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瑶影眼眶有些酸胀,眼泪却落不下来。她心中这会儿好像有两股相冲的情绪,一半是无动于衷的淡然,另一半,是内心深处快要冲破束缚的悲痛。这感觉快要把她折磨的发疯。夏母还想劝说,谭瑶影却摆摆手,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蹩脚的手语勉强比划着。大概意思就是,她很好,不要担心。夏母怎么可能不担心,可看到女儿眼底的疲惫之色,她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累了就好好休息,这事儿不是你的错,他救你,那是他的选择。”谭瑶影抿着唇点了点头,躺回去不再睁眼。
“你个臭小子!你可真是!多大人了都?什么话非得扯着喉咙说?”
夏母被夏明安马虎的性子气的语塞。
夏明安自知自己犯了错,低着脑袋没敢做声,甚至不敢多看谭瑶影一眼。
谭瑶影呆在病床上,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被子下的手没忍住攥成一团。
夏母看着怔愣的谭瑶影,没忍住又叹了口气,牵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笙笙啊,你别太难过了……傅家那小子他……人各有命,他拿命护住了你,这事儿,是我们欠了老傅家的。”
谭瑶影眼眶有些酸胀,眼泪却落不下来。
她心中这会儿好像有两股相冲的情绪,一半是无动于衷的淡然,另一半,是内心深处快要冲破束缚的悲痛。
这感觉快要把她折磨的发疯。
夏母还想劝说,谭瑶影却摆摆手,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蹩脚的手语勉强比划着。
大概意思就是,她很好,不要担心。
夏母怎么可能不担心,可看到女儿眼底的疲惫之色,她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累了就好好休息,这事儿不是你的错,他救你,那是他的选择。”
谭瑶影抿着唇点了点头,躺回去不再睁眼。
……
之后一连七天,再没人敢在谭瑶影面前提及‘陆锦州’这三个字。
所有人都默契的,把这三个字当成了什么禁制。
可随着时间的冲淡,那天内心深处那种快要冲破束缚的悲痛却再没有涌上来过。
谭瑶影又变成了那个被系统抽去对陆锦州所有情感的谭瑶影。
也是在一次次询问中,她才知道,那天那场大火,是陆锦州紧紧将他护在怀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沾了水的棉被裹在她身上,她才能免于一难。
当时消防员进去救援的时候,看的便是被大火烧的ʝʂց血肉模糊的陆锦州,而他身下死死护着的,是她。
……
第八日,谭瑶影平安出院。
来接她出院的人很多,其中就有谢北骁。
他还有模有样的准备了一把捧花,看她时的眼睛,亦如拍照官宣那晚,无比的深情。
住院期间,他也几乎天天都来,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带吃的带玩的。
趁着夏家父母和夏明安帮她收拾东西的间隙,谭瑶影带着困惑将谢北骁叫到了楼梯间。
四目相对,谭瑶影沉默着,准备了好久的措辞才开口:“陆锦州已经死了,我不会再被人纠缠,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帮助。”
谢北骁很聪明,他只愣了一瞬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未婚夫妻关系可以到此结束了?”
他这话问的直白,恰好谭瑶影要的就是他的直白。
“是,可以结束了。”
因为那道机械声音,她总没法坦然面对谢北骁。
她总觉得,他有点奇怪,对她未免有些太好了些。
谢北骁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郁闷:“可是,我不想结束,怎么办?”
“什么?”
谭瑶影耳朵听了这话,脑袋却反应不过来。
不想结束?为什么?
却不想谢北骁忽然凑近,盯着她看了好久。
末了,他长长吐了口气,像是认命一般:“笙笙果然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