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晴没了动静。陆宴晞晃了晃她的手,“姐姐,跟我说个晚安。”陆舒晴清醒了两秒,无比温柔地说:“小晞,晚安。”“姐姐,晚安。”陆宴晞合上眼,心满意足地睡下了。一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陆舒晴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四十五分,还不到七点钟。嗯?看时间的时候,她发现手机屏保被换掉了。之前是一张老钢琴的图片,现在换成了陆宴晞偷偷吻她的自拍照。一看就是早上他离开时拍下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陆舒晴那番话起了作用。
陆宴晞把她拉到床上,只在身后抱着她,并没有再做其他的。
手也还算老实,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腕,时而不自觉地摩挲几下她突出的腕骨。
他也是怕年纪轻轻就肾虚的吧?陆舒晴这样想着。
“姐姐……”陆宴晞的声音闷在她的后脖颈里。
也许这一刻太温存了,也许他的声音太像个索要温暖的孩子了,陆舒晴心里软软的,放下了一切防备,应下了这一声姐姐,“嗯?”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陆宴晞的呼吸轻轻打在她的耳畔,带着暖融融的气息和橙香。
陆舒晴顿了顿,说:“注意安全,一路顺利。”
陆宴晞捏住她下巴,表达对她这句话的不满意。
“说点别的。”
“……”陆舒晴想了想,问他:“程哥跟你一起去吗?”
陆宴晞无奈叹气,想半天就问出个这。
她就不好奇他去哪里出差,出的什么差,多久才能回来吗?
“他不去。”陆宴晞淡声道:“我至少去一个月,也有可能三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程舟不在这里盯着,帮忙处理陆舒晴的麻烦,他在外面怎么能放心。
言外之意没有讲出口,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他的心意。
陆舒晴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至少能清静一个月了。
但同时,她内心深处又隐隐地漫起不舍之情。
在这份不应该的想念冒头之前,就被她生生地压了下去。
“程舟不跟着你,你能行吗?”陆舒晴真情实意地担心这一点。
“你觉得我没了程舟就不行?”陆宴晞哼笑一声,“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陆舒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随便扯了个话题出来,“你去哪儿出差啊?”
陆宴晞说:“欧洲。”
“哦……”陆舒晴闻着他身上令人安神的橙香,有点困了,“那很远啊。”
“姐姐,有事就去找程舟。”陆宴晞看着她耳朵圆润的轮廓,郑重道:“无论什么事,他都能帮你办。”
“好。”陆舒晴含糊地应了一声,之后用所剩无几的意识,对他说:“小晞,你回自己房间去吧……”
“我不走。”他今晚要在这里跟她一起睡。
陆舒晴没了动静。
陆宴晞晃了晃她的手,“姐姐,跟我说个晚安。”
陆舒晴清醒了两秒,无比温柔地说:“小晞,晚安。”
“姐姐,晚安。”陆宴晞合上眼,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一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陆舒晴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四十五分,还不到七点钟。
嗯?
看时间的时候,她发现手机屏保被换掉了。
之前是一张老钢琴的图片,现在换成了陆宴晞偷偷吻她的自拍照。
一看就是早上他离开时拍下来的。
当时她睡得正沉,没听到他的这些小动作。
翻开相册,发现原照片已经被彻底删除了。
陆舒晴犹豫着要不要把屏保换回去。
如果换掉,那这张照片也许再也看不到了。
实在有些舍不得。
陆舒晴思索片刻,下单了一部同款新手机。
洗漱完吃过早饭,她收到了程舟的消息:陆小姐,有事随时叫我,我二十四小时待命。
陆舒晴想了一下,回复了三个字:辛苦了。
程舟板板正正地又回了一条:不辛苦。
退出聊天框,陆舒晴惊讶地发现陆宴晞给她传了演奏会的录像视频。
发送时间是凌晨四点半。
他起得这么早?
仔细一看,他不仅换掉了手机屏保,还更改了她对他的备注。
原来的“堂弟小晞”变成了“不会肾虚的小晞”。
陆舒晴:“……”
这肯定纯属是闹着玩的。
陆宴晞认准了她会把备注再改回去,但她决定不改了,就这么用。
把录像视频导入电脑,收起手机,认真地看了起来。
反复看了几遍,自己也能发现很多问题。
午饭她都没下去吃,窝在房间里认真地研究着这几首曲子。
吃晚饭的时候,陈阿珍过来找了她。
“你怎么还没梳妆打扮?”
陆舒晴盯着电脑屏幕和谱子看了太久,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
头发也乱糟糟的。
“不是晚上九点钟吗?”
她觉得时间还很富余。
“现在都五点了,你觉得随便套个衣服就能见人了吗?”陈阿珍语气不是很好。
陆舒晴淡声说:“那我马上收拾。”
陈阿珍看了她一眼,有点不放心,走进房间,径直来到衣柜前,打开了柜门。
“你晚上要穿哪件?我给你把个关。”
陆舒晴根本没考虑这件事,她扫了一眼,拿出一件蓝色的裙子,和白色的外套。
九月底天已经凉下来了,尤其早上和晚上,需要穿件外套保暖。
穿裙子的话,下面配双靴子好了,坐在那上课不至于太冷。
陈阿珍看着她找出来的衣服鞋子,脸越来越黑了。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
陆舒晴没忘,但……“我没有黑色丝袜。”
她很少穿丝袜,肉色的也几乎不穿。
“你没有不会跟我说吗?我可以给你拿几双!”
陈阿珍那里有成箱的丝袜,各种牌子和颜色,什么样的都有。
陆舒晴皱了皱眉,说:“我不喜欢穿丝袜。”
穿起来紧绷绷的,对血液循环不是很好的样子。
而且非常容易刮丝,很麻烦。
在审美上,她也不觉得好看。
“你不喜欢,瞿修明喜欢!”陈阿珍瞪着陆舒晴,“这是投其所好,基本的礼仪你都不懂吗?”
陆舒晴的确不懂。
陈阿珍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得嘎嘎响。
十分钟后,高跟鞋又哒哒哒地回来了。
陈阿珍把玫红色紧身连衣裙、黑色丝袜、钻石项链,还有七厘米高的黑色细高跟,往床上一放,冷声道:“换上这些,就带你去瞿修明,否则免谈。”
走到门口,她看着陆舒晴,又补充道:“妆画得成熟一点,别太轻佻,头发散着,更显气质。哪一个没按我说的做,你都别想当瞿修明的学生。”
一床的东西,陆舒晴站在旁边足足盯了半个小时,才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