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安慰道:“姐姐,你不要伤心了。景仁宫皇后肯定也是不想你伤心的。”青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看海兰:“嗯,姑母她一定也不想我伤心,所以我不能哭。”她又问道:“海兰,你住在咸福宫的偏殿,咸福宫的主位是高贵妃,她可曾刁难你?”海兰看了青樱一眼,低了头不说话。海兰的婢女叶心义愤填膺道:“娴妃娘娘,咱们小主儿受了贵妃娘娘不少磋磨。第一日小主去请安的时候,贵妃娘娘硬生生让小主跪了两个时辰,小主站起来的时候
海兰安慰道:“姐姐,你不要伤心了。景仁宫皇后肯定也是不想你伤心的。”
青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看海兰:“嗯,姑母她一定也不想我伤心,所以我不能哭。”
她又问道:“海兰,你住在咸福宫的偏殿,咸福宫的主位是高贵妃,她可曾刁难你?”
海兰看了青樱一眼,低了头不说话。
海兰的婢女叶心义愤填膺道:“娴妃娘娘,咱们小主儿受了贵妃娘娘不少磋磨。第一日小主去请安的时候,贵妃娘娘硬生生让小主跪了两个时辰,小主站起来的时候腿都软了。贵妃娘娘还把最次的偏房给了小主,奴婢看就是那最下等的奴才,住的地方也比我们小主好些。”
青樱瞪大眼睛:“海兰,竟有此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海兰摇了摇头:“姐姐,你已经过得很艰难了,我不想看你再为我的事而烦心。”
“你说什么呢?”青樱牵住海兰的手,“我们是姐妹,你忘了吗?”
海兰感动得一塌糊涂,“姐姐,我……”
青樱思索道:“此事若是去求贵妃,只怕是适得其反。依我看,不如去求皇上或者太后,让他们把你捞出来。”
海兰还是不赞同:“姐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被贵妃知道,只怕又要看你不顺眼,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青樱摇头:“不,海兰,我必须把你救出来。”
海兰见劝不动,只好答应了:“那姐姐不如去求皇上?皇上与你有年少的情谊,想必是会答应的。”
青樱露出愧疚的神色,“只怕你不愿意。你一向惧怕皇上,若是此番让皇上想起了你,让你侍寝,你……”
海兰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想起皇上那张脸,她就无比畏惧,“还是姐姐思虑周全。”
青樱道:“是以,我今晚去求见太后。”
*
深秋的夜晚,天空显得格外高远。月光如水洒在大地,将宫道两旁的树影拉得长长的。寒风吹过,落叶纷飞,将秋天的夜色装点得更加静谧。
青樱和惢心走在去宁寿宫的路上。
太后还没歇下,听了福珈的通报,她让福珈将青樱请进来。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点点头:“免礼。”
青樱抬起头来,看着太后。不同于从前的容光焕发,太后容颜有些憔悴,脸上的皱纹和鬓上的白发清晰可见就连声音都含着深深疲惫。
青樱暗暗心惊,没想到太后病了几日之后竟如此憔悴起来,只怕是为先帝的死而伤心过度才如此的。
想必先帝也是太后的少年郎吧。
“今日你来找哀家,是有何事啊?”
“臣妾今日送别了景仁宫那位,是以特来向您请示。”
太后如今听不得景仁宫三字。当初就是为了景仁宫一事,才扯出来那许多是非来,才让她成了如今这落魄的模样。
被弘历整治了一番之后,太后竟想通了许多事来。景仁宫皇后已经离开了紫禁城,两个人斗了半辈子,最后都是结局凄凉。太后仔细想想,只觉得当初的自已是如此可笑。
男人的宠爱不过是过眼烟云,从来都把握不住。她自诩聪明一世,却参不透这其中道理,自以为当了太后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还有个弘历来给她当头一棒。
太后只是点点头,“嗯,走就走了吧。”
青樱在心里惊讶。钮祜禄氏和姑母像斗鸡似的斗了半辈子,此刻听说了姑母离宫的消息,竟然什么都不说?
太后看着青樱依旧年轻的面庞,难得对她好语气了一次:“青樱,前朝的戏到底已经唱完了,接下去就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