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溪正要下床离开,可病房门又被人推开,她忙躺回去,继续装昏迷。来人会是谁?她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可过了很久那人都没有听见声音。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做错了病房?正想着,就超觉得有人靠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后那道炽烈的目光似是穿过了空气里的一切,停留在她的脸上。苏棠溪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在还看出什么端倪前就露出马脚。但那来人好像并不着急,走到病床边也不动,只是目光好更加热切,犹如实质,在苏棠溪身上游走,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她身上爬。
傅臣屿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却发现自己不再苏棠溪的病房。
周华生解释:“少爷,你晚上发了高烧,我便做主让医生把你送来了这里,免得祸及苏小姐。”
傅臣屿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他捂住心口,梦里的那一幕刺得他还有些疼,但眼神却一点点坚毅。
梦里都是假的,这辈子他会好好对棠溪,他们一点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见他脸色难看,周华生忍不住问:“少爷,你感觉还好吗?”
刚刚傅臣屿的梦魇声可把周华生吓的不轻。
傅臣屿淡淡摇头,只捏了捏疲倦的眉心:“她那边怎么样了?”
周华生恭敬回答:“一切正常,给苏小姐安排的都是傅氏最顶级的私人医疗人员。”
傅臣屿轻嗯一声,抬起眼启唇:“去看看。”
另一边,801病房。
苏棠溪躺在病床上正在翻看画集,手上吊着葡萄糖。
她知道自己没有病,那些医生不肯放她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臣屿的吩咐。
她左思右想,都没想明白,傅臣屿为什么会跳下池子救她,还把她送来医院。
以他们傅家人那种虚伪恶毒的品性,他难道不是恨不得自己去死?
这时,忽然病房门被人推开。
苏棠溪抬眼一看,是来换吊瓶的护士,但看着面生,并不是白天来的那个护士。
她随口问:“白天给我换药的护士下班了吗?”
护士点头,便取下空掉的药瓶边接话:“她是白班,我值夜班。”
苏棠溪没在意,继续看自己的画册,直到余光瞥见从推车上多拿出了一小瓶蓝色的药瓶,苏棠溪看清药瓶上的学名时,心一下凉的彻底!
“MTX”!
MTX,上一世让她身患骨癌的毒药!
苏棠溪心底大骇,但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翻看起画集。
等到护士将吊瓶换完推着医疗车离开后,她才关上了画集,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
看着满袋的药水,苏棠溪心里渗出丝丝寒意。
她这才住院第一天,傅家人就迫不及待要自己的命了吗?
明明这辈子自己已经努力躲开他们了,甚至也跳池还给傅臣屿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她?!
苏棠溪正要下床离开,可病房门又被人推开,她忙躺回去,继续装昏迷。
来人会是谁?
她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可过了很久那人都没有听见声音。
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做错了病房?
正想着,就超觉得有人靠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后那道炽烈的目光似是穿过了空气里的一切,停留在她的脸上。
苏棠溪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在还看出什么端倪前就露出马脚。
但那来人好像并不着急,走到病床边也不动,只是目光好更加热切,犹如实质,在苏棠溪身上游走,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她身上爬。
很怪异,也很不习惯。
不知僵持了多久,那人终于有了动作,步子轻微的走到苏棠溪的身旁。
俯下身,在她眉骨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被子下,苏棠溪死死握紧拳头才克制住冷静,在他身上,苏棠溪闻到了熟悉的冷香。
傅臣屿!
果然是他!
而就在她恨意最浓烈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傅臣屿近乎虔诚的一句——
“棠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