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若冲他浅浅一笑:“我在等南星。”封决怔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好一会儿,他才敛住心神,抓住洛水若的肩头:“洛水若,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南星啊!”闻言,洛水若看向他,眼神细细从他脸上扫过,眼神却无丝毫波动。良久,她收回眼神,有些懊恼道:“时间太久了,我已不记得南星的模样了。”“你怎么能不记得我的模样,你仔细想想,我就是南星,你一直在等的南星!”封决不由红了眼,有些激动。洛水若有些莫名,看着封决却是摇头:“你不是南星,南星像月亮一般温柔,他看我的眼神像天边星辰,璀璨夺目。”
孟婆进孟婆庄,老妪之身便变成绝美妙人之姿。
她轻挥手,一卷竹签便飞到了封决跟前,竹签尾部有一红标,写着一“妖”字。
“你写下她的名字,我便能寻到她。”
封决微愣,施法写下“洛水若”二字。
孟婆收回竹签,看了一眼那名字,却是摇头:“名字极美,只可惜,锦绣大梦终是一场空啊!”
封决眼神一紧:“仙者此言何意?”
“时也,命也。”孟婆变出一卷命书,看了一眼,才道:“她在九幽道,奈何桥畔。”
封决便什么也顾不得,告谢便匆匆赶往奈何桥畔。
孟婆看着他远去身影,眼神讳莫如深:“孽缘,如之奈何呀!”
九幽道,奈何桥畔。
封决赶到之时,奈何桥旁只有寥寥数人。
“你看她,又在那等了,孟婆都还未布汤便开始守着了,也不知是生怕错过了谁。”一幽魂指着桥边一人影道。
一旁的幽魂也是连连点头:“听人说啊,都等了万年了,以前我倒也见过执着的,最后等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最后还不是饮了孟婆汤投胎去了,她怎的还不走?”
封决循着视线看过去,只见桥畔背坐着一穿着青衫的女子,背影纤弱,只一头银发甚是惹眼。
他的心狠狠一颤,脚步每上前一步,都觉沉重万分。
“洛水若。”他轻唤一声。
可那背影只是顿了一顿,并未回头。
封决走到跟前,彻底看清眼前女子容貌时,心中惊喜万分。
他轻轻拉住洛水若的手,可洛水若却触电一般缩回手,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你是何人?”
封决浑身一震,心却一下沉入谷底。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道:“洛水若,你不记得我了?”
洛水若微微蹙眉,摇了摇头:“洛水若又是何人?”
果真,正如孟婆所言,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无论人,还是妖,记忆总是有限度的。
人可以记住几十年前的人和事,可若是经逾百年,也会逐渐忘记,妖亦是如此。
凡间一日,黄泉三年,如此算来,洛水若在黄泉已经徘徊上万年了。
许多事,她已然忘却,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曾记得了。
封决紧攥住双手,生怕自己太激动会吓到她。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才道:“你可记得自己是谁?”
洛水若愣了愣,摇头。
“既然你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为何要苦守在此?”封决又问。
洛水若冲他浅浅一笑:“我在等南星。”
封决怔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好一会儿,他才敛住心神,抓住洛水若的肩头:“洛水若,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南星啊!”
闻言,洛水若看向他,眼神细细从他脸上扫过,眼神却无丝毫波动。
良久,她收回眼神,有些懊恼道:“时间太久了,我已不记得南星的模样了。”
“你怎么能不记得我的模样,你仔细想想,我就是南星,你一直在等的南星!”封决不由红了眼,有些激动。
洛水若有些莫名,看着封决却是摇头:“你不是南星,南星像月亮一般温柔,他看我的眼神像天边星辰,璀璨夺目。”
封决有一瞬间的无力,他找她都要找疯了,哪顾得柔情似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挤出一个笑来:“我不是南星,但我是封决,你记得吗?”
“谢,决,明。”洛水若缓缓念着这个名字,身体僵了一瞬,许久她才点点头,可眼中却划过一抹痛苦。
封决一喜:“记得就好。”
可洛水若推开的手,一字一句认真道:“但你不是封决。”
“我如何不是封决?你不记得我了吗?”他眼中希冀。
洛水若却是又点头:“我记得他,虽然我已忘了他的容貌,可我知道你不是他,他从不会待我如此温言悦色。”
他从不曾待她温言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