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转身走掉。门被重新关上。原本还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们一窝蜂地跑向两个饭桶。女人们则是没有动,即使她们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嘴角干裂。大砖房里有将近两百人,这两桶水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够吃的。孩子们不管这桶东西有多难吃,只知道吃了它,起码肚子不会太难受。等孩子们吃完,桶里连水都不剩。昨天晚上的小女孩窝进舒锦时的怀里,小手放在她的嘴边。舒锦时疑惑地看向小女孩,小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小手张开是一团被捏的不成样子的红薯。
夏日的蚊虫在她耳边嗡嗡的,她刚爬进来,就被热得出汗。
难闻的气味争先恐后的往她鼻子里钻,难闻地她打了一个干呕。
里面很黑,没有开灯,连窗户都没有,只能通过一些墙上的小洞漏进一点月光来。
女人小孩压抑的哭声一直萦绕在这座房子里,就像是午夜冤死的鬼魂一直不肯离去。
舒锦时靠着墙,墙凹凸不平的砖块划伤了她的手臂,但她没有丝毫的不在意。
她抠了一点地上的土抹在自己的衣服和脸上,把衣服用匕首划烂,再把头发揉得乱糟糟。
她抬起手闻了闻自己身后的味道,还不够够味。
旁边是一团紧紧靠在一起睡着了的孩子,即使里面热的像蒸笼,这些孩子们也不愿意分开,他们紧紧挨在一起,从同伴的身上吸取力量和勇气。
舒锦时轻手轻脚地抱起一个外围的小孩。
是个看起来4岁的女孩子,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
尽管她够轻手轻脚了,但怀里的小孩还是立马惊醒了,害怕地就想要叫,舒锦时立马捂住她的嘴,轻声在她的耳朵边说道:“别叫,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怀里的小孩一听见妈妈两字就停止了挣扎,眼泪汪汪地看着舒锦时。
“不能叫知道吗?”
小孩点点头。
舒锦时松开捂着孩子的手,安抚地拍拍孩子的背。
“你听话,不要叫,不要说话,你妈妈让你听我的话。”
果然搬出妈妈对小孩是无比的好用。
小女孩乖乖地趴在舒锦时怀里,小手紧紧地围着她的脖子。
这是她被拐的一周里最安心的一个晚上。
舒锦时没有嫌弃女孩身上的味道,反而将女孩搂得更紧一点。
小女孩身上臭糊哄哄的,这么抱上一夜,应该能腌入味了。
清晨,砖房的铁门被打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房子里面的人全部惊醒,他们一团一团地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缓缓打开的铁门。
舒锦时旁边的一团十几个孩子,下意识地朝着身边是大人的她围拢。
她能清楚的察觉到孩子们的颤抖。
一个卷发,满脸横肉的妇人提着两个桶进来。
舒锦时藏在头发后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看向外面。
门口有两个人男人站着,不是昨天晚上门口的男人,他们会换岗。
“吃饭吧。”
她把两个桶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荡出来,是像猪吃的潲水一样的东西。
她嫌弃朝桶里吐了一口唾沫,撇嘴说道:“一群讨债鬼。”
说完她就转身走掉。
门被重新关上。
原本还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们一窝蜂地跑向两个饭桶。
女人们则是没有动,即使她们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嘴角干裂。
大砖房里有将近两百人,这两桶水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够吃的。
孩子们不管这桶东西有多难吃,只知道吃了它,起码肚子不会太难受。
等孩子们吃完,桶里连水都不剩。
昨天晚上的小女孩窝进舒锦时的怀里,小手放在她的嘴边。
舒锦时疑惑地看向小女孩,小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小手张开是一团被捏的不成样子的红薯。
这是她和将近八十个孩子抢回来的,舒锦时鼻子一酸,小女孩则是将手里的红薯团又往她的嘴边递了递,示意她吃。
她摸摸女孩的乱糟糟的头,摇摇头:“我不吃,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