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臣面圣后,便领虞清阮回府。见虞清阮无事人一般,他不由出声问:“为何回来救我?我以为你该盼着我死才是。”虞清阮一顿。望了苏鹤臣一眼,她垂眸淡淡开口。“千岁所言不假,我确实盼您死。”
楼阁之上。
苏鹤臣脸色顿时黑沉,立即看向身旁的虞清阮。
见虞清阮面露惊讶探身去看,他眉头便是一皱。
记起了自己让暗卫去查虞清阮时,特意禀报的一件事。
若没有皇帝赐婚,徐家拿她替嫁一事。
这个穆无忧此刻恐怕已经到徐家求娶她!
按照惯例,买家与笔者可见面。
然而轮到穆无忧求见之时,苏鹤臣却直接领着虞清阮离开。
回途马车上。
苏鹤臣悠悠冷笑:“竟能惹大理寺少卿垂怜,你倒是有本事。”
虞清阮觉得他莫名其妙:“不过是妾身的画恰好入了他的眼罢了。”
她倒是听说过穆无忧之名。
镇国公世子,出身将军世家,为人素来肆意不羁,能文能武。
前世镇国公以身殉国后,他便接过父职,镇守边关。
而他最传奇之事,便是违抗皇帝赐婚圣旨。
可不论前世亦或今生,她对这人的印象也仅限于此,并无任何私交。
苏鹤臣却并不信,语气越发古怪:“你们不认识?那他为何豪掷百金?刚刚为何要见你?又为何准备上徐家提……”
猛然醒悟自己失态,他及时止住话口。
虞清阮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倒是被他前面的话气得心口一堵。
遂冷冷道:“千岁自己不也为徐铃月豪掷千金?看来徐铃月才是好本事,竟能惹千岁大人垂怜!”
马车正好停下。
虞清阮说完,便掀开帘子兀自下车离开。
苏鹤臣黑着脸跟在后面下来,朝身旁内侍发火:“到底是谁给她这般大的胆子?!”
“属下倒觉着,夫人同千岁倒是相配。”内侍大胆出言。
苏鹤臣嗤笑:“你莫不是魔怔了。”
“千岁心系公事,向来紧绷,反倒是在夫人面前才有几分放松神态。”
听闻这话。
苏鹤臣面色一沉,没说什么,踏步回府。
三日后。
皇家秋猎,苏鹤臣自然也要随行。
也不知他抽了什么风,前世并未带虞清阮前往,如今却非要她陪同。
到了猎场,虞清阮原本只是想安静待着,苏鹤臣却要她一起骑马。
虞清阮冷脸拧眉道:“千岁,妾身不会骑术。”
苏鹤臣跨坐在马背上,仍居高临下向她伸手:“上来。”
无奈,虞清阮只得上马。
软玉在怀,苏鹤臣心头忽地一滞。
脑海里不由就记起了那个古怪的梦。
梦里,他与她也同乘一匹马,那时,她对他可不是如今这幅冷脸。
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但很快他抛之脑后,不过一场梦,何必当真?
谁料围猎中途。
一道惊呼从林中响起:“来人!有刺客!”
苏鹤臣勒紧马绳,迅速转身要去护驾。
就有几名黑衣人窜出来拦住去路。
虞清阮心下一紧,暗道不好!
苏鹤臣凑身附耳:“自求多福,本千岁可顾不得你。”
随即他翻身下马,扬鞭一挥,骏马嘶鸣驮着虞清阮扬长而去。
黑衣人一拥上前。
苏鹤臣撑一时尚可,然寡不敌众,眼见背后就要被利剑刺中!
千钧一发之际。
“吁——!”
马鸣萧萧归来,前蹄一脚踩中刺客。
苏鹤臣趁机一剑毙命,抬眼才见竟是虞清阮策马!
“上马!”
虞清阮一手握绳,一手向他伸着。
苏鹤臣借力上马,虞清阮便扬鞭前行。
声称骑术不佳的虞清阮,此刻驾马奔腾,骑术高超无比。
看得苏鹤臣惊奇不已。
虞清阮久居偏院,从未出府,又是从何学得如此精湛骑术?
刺客被一网打尽,秋猎也因此终止。
苏鹤臣面圣后,便领虞清阮回府。
见虞清阮无事人一般,他不由出声问:“为何回来救我?我以为你该盼着我死才是。”
虞清阮一顿。
望了苏鹤臣一眼,她垂眸淡淡开口。
“千岁所言不假,我确实盼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