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军师忠心耿耿,义薄云天,对得起主公,对得起子龙,更对得起新野的数万百姓。”“可你为何要请来诸葛孔明代为军师,而毫不留情的将顾泽军师赶走?”顾泽……想到顾泽军师,赵云的脸上略过一丝痛苦。“军师虽然智谋过人,但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又因为助我新野抵挡曹军,得罪了曹操。”“那天他携着博望坡大捷的风尘,净身离开了新野,不知可安否?”“顾军师,你现在又在何方?”赵云扶着抢,抬头望着新野城的方向,皆是思念之情。
赵云在长坂坡,大战夏侯惇等曹营五员战将,不但身在土山上的曹操和曹仁等看的目瞪口呆,便是五将带来的随从四五百人,也尽皆围观的傻眼了!
自吕布以来,还从来没有任何一员战将,有这样的武力值,可以以一敌五,而丝毫不落下风!
夏侯渊的弓弦一响,赵云已经听风辨器,察觉到了箭矢的危险!
在新野的时候,顾泽军师在闲暇之余,便训练他防御箭矢的能力。
黄沙漫卷的尘埃中,大浪滔天的海河旁,人声鼎沸的军营里。
顾泽再每一种恶劣的环境里,训练着赵云对流矢的判断和防御。
数年来,几千上万次的训练,甚至能够让赵云形成一种直觉,周围数丈之内,凡有威胁到他的箭矢发出,他便能事先感受到一种危险的信号,并为之做好防御。
青釭剑出鞘,兵刃皆断!
五大猛将败退的同时,周围的五百骑兵,已经拈弓搭箭,齐齐对准了赵云!
“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
赵云忽然又想起了昔日顾泽军师对他的告诫。
没想到昔日军师一语成谶,我今日果然死于万箭穿心!
“赵云受主公所托,照看甘糜二位夫人和幼子阿斗。如今夫人和幼子皆不知所踪!”
“我血战而死,也算报了主公的知遇之恩了!”
赵云静静的坐在马上,手里提着龙胆亮银枪,一步一步逼近那张弓搭箭的方阵。
这一刻,他已经报了必死之志。
“可惜,赵云毕生最大的憾事,就是当初没有能留下顾泽军师。”
“甚至没有在主公驱逐顾泽军师的时候,为他据理力争……”
“顾泽军师!”
赵云仰天,看着天空的烈日,两行清泪和着汗水滚落在脸颊上。
“赵云一死,付清天下人的恩义,唯独此生欠着顾泽军师的弥天大恩!”
……
“报!”
“主公有令,子龙乃当世豪杰,天下英雄!主公不忍加害,凡我军中之土,不可放冷箭!”
“否则军法从事!”
一骑从土山上飞驰而下,手里托着曹操腰间的亲身佩剑倚天剑!
正是 曹洪!
见太阿剑,如见丞相!
如今青釭剑到了赵云的手里,倚天剑更是成了丞相手里宝剑的孤品。
众骑土听闻,急忙收起手里的箭矢,唯恐一旦走火,伤了赵云,丞相面前领罪的话,难逃一死。
“驾!”
赵云见势,拍马提枪,荡开一条血路,投东而去!
五将与曹洪有心追击,但各人手里的兵刃尽数被赵云削断,且丞相有命,不可加害赵云,那么两阵对敌,赵云岂非已经立于金刚不坏的先天优势之中?
“这仗还怎么打!”
夏侯渊愤怒的将手里的弓箭掷在地上,怒声气呼呼的说道。
曹洪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丞相军令,不可不从。”
张辽看着赵云消失的方向:“我看此人七进七出,在我阵营之中连续奔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想必还会回来,咱们且回山上去,见到丞相之后,却在理会!”
张辽带领众将,秽土山之巅来见曹老板。
……ľ
赵云绝处逢生,荡开阵脚,一口气跑出去十余里里,耳边听着身后已经没有了喊杀之声,这才停住战马,将铁枪杵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回望地上,死尸枕藉,残肢凌乱,鲜血染红了泥土,血水汩汩成溪。
有新野百姓的尸体,也有新野步卒的尸身。
“想当年,顾泽带领我们退守新野的时候,又是何其的艰难?”
赵云蹲在地上,忽然觉得有着一种全身虚脱的感觉。
“顾泽军师训兵三千,斗八门金锁镇,破曹仁,夺樊城!”
“训兵八千,火烧博望坡,破夏侯惇十万铁马飞骑!”
“然而如今……”
赵云的目光落在面前地上的尸体上。
“新野一场大战,杀敌十万,自损一万!”
“今日这一场战,顾泽军师苦心经营所留下的家底,尽数败坏的精光,还连累新野百姓命丧这里……”
一股悲愤涌上心头,赵云将手里的铁枪拔出,又狠狠的扎入土中!
“主公,你不公啊!”
“为何要赶走军师!若顾泽军师在,我将帅何至于向今天这样抱头鼠窜,似游魂一般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
“顾泽军师忠心耿耿,义薄云天,对得起主公,对得起子龙,更对得起新野的数万百姓。”
“可你为何要请来诸葛孔明代为军师,而毫不留情的将顾泽军师赶走?”
顾泽……
想到顾泽军师,赵云的脸上略过一丝痛苦。
“军师虽然智谋过人,但 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又因为助我新野抵挡曹军,得罪了曹操。”
“那天他携着博望坡大捷的风尘,净身离开了新野,不知可安否?”
“顾军师,你现在又在何方?”
赵云扶着抢,抬头望着新野城的方向,皆是思念之情。
……
新野。
别致的小院子里。
梨花盛开。
雪白的梨花随着阵风吹来,晃动不已,终于因为风的追求,和梨枝的不挽留,而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
顾泽依旧斜躺在竹编的藤椅上,微闭着双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一朵梨花随风飘摇,落在顾泽的脸上。轻盈的如同鹅毛一般。
“暴雨梨花枪。”
顾泽将梨花瓣轻轻的e捏在手中,目光却看向长坂坡的方向。
“这时候,子龙已经在长坂坡七进七出了吧!”
“唉!子龙,你又是何苦!”
顾泽翻身坐起,从旁边的石桌上端起茶碗,缓缓的喝了一口茶。
“刘备之败,已经不可收拾。”
“然而子龙在坚持,诸葛卧龙也在坚持。都在尽最后的力量,想要挽回已有的颓势。”
顾泽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梨花树下,用手捏住一根树枝,轻轻一摇。
梨花如雨,纷纷而下。
“卧龙啊!你生的太晚了!”
“你生在徐州琅琊,却因为曹操攻伐徐州的杀戮战乱而避祸南阳。也因此而对曹操心生厌恶。”
“你想扶正刘皇叔,证明自已的能力。”
“你有通天之智,但可惜大势已成,回天无力了……”
顾泽叹息的摇了摇头:“你若早生几年,或许天下会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可是如今,你以一人之力对抗天意,恐怕毕生空乏其身,劳苦一辈子,落个凄凉啊!”
顾泽叹息一声,将手里的梨花瓣轻轻的放在地上:“不是你无智,实在是你的对手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