的分叉路,南兮与二人的方向不同,她便向二人告辞。
容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刚刚碰过她的那只手搓了搓,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苍曲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语调轻飘,慢条斯理的说:“大人在越族要待多久呢?不知能否赶上我和圣女的一杯喜酒。”
容彻惊诧的看向他:“你和圣女订婚了?”
苍曲不置可否的笑了,也没说答案。
容彻忽略心里的不适,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抬起脚:“下一户人家是谁?”
另一边,南兮送完圣水便去了神殿的藏书楼,翻找所有与失忆的相关的书籍。
容彻第一次的失忆可以说是坠崖引起,但是这一次的失忆呢?如果是因为病,那是否会有后遗症呢?
这些想法担忧充斥着南兮的脑海,她做不到坐视不理。
不管容彻是否想要恢复记忆,那都是他的选择。
她只想知道真相,同时她不能让容彻成为别人手里,任意摆弄的棋子。他属于他自己,而不是别人满足自己私欲的物件。
阿大趴在她的身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南兮揉了揉它大大的脑袋:“好孩子,你先睡吧。”
接连几天的彻夜无眠,一无所获。
晨光再次铺满地面,将烛光掩盖,又是新的一天。
南兮失望的收好书,她拍了拍狼头,略有些疲惫的走出了藏书阁。
今天是小满,按照惯例,圣女需要开坛祈福求雨。
夏季多雨,农作物才会茁壮成长,寨民一年的丰收皆看此。
容彻到的时候,仪式已经开始了。
他举目望去,雪白的石砖上,有人赤足在上面起舞。
华丽的红色祭祀服袍,上面用金线绣着貔貅麒麟凤凰等寓意吉祥的神兽,
头发如数披着,手腕脚腕上戴着铃铛,摆动见叮咚作响,有节奏的铃声就是最空灵的曲子。
舞者或划为雨滴,或变成禾苗,随着乐声舞蹈旋转。越转越急,最后一个音符骤停,她也随之双腿交叠蜷坐在地。
静默半晌,舞者才缓缓起身谢礼。这时容彻才看清,台上的人,是南兮。
这一刻,容彻恍若听见了心若擂鼓。
砰砰,砰砰。
祈福完,又是族人的欢庆,大家依旧可以手拉手上前跳舞。
容彻看着质朴的族人,脸上洋溢着喜气满足的笑容,对越族是蛮夷这种想法已经完全改观。
父亲每每提到越族时,表情永远都是厌恶的,像是在讨论一个什么不堪言说的腌渍地方。
待回到盛安,他定要好好再与父亲辩驳一番越族风土人情。
暗想间,余光瞥见南兮从祭坛一侧的台阶上下来。
南兮走一步顿一步,祈福舞耗神耗力,她几乎是咬着牙强撑着跳完的。
在离地面还有几层台阶的时候,她眼前忽地的一黑,往前跌去。
没有预想的疼痛与惊呼,南兮恍惚扑进了一个坚硬有柔软的胸膛。
她抬起头,眼前一片模糊,喃喃的喊:“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