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月光穿透云层,只留下柔和的光照亮宁静的夜晚。屋内床幔晃动,脑子里如天空中流星划过,手抓着身下的锦被,双眸迷离恍惚,久久未缓过神来。好一会儿,两人才从余韵中缓过来,陆芷鸢伏在沈君樾的肩膀上低低呼吸,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殿外守着的赵全一直都注意着里面动静的,听到皇上的传唤,立即命人将热水抬了进去。“快,手脚麻利些。”宫女们放下热水后,又红着脸垂着脑袋出来了。沈君樾披上外袍,把软绵绵的人儿用披风裹了起来,抱着往浴室走去。
长禧宫
夜色越来越深,长禧宫内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徐淑蔓坐于屋内神情黯然,手中的热茶早已凉了,她见到久等的宫女终于回来,迫切问道:“怎么样?凤仪宫那边如何了?皇上是否还在凤仪宫内?”
一连三问,可见徐淑蔓有多着急。
那宫女摇了摇头,“淑妃娘娘,奴婢在凤仪宫外蹲了许久,凤仪宫外有人守着,奴婢根本靠近不了凤仪宫,只看到皇上进去了。”
徐淑蔓忍不住又问:“那皇上离开凤仪宫了吗?”
问完这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带着什么心情?
既希望皇上离开了凤仪宫,又希望皇上没有离开凤仪宫。
若是皇上宠幸了陆芷鸢,那么皇上尝过云雨之后,是不是也会来她的宫中,这样,她也能侍寝了。
宫女面露难受,垂下了脑袋,“淑妃娘娘恕罪,奴婢并没有看到皇上从凤仪宫出来。”
闻言,徐淑蔓心里五味杂陈,将早已凉透的茶放到一旁,望向窗外寂静孤凉地夜色。
没看到,那就是皇上还没离开凤仪宫了。
徐淑蔓捏紧手中的帕子,心中酸涩,语带嘲讽,“陆芷鸢命真好,被封为皇后不说,还一入宫就承宠了。”
如此,陆芷鸢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啊!
如此恩宠,这让徐淑蔓如何不嫉妒?如何甘心?
这原本该属于她的。
“入宫早还不如入宫巧,要是两年前,前朝大臣能像月前那般逼皇上立后,就凭本宫的身份,皇后之位还不一定是她陆芷鸢的。”
那么,今夜陆芷鸢享有的一切恩宠都该是她的。
宫女头垂的更低,不敢答话,帝后大婚,皇上无论如何都该留宿凤仪宫,要是两年前就立后了,今夜这一殊荣确实可能是淑妃娘娘的,也难怪娘娘如此不甘心。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打听凤仪宫情况的何止是徐淑蔓,其她几宫的主子同样关注着凤仪宫今夜的动静。
而凤仪宫的动静依旧没有停歇,念了、想了七年的娇娇就在怀中,沈君樾一时控制不住,又来了一次。
原本迷离潮湿的眸子,倏地睁大,陆芷鸢再也顾不得端庄温柔,手指死死的抓着沈君樾的肩膀,留下了一道醒目的指痕。
沈君樾圈住怀里的人儿,背上的疼意更加刺激他的欲望,闷哼了一声暗哑开口:“鸢鸢......”
这一声鸢鸢叫的陆芷鸢有一刹那的失神,实在是太过情深绵长,让她仿佛产生了错觉。
好像他爱惨了她一般。
原本以为他已经要结束了,不想沈君樾捉住她的手扣住,紧接着燥热的身体立马追了上来,睫毛轻微颤抖,眼里隐隐挂着半滴泪,惹人疼爱。
陆芷鸢可累了,自记事起,就没有这么累过,沈君樾好像感受不到累一般,明明她只是躺着而已啊!
不是说,皇上不沉溺于女色吗?
她还是大臣们逼着皇上立的皇后,而且后宫的那三妃两嫔也是被大臣逼着皇上选进宫的,如今这样的沈君樾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沉溺女色的样子。
“又分神了。”沈君樾察觉到她不专心,一晚上接连两次分心,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嘶…嗯,”陆芷鸢脸埋在锦被中,碎发汗湿贴在脸颊上,咬着自己的手指,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想其它。
他故意使坏,伸手转过她的下巴,陆芷鸢强忍着细碎难熬的声音从口中溢了出来。
直到陆芷鸢真真受不住了,才开口求饶,“皇上,臣妾不行了,您饶了臣妾吧...”
声音又娇又媚,只会更加撩动沈君樾的欲火。
“别忍着。”沈君樾吻去她眼角的泪,将她拱起的身子压进绵柔的被褥,温热的唇撬开她,细细的啄吻她咬出的牙印。
黑沉沉的夜,月光穿透云层,只留下柔和的光照亮宁静的夜晚。
屋内床幔晃动,脑子里如天空中流星划过,手抓着身下的锦被,双眸迷离恍惚,久久未缓过神来。
好一会儿,两人才从余韵中缓过来,陆芷鸢伏在沈君樾的肩膀上低低呼吸,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殿外守着的赵全一直都注意着里面动静的,听到皇上的传唤,立即命人将热水抬了进去。
“快,手脚麻利些。”
宫女们放下热水后,又红着脸垂着脑袋出来了。
沈君樾披上外袍,把软绵绵的人儿用披风裹了起来,抱着往浴室走去。
等浴室传来动静,赵全思索了一下,转头看向青黛和听琴,“赶紧去把寝殿收拾一下,等皇上和皇后沐浴完好就寝。”
两人应是,进入寝殿便看到被扔了一地的大红衣裳,她们红着脸捡起满地的凌乱。空气里还残留着暧昧气息,又打开窗户透气,将被褥全部都换过了。
听琴在皱巴巴的被褥中看到了元帕,立刻红着脸问:“青黛姐姐,这...该如何处理啊?”
青黛看了一眼,除了一开始的面红耳热,现在已经恢复她的稳重了,她镇定的说:“给我吧。”
这事,夫人早就交代过了,只见她把元帕妥帖的收了起来。
陆芷鸢迷迷糊糊地泡在热水中,身子舒服了许多,察觉到她光洁的后背紧贴在男人的胸膛,控制不住加快了心跳声。
她颤颤巍巍开口求饶,“皇上,别,臣妾、臣妾真的不行了。”
沈君樾笑着看她慌张的模样,大手轻柔她的腰肢按揉着,“我知道,别紧张,我只是给你按摩一下。”
沈君樾自然知道今夜太过火了一些,她初经人事,现在就是再想要她,他多少还是顾念她的身体。
陆芷鸢这才放下心来,见他确实只是规规矩矩的按揉,紧张的心情一松懈下来,便被困意支撑着,总觉得她好像忘了什么事?但她一时想不起来。
就在她失去意识前,好像听到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最终还是撑不住困意,舒服地睡了过去。
沈君樾注视着怀里人儿恬静的睡颜,小脸红扑扑地,引人怜爱,亲了亲她小巧的鼻尖,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从此,鸢鸢都是他的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沈君樾抱着她跨出了浴桶,将水珠擦拭干净,把手里的手帕随手丢在一旁,再给陆芷鸢换上干净清爽的中衣。
沈君樾抱着人从浴室出来时,殿外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