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内心是极度别扭的,但这是娃的爹,她也阻止不了。看到锯子,丁政开走过去拿起来。“这是男人干的活儿,我来。”温婉也不客气,辜负了原主这么多年,是该做些事情回报原主。周叔也过来帮忙,两个人一个弄床板,一个弄床腿。温婉和周婶则和了泥巴,在院子里弄锅灶。“我看政开也是明白人。”周婶夸奖。温婉笑笑。明白人还能做糊涂事?“是个明白人。”明明白白的知道这婚不能离,离了他的级别就得下降。
温婉果断提出离婚,丁政开慌了,手足无措地说:“你当婚姻是儿戏?”
“妈妈!爸爸!”
丁家辉小手扯了扯温婉,又扯了扯丁政开。
周婶进来,拉着家辉说:“家辉,走,去奶奶家里,奶奶给你拿好吃的。”
随后对两个人说:“有事好好说,别吵架。两口子过日子,哪有牙齿不碰舌头的,好好说!”
周婶拉走了家辉,屋子里剩下两个人。
丁政开伸手去拉温婉,温婉甩开。
“温婉,你还记得当初咱两在一块的时候,你温柔善良,又知书达理。”
温婉冷笑了一下:“丁政开,那个温婉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死里逃生的温婉。以前的温柔善良喂了狗,如今的我就这样。你看得惯呢就看,看不惯咱们就分开。”
丁政开眉头紧锁,无奈叹息。
“你为什么会这么固执,这么不通情理?”
温婉转过身,定定地望着丁政开。
“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痛苦,凭什么让我大度?你娘抡着棍子打家辉的时候,你在哪?抡着棍子打我的时候,你又在哪?丁政开,你是一个经过特训的人,不会还残留着那种旧思想吧?我曾经是很善良,可是你们丁家的人不知好歹。我当牛做马,任劳任怨,我相夫教子,埋头苦干。换来的是他们的得寸进尺!不是我不通情达理,是我没有办法原谅那些恶毒的行为!”
丁政开听着媳妇的控诉,惭愧地垂下脑袋。
看起来事情也不能光听一面的理。
“你说的我记下了,我会问清楚事情的起因。”
丁政开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地上铺的草秆,又心疼又生气。
出了屋子,他先找了街坊邻居问了一些事情,大家讳莫如深,不好说什么。
只有到钱老头这里,才得知温婉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政开啊,你媳妇是个好的,就是你婆婆那个人太差劲了。”
这话也就钱老头敢说。
“真没有想到我爹娘居然……”
“你娘那性格别人不了解,你还不清楚?碍于街坊邻居,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咱村里几十户人口,哪有像你娘那样不讲道理的人?温婉在你家受苦受气,她心甘情愿。可是政开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也会疼。你这个当丈夫的,要是不站在她这边,你说你跟着你过日子能好受?她图啥?”
钱老头几句话如醍醐灌顶,骂醒丁政开。
“大伯,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他很后悔自己没有弄清楚一切就责备温婉。
家辉回到家,没有看到丁政开,有些失落:“爹真的不要我们了?”
正在据木头的温婉,看了小家伙一眼,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拉着家辉,语气温和。
“家辉,妈妈知道你很爱爸爸,爸爸也很爱你。只不过,你爸爸和妈妈有不一样的观点,他要孝顺他的爸妈,就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因为那个奶奶不好!”
家辉懂。
“妈妈,我不会和奶奶在一起。爸爸要奶奶,家辉就不要爸爸。”
虽然家辉还小,但是打在身上的疼,会让他记一辈子。
温婉不是要教唆孩子仇恨任何人,只是不想孩子做一个没有原则的烂好人,像他死去的妈妈那样,逆来顺受。
她不反对从一而终,但绝不会盲目地愚孝。
“家辉。”
听到声音,家辉回头,见丁政开走进来,塞给他两个鸡蛋。
“这是钱爷爷给你的,拿着吧。”
家辉扭头看了看温婉。
“拿着吧。”
家辉才拿过鸡蛋,说声谢谢。
丁政开拍了他脑袋一下:“我是你爹,不用说谢谢。”
“妈妈说不管是谁帮助你,都要说谢谢,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
丁政开看向温婉,她表情淡淡的,眼神里也是冷冰冰的,对他毫无热情。
“钱大伯都跟我说了,温婉我误会你了。”
“爹,那你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生活?”家辉开心地问。
丁政开捏了捏小家伙的鼻梁:“那是当然了,你娘在哪,我就在哪。”
喝,这话听着真别扭!
温婉内心是极度别扭的,但这是娃的爹,她也阻止不了。
看到锯子,丁政开走过去拿起来。
“这是男人干的活儿,我来。”
温婉也不客气,辜负了原主这么多年,是该做些事情回报原主。
周叔也过来帮忙,两个人一个弄床板,一个弄床腿。
温婉和周婶则和了泥巴,在院子里弄锅灶。
“我看政开也是明白人。”周婶夸奖。
温婉笑笑。
明白人还能做糊涂事?
“是个明白人。”
明明白白的知道这婚不能离,离了他的级别就得下降。
得到消息的丁老太坐不住了。
政开还是听他媳妇的,把她这个娘忘的一干二净啊!
“这个小蹄子,一定在背后说我坏话!我非要找她理论理论!”
丁老头拉住她:“行了,行了,你非要闹得他两个分开,你才高兴?”
“你个蠢东西!她两要是不离婚,咱儿子咋娶高官的女儿?”
丁老太推开丁老头,骂骂咧咧找来。
“政开!政开啊!我的儿子啊!”
丁老太进了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温婉微微皱眉,很是不悦:“老太太,您哭丧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子怎么着了?”
“好你个温婉,你巴不得我儿子死是不是?政开啊,你听听你媳妇说的话,多恶毒啊!”
丁政开眉头紧锁,毫无办法。
他不能做不肖子孙,可是他娘的做法又确实让人觉得恐怖。
“娘,我想了想,觉得分家也是正确的。以前二龙没有结婚,我们还能凑合着住下。现在二龙结婚了,房子又不够。作为老大的我,搬出来合情合理。”
“是你媳妇要分家的,我老太婆可是一句都没有说,现在你听你媳妇的,非要跟我们分家。哎吆吆,我的老天爷啊!你们都看看啊,这天底下也找不出这么恶毒的儿媳妇吆!”丁老太拍着大腿,边哭边唱。
那感觉真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够了,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