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清不好好吃饭又开始作妖,先是让她去盛饭,饭盛过来了他一会儿说分量多了一会儿又说分量少了。魏明香来来回回都跑了几趟,她的脸色越来越黑,身体越来越疲惫,眼看着就要扛不住了。魏明香刚刚坐下,程国清又让她去房里拿酒。魏明香太阳穴突突的跳,脑仁儿疼得厉害。她看着程国清的嘴脸,第一次觉得厌恶至极。这个狗男人是自已没手吗?自已不知道盛饭拿酒吗?什么事都不做的贱男人,要他有什么用?
魏明香壮着胆子走过去,离的越近声音越大。
她吓得魂不附体,还是扒开草丛看了一眼。
她看到一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手上腿上被划的鲜血淋淋的男孩。
此时那男孩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微闭着眼睛,神情看起来非常扭曲痛苦。
那男孩脸上也被划了几道,一张脸脏的不成样子。
魏明香还是从他的五官认出了他就是程耀祖。
“耀祖!”
魏明香尖叫一声扑到了程耀祖身边。
她卖力的把人扶起来,让他靠在她的肩膀上。
天色越来越暗了,下山的路上魏明香一刻都不敢停。
实在累的走不动了就蹲下来坐在路边上休息一会。
她这样走走停停,浪费了不少时间。
等到快下山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魏明香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背着程耀祖跌跌撞撞的前行。
她一不小心踩到一个深坑,直接跌了个狗吃屎。
原本靠在她背上昏睡过去的程耀祖也被她摔得五脏六腑差点移位。
他猛得咳嗽了几声,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程耀祖嗓子发干,想说话说不出来。
他只知道身上一阵剧痛,疼得他差点再次晕过去。
魏明香好不容易从坑里爬出来,程耀祖身上又被勒出了几道红痕。
魏明香总算把人弄出来了,她瘸着腿跌跌撞撞的把程耀祖背回了家。ᒝ
到家的时候魏明香累的喘不过气,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程国清上午踢的她那一脚直到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
刚刚把程耀祖背回来用了很大的力气,现在她笔直的躺在地上,恨不得立刻死过去。
程国清看她把程耀祖带回来了,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
程国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他没结婚的时候母亲和姐姐们给他做饭。
结婚了之后就是魏明香给他做饭,后来程锦年娶了媳妇儿,就剩儿媳妇给他们做饭。
程国清长这么大没做过饭,也没干过什么重活。
他一到饭点就肚子饿,一肚子饿就忍不住发脾气。
不管程国清怎么叫,魏明香就是躺在地上没动静。
她现在不是想装死,而是真的生不如死。
“魏明香,快起来做饭!”
“别在那装了,装不装晚饭都是你做!”
“一天天的什么事都干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程国清一边骂一边在她腰侧不轻不重的踢了几脚。
魏明香疼的受不了,顿时往边上翻了个身,程国清一看这情况更来劲了。
“既然还能动就赶紧起来做饭,别以为躺在地上装死就能躲过去。”
“你再往这躺着,信不信我两脚踹死你?”
程国清越说越狠,魏明香确实有点怕了,只能忍着身体的酸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姜晚觉得程国清说的这几句话够狠够经典,赶紧拿出纸笔飞快的记录下来。
这程国清平时看着没什么本事,说狠话的技术一流。
姜晚能够想象得到,魏明香听到这些话面色有多难看。
她在山上找了一天,这才终于把奄奄一息的程耀祖给找回来。
现在累的两条腿都在打摆子,程国清竟然狠心的强迫她去做晚饭。
姜晚不用看都知道魏明香现在的脸色有多臭。
她这顿饭该是做得非常憋屈,心态都快炸裂了。
姜晚想起上辈子的自已,这时候被他们当牛做马一样使唤着。
肚子里因为怀着双胞胎,虽然没吃什么营养,肚子却大的吓人,她走路都看不到脚底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人都是在家躺着休息。
只有她,被魏明香一遍遍地哄着叫着,或情愿或不情愿的去种地除草,在地里忙碌不休。
那时候也是一月份,天气又冷又干,冷风像刀子一样呼呼的刮过来。
她都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已是怎么扛下来的。
在寒冷的冬天睡惯了温暖的被窝,姜晚已经没办法再过以前那些苦日子了。
一月份的地里只能种些萝卜和大白菜,原本不怎么需要照料。
偏偏魏明香就是看不得她得闲,总是找着借口让她去地里忙碌。
那时候她也是个傻的,明明身体不舒服,还要忍着不适过去。
最后把自已累得喘不过气,临盆之前晕倒在地里。
姜晚后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等她醒过来一切都晚了。
她唯一有印象的是,她刚晕过去的时候其实还有一点点意识,她感觉到有人在搬动她的身体。
那个人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很可能就是程国清动的手。
这个狗男人,害她的时候这么积极,得了肝病需要肝脏,没有人愿意捐助,他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求着她。
最后她终究是心软了,用自已的健康换回了他一条命。
最后她得到了什么?
虚弱的躺在床上没人照顾,每天吃的连猪狗都不如。
就这样只在床上躺了几天就在魏明香的威逼利诱之下乖乖的下地干活。
她以前吃了多少苦,魏明香现在才哪跟哪呢。✘ʟ
姜晚就是要亲眼看着魏明香被程国清折磨,身体一点点的憔悴下去。
她要让她尝尝她当初受过的苦,要亲年看到魏明香跟她一样劳累而死。
唯一的区别是,她当时是个傻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而魏明香比她更惨,她明明不想干活,但却摆脱不掉。
这种被枷锁控制着,没办法自由自在做决定的感觉,一定会让她痛彻心扉。
魏明香拖着疲惫的身子做好了晚饭。
程国清不好好吃饭又开始作妖,先是让她去盛饭,饭盛过来了他一会儿说分量多了一会儿又说分量少了。
魏明香来来回回都跑了几趟,她的脸色越来越黑,身体越来越疲惫,眼看着就要扛不住了。
魏明香刚刚坐下,程国清又让她去房里拿酒。
魏明香太阳穴突突的跳,脑仁儿疼得厉害。
她看着程国清的嘴脸,第一次觉得厌恶至极。
这个狗男人是自已没手吗?自已不知道盛饭拿酒吗?
什么事都不做的贱男人,要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