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日后的时间里,会深刻体会到,有一个人,不在自己身边的含义。负责人早就在心里打好腹稿,此时便开口道:“沈先生,对于沈太太的死,我难辞其咎,但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我想,还是让离沈太太更近的人来说,您觉得如何?”左右这次的处分也跑不了,负责人实在不愿意说的更多,只能把林涛推出来了。沈宥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下颌点了点,道:“行。”然后将目光挪到了另一人身上。于是负责人听到上司说:“陈霖,你的处分下周会出来,你走吧。”
负责人来的路上,给手下人嘱咐道:“等会进去了,千万不要乱说话,不管你做过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们还能保你,要是你不愿意,连累了别人先不说,沈先生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沈宥齐为这座城市做的贡献,说不好有多少,但肯定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比的。
不管怎样,上头绝对不愿意失去这尊财神爷。
而这位沈先生的能力手段,从他年沈轻轻就成为一方巨擘来看,也不是可以任由他人摆布的。
两人开车到了地方,负责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先进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人低着头站在那里,像是害怕到不敢吭声的样子。
等负责人一走,那人转身便拨通了一个电话:“白小姐,是我,林涛,明明你说沈先生不会对陆棠溪的死有任何反应,现在怎么办?要是你不给我想个办法,可别怪我把你供出去了。”
白琳琅听到这话,脸上闪过烦躁,手指不安的扣动着桌面。
她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明明……”
明明沈宥齐对陆棠溪,就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谁知道那女人一死,这男人竟然像变了个人。
想到这里,白琳琅更加烦躁。
她沉声道:“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但你在沈宥齐面前给我闭紧嘴巴,不然,他有不让你好过的办法,我也有。”
林涛连声答应。
但白琳琅没看到,电话这头的他,眼里已经有了后悔的神色。
钱财虽好,但也要有本事拿,曾经的林涛以为自己有本事,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算不上,还惹得一身腥。
只希望这位沈先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豪门大族么,哪怕亲戚出了事,那也是面上无光的,更何况是名义上的妻子。
这么一想,林涛又有点安心。
也对,要是沈先生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妻子,又怎么会任由她踏入监狱这种脏污的地方。
负责人进了办公室。
一进门,先是看到上级阴沉的脸色。
再撇一眼,又看到沈宥齐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有点打怵,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上司开口道:“这位是沈先生,也就是这次事故中盛小姐的丈夫,现在,你把事情说一遍吧。”
沈宥齐望向负责人,眼里的冷然让人无法忽视。
他淡淡开口:“我只想知道,陆棠溪的真实死因。”
沈宥齐向来喜欢直截了当的做事方式,陆棠溪死了,他不信那些糊弄人的东西,就自己来问,这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对方可以不说实话,但要想好,不说实话的后果。
直到现在,沈宥齐都没有深刻的意识到,陆棠溪死亡,对他来说,究竟是何等意义。
死亡,离每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
很少有人在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个人走了,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和生活。
沈宥齐向来顺风顺水,他此刻只觉得,陆棠溪走了,自己应该为她讨回公道。
但他在日后的时间里,会深刻体会到,有一个人,不在自己身边的含义。
负责人早就在心里打好腹稿,此时便开口道:“沈先生,对于沈太太的死,我难辞其咎,但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我想,还是让离沈太太更近的人来说,您觉得如何?”
左右这次的处分也跑不了,负责人实在不愿意说的更多,只能把林涛推出来了。
沈宥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
下颌点了点,道:“行。”
然后将目光挪到了另一人身上。
于是负责人听到上司说:“陈霖,你的处分下周会出来,你走吧。”
人命关天,在哪里都是大事,在有钱有势的人这里,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就算陈霖什么都没做,也不妨碍他的处分是,自请离职。
负责人脸色灰败的转身出门,就听到沈宥齐接起了一个电话:“是吗?那我过来。”
陈霖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听不出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可沈宥齐的语气,透着十足的意味深长。
让人捉摸不透。
沈宥齐站起身,西装革履,语气也很平静:“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拜访。”
这事没完,但上司和负责人都松了口气。
好歹,还留出了时间,给他们想想对策,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手忙脚乱,被人当做砧板上的鱼肉。
沈宥齐的车就停在楼下,上了车,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轻声道:“白家,太心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