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天,桃洲的雨没有停歇。冷池经常来看她。常常见她一个人坐在阳台失神。他也发现白椀的弱听加重了,很多时候,自已过来敲门,她都没有听到。偶尔说话,她要盯着自已的嘴型,才能判断自已到底说了什么。“小时,我听说两天后,江边会放烟花,要不要去看看?”白椀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好。”桃洲有个风俗,每到周六,江边就会放烟花,很美。都说情侣来桃洲,只要一起看过这里的烟花,就不会分手。结婚后,白椀也曾约过盛昱霖,不过被他冷漠拒绝了。
但白椀证明了,弱听也能弹钢琴、跳舞、唱歌,她并不比正常人差。
这些报道就像是光,支撑着冷池慢慢爬起来。
听着冷池细细数着自已的光辉时刻,白椀自已都快忘了。
等冷池把她送到住处。
白椀笑着和他说:“谢谢你,我都快忘记了,原来的自已。”
冷池又陪她吃了饭。
一天下来,他体贴的没有询问白椀结婚后发生的事。
在这里住下后。
白椀看着日子,距离5月15再次去离婚,只有十几天了。
想到答应夏母的事。
她在一天早晨去往了墓地。
先去了父亲的墓碑前,望着上面照片上慈祥的父亲,白椀喉咙有些沙哑。
“爸,我好想您。”
微风轻轻地拂过白椀的脸颊。
她鼻尖酸涩起来:“爸,如果我来见您,您一定会生我的气吧?”
她伸手将墓碑上的落叶,一片片拿开。
“我也知道我该坚强,可是……对不起……”
在墓碑前站了很久,白椀才离开。
她走的时候,去买了骨灰盒。
而后,又去了照相馆,在工作人员异样的目光中,拍了一张黑白照。
把这一切做完,回去的路上。
她望着车窗外失神。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云妈。
“小时,最近怎么样了?”
白椀听着云妈温柔的声音,强扯一笑:“挺好的。”
云妈松了一口气,而后又责怪她:“谁让你偷偷给我塞钱的?那笔钱,我没用,给你存着。以后你要是想做点生意,什么的……”
这些年,白椀经常偷偷给她钱。
她一个乡下人,根本用不了什么钱,每笔钱都存着的。
听着电话那头云妈关心的唠叨,泪水不自觉爬满了白椀整张脸。
“云妈,您能像小时候一样,接我回家吗?”
云妈疑惑。
白椀又说:“15号,我想您接我回我们的家。”
云妈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等到十五号。
“好,15号,云妈来接你回家。”
最近,医院又给白椀发了让她去复查的短信,都被她礼貌拒绝了。
反正已经决定离开,她不想再浪费钱治疗。
白椀看了一下自已的账户,还剩下十多万,等她走后,可以把这些钱给云妈留着养老。
最近这些天,桃洲的雨没有停歇。
冷池经常来看她。
常常见她一个人坐在阳台失神。
他也发现白椀的弱听加重了,很多时候,自已过来敲门,她都没有听到。
偶尔说话,她要盯着自已的嘴型,才能判断自已到底说了什么。
“小时,我听说两天后,江边会放烟花,要不要去看看?”
白椀愣了许久,才回过神。
“好。”
桃洲有个风俗,每到周六,江边就会放烟花,很美。
都说情侣来桃洲,只要一起看过这里的烟花,就不会分手。
结婚后,白椀也曾约过盛昱霖,不过被他冷漠拒绝了。
比起外乡人,他们有很多机会去看烟花,但没有一次见过。
……
周六这天。
两人准时去看八点的烟花。
“嘭——!”
璀璨的烟花落入空中,美丽转瞬即逝。
白椀抬头望着天空,眼底含满了晶莹的泪。
“冷池,谢谢你,我觉得今天特别开心。”
冷池看着身边单薄瘦弱的白椀,虽然她脸上绽放着笑容,却觉得她一点都不开心。
“嗯,正好今年我会留在桃洲,往后每周我们都可以一起来看烟花。”
白椀没有答应他。
因为她知道,她做不到。
半个小时后,一切结束。
拒绝冷池送自已,她想一个人沿着江边走回去。
今天,路上很多人。
隔着很多人,白椀好像还看到了盛昱霖。
可等人走近的时候,陌生的面孔落入眼底,白椀才后知后觉自已认错了人。
自从分开后,很多次走在路上,遇到和盛昱霖有些相似的人,她都会把人认错成他。
来到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
对面大荧屏上,正播放着娱乐新闻,采访的人是阮星辰。
记者问:“星辰,你说这次回来,要追回初恋,请问您的愿望达成了吗?”
面对镜头,阮星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说:
“今晚八点的时候,我和他一起看了桃洲的烟花。”
这无疑是宣布恋情。
走过这条斑马线的时候,电视上适时为阮星辰播放了一首歌。
——《一生所爱》。
一生所爱……
白椀的一生只喜欢过盛昱霖。
是怎么喜欢他的?
白椀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十几年前一个午后,她独自回夏家,刚好看到隔壁身着白衬衫的盛昱霖。
也好像是,读书时,她被人欺负后,盛昱霖帮她解围时如同神降。
又好像是,曾经陆家父母和父亲拿她和盛昱霖开玩笑,说长大,要让她嫁给盛昱霖……
太多太多,到现在,白椀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喜欢盛昱霖。
……
另一边。
盛昱霖并没有看到新闻。
工作完,他习惯性看手机,没有看到白椀的消息,眸色暗了暗。
而后又将手机关闭,扔置一旁。
助理许牧敲门进来:
“陆总,查出来了,那个男人叫冷池,好像是白椀的青梅竹马。”
不管是在盛昱霖的认知里,还是在以往媒体的报道中。
白椀的青梅竹马,一直是盛昱霖。
助理告诉他,冷池是白椀被养在乡下的时候,认识的人。
所以说,白椀认识他,比认识自已早。
盛昱霖回忆起那个长相邪魅桃花眼的男人,剑眉蹙了蹙。
“陆总,沈少还在外面等您。”
盛昱霖闻言,吩咐:“告诉他,我今天有事。”
助理诧异。
这些天,陆总下班后就和沈泽一众豪门子弟玩乐,今天怎么改了?
盛昱霖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去了地下车库,而后开车直奔白椀住的旅馆。
可等到达后,才发现白椀已经搬走几天了。
盛昱霖忽然觉得很烦,他拿出手机,一遍遍地打开通讯录。
下定决心要打给白椀的时候,一通电话拨打了进来,是阮星辰。
“什么事?”
“南沉,我听夏妈妈说白椀准备结婚了。”
盛昱霖黑瞳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