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下来,姜知雪便得寸进尺起来:“三年前,你接近楼郎,恐怕也是心怀不轨,否则怎么会如此之巧,恰好晕倒在楼晋的商队之前,醒了又恰好留了下来?”魏岚却不理她,只是看向楼晋:“你也这样认为的?”楼晋定定看着她,没说话。魏岚攥紧了手,涩然问道:“我在你身边这几年,你可见我有所图?”楼晋闭了闭眼,再睁眼,眼神如冰:“你的所图,只有去了大理寺,才能知晓。”魏岚只觉一盆冰水冷冷浇下,心霎时冷了彻底。三年前,她厌倦于朝廷纷乱,又因楼晋的赤诚,才留了下来。
厅内在一片死寂后,瞬间陷入哗然。
魏岚淡淡地看着她:“仅凭你一人之言,便能定我死罪?”
姜知雪轻蔑笑道:“大理寺的人自会查清,来人,去请大理寺!”
厅外的几个护卫对视了片刻,又看了看姜知雪手上丞相的令牌,往外跑去了。
魏岚却不急,只是将手中的纸张平整地放在桌面上,问道。
“随意动用大理寺,若是污蔑,你可知你是什么罪?”
“这……”
姜知雪一哽,紧了紧拳,又说道:“我怎么可能会错?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魏岚眉间一挑,不再说话了。
她沉默下来,姜知雪便得寸进尺起来:“三年前,你接近楼郎,恐怕也是心怀不轨,否则怎么会如此之巧,恰好晕倒在楼晋的商队之前,醒了又恰好留了下来?”
魏岚却不理她,只是看向楼晋:“你也这样认为的?”
楼晋定定看着她,没说话。
魏岚攥紧了手,涩然问道:“我在你身边这几年,你可见我有所图?”
楼晋闭了闭眼,再睁眼,眼神如冰:“你的所图,只有去了大理寺,才能知晓。”
魏岚只觉一盆冰水冷冷浇下,心霎时冷了彻底。
三年前,她厌倦于朝廷纷乱,又因楼晋的赤诚,才留了下来。
在永宁期间,楼宅之中,她事无巨细;商行之中,她独挑大梁。
三年情深,在楼晋眼中,终究只落得个心怀不轨的下场。3
她喉中干涩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再无话可说。
宋爻按捺不住起身辩驳:“怎可因为所谓丞相之女就随意猜忌朝廷女官!这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处!”
楼晋立即冷声辩驳:“你与她勾结,自是为她说话。”
“现在想来,这两年之间,你恐怕和她联系不少吧?”
闻言,魏岚眼睫一颤。
她再一次看向楼晋,心底的冷意缓缓蔓延至全身。
“与你无关。”
“何必在此遭人凌辱?我带你离开。”
宋爻说着就要上前,带魏岚离去。
姜知雪登时大喊:“拦住他们!”
霎时间门外的护卫涌了进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宋爻眸中寒乍现,从腰间抽出利剑。
剑芒从姜知雪眼前划过,她顿时退了一步,却又听见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隐约夹杂着大理寺通传的声音,瞬间又得意地笑道。
“大理寺的人来了,这下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跑!”
宋爻眼中尽数寒光,魏岚却抬手夺走他的剑。
她抬眸看向楼晋,剑光一闪,将衣袍下摆割下。
魏岚手一松,断掉的衣袍缓缓下落,她一字一句说道:“楼晋,从此以后,我们便恩断义绝。”
楼晋眼神一颤,他想伸手,却生生扼住了脚步。
这时,大理寺的人破门而入。
黑压压的一片,如同黑云压城,将整个大厅团团围住。
姜知雪立即指着魏岚,得意的朝着为首之人说道:“大人,她就是奸细!”
那人却充耳不闻,只是用一双冰冷地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环视着大厅中的所有人。
霎时间,无一人敢动。
只有户部侍郎陆甲和吏部给事中陈义反应过来,猛然双膝下跪,大声喊道。
“臣,陆甲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陈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立即如饺子落水般纷纷下跪。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追星逐月的真龙天子,却并没有让他的臣民平身。
堂下一片死寂,所有人呼吸都放轻。
在所有人低垂的视线中,那绣着龙纹的靴子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去。
停在了魏岚的面前。
然后——伸手亲自扶起了她。
随即,一道冷淡却威严的声音炸响在所有人耳边。
“朕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