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逃亡路上,她也不敢反抗自家夫君,只能收拾好东西,此后再也没说过话。云绾没兴趣管别人的家事,吃饱喝足,她打了个哈欠,继续安心养眠。傍晚,车队再次停下,没有驿站,必须要在野外露营,给马匹休息的时间。众人都从马车上下来,这次逃亡,除了必须带的一些家丁护卫,很多丫鬟都被抛弃了。是以有些粗活还要这些当惯了主子的姨娘小姐来做。云玥和她那个容貌艳丽的姨娘就被当丫鬟一样使唤的团团转。“去,把我的狐皮褥子搬下来,要是弄脏了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云轩立马收回手指头,脸再次被涨成猪肝色,两只手握成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方莹刚和云轩成亲还没多久,她本是云知远上司之女,上个月刚进门,如今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见云绾像个刺头一样,相公被她气的不行,方莹下意时就想缓和这对兄妹之间的气氛。
她站出来打圆场道:“大家都别吵了,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都吃点东西吧!”
从包袱里掏出糕点,方莹先递给云绾一块,结果就看见她手边还没吃完的鸡骨头。
方莹:“……”手里的糕点突然就不香了。
她讪讪地收回手,“妹妹,你还带着烧鸡呀?”
云绾默默瞧着她,并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恶意,她没有应声,只是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水壶,要分给她一些干净的水。
方莹立马展露笑颜,把糕点递给云绾,接过水:“谢谢你。”
谁知那水还没挨着唇边,便被暴躁的云轩一巴掌打掉:“喝什么喝!多管闲事!”
方莹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可在逃亡路上,她也不敢反抗自家夫君,只能收拾好东西,此后再也没说过话。
云绾没兴趣管别人的家事,吃饱喝足,她打了个哈欠,继续安心养眠。
傍晚,车队再次停下,没有驿站,必须要在野外露营,给马匹休息的时间。
众人都从马车上下来,这次逃亡,除了必须带的一些家丁护卫,很多丫鬟都被抛弃了。
是以有些粗活还要这些当惯了主子的姨娘小姐来做。
云玥和她那个容貌艳丽的姨娘就被当丫鬟一样使唤的团团转。
“去,把我的狐皮褥子搬下来,要是弄脏了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云雨趾高气昂地指使云玥,云玥丝毫不敢反抗,小声道:“是。”
“还有你!”云雨指着云绾,可一对上她那双杀人一样的眼神,气势立马弱了下来,声音如同蚊虫一般讷讷,转而指向一旁的三姨娘:“你,就是你,你去找柴火!”
这两日功夫,云绾也看出来了一些情况,云知远除了云夫人这个青梅以外,还有两个姨娘,二姨娘容貌普通,却是云夫人的忠实狗腿,指哪打哪,但是膝下无子。
三姨娘容貌昳丽,虽说年过三十,可瞧着风韵犹存,就是性格懦弱了些。云知远也有事没事喜欢撩闲这个小妾,她有个女儿,就是云玥,也因此被云夫人视为眼中钉,经常被欺负。
不过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云绾站在石头上,大口呼吸着这里的清新空气,她真的太太太喜欢这里了!就算这里有些碍眼的臭虫,可也不耽误她喜欢这里的景色。
远处,云轩和云知远坐在一辆车之中,他从车帘看向云绾,眼神犹如毒蛇一般。
“爹,您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云轩诉苦地说着自己的遭遇,云知远垂目养神,听他说完,才哼笑一声:“你是男人,她不过就是个没把的,再怎么厉害还能骑到你头上不成?”
“可是爹……”云轩一脸苦相,他习惯了什么事都找爹做主。
“哎,轩儿啊,这一路上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会遭遇危险,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没命呢?”云知远老神在在。
讨厌一个人有的是办法让她消失,更何况是在荒郊野外,何必硬碰硬?
就像他当年一样。
云知远遥想当年,不禁想起了那个貌美又愚蠢的女人,他不过是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引得她倒贴下嫁。
可自己一个七尺男儿,又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不过都是他的垫脚石罢了。
功成名就,碍眼的人自然都得腾开位置。
“危险?”云轩眼神里有着清澈的愚蠢。
云知远恨铁不成钢地拍桌子道:“这么多毒虫毒蛇,会不会一不小心爬到她要喝的水中呢?”
这傻儿子,一点都不随他。
云轩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小姐,你在看什么?”
云绾坐在石头上,双手撑在身后,安静地看着夕阳。
墨环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竟然有种自家小姐马上就要随着夕阳消失的恐慌感。
她连忙走到云绾身后,给她披上一件披风。
云绾身子一松,靠在墨环身上,张开手,遮住夕阳,“你不觉得景色很美吗?”
原来只是在看景色啊!墨环松了一口气,“小姐,我捡了些柴火,咱们晚上离那些人远些,这一路还久着呢,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还使出什么坏点子呢。”
墨环对云家人没啥好印象,她只偏心云绾,一切以云绾为重。
云绾闻言,微笑着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心安。
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不夹杂着任何目的的关心了,她还有点陌生。
“绾儿妹妹,你在这儿啊,终于找到你了。”
云轩突然从旁边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一壶酒,眼神闪烁,略有些紧张地笑着道:“爹说晚上露水重,担心你身子受不了,让我拿壶果酒给你暖暖身子,这可是上好的梅子酿。”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云绾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哦,是吗?”
墨环却一脸紧张,心中忐忑不安,云知远那个渣男畜牲会有这样的好心?她怎么就不信呢?
“小姐,这酒里谁知道有没有别的东西呢,还是小心为上!”墨环附在云绾耳边,小声劝道。
云绾却皱起眉头,把墨环推到一边,有些生气:“你在说什么,爹怎么会害我呢?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云轩在一旁手抖,差点把酒摔下来,他以为云绾看出来了什么,谁知道她竟然这样说,顿时又松一口气,尴尬地笑道:“对啊,你这个丫鬟也真是的,那可是咱爹!你快喝吧!”
墨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小姐,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云绾一脸无辜,凑到酒壶边轻嗅,闻到一股异味,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夸张道:“哇,这么好的梅子酿,我都不舍得喝了。”
云轩被她逗的着急,眼看着诡计就要得逞,可云绾就是不上钩,气死他了!偏偏他还不能露馅,只能假笑道:“这算什么稀罕的,你要是想喝,我再找咱爹给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