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六,杨家兄弟,终于见到你们了,快快拿点粮食给我们,都快饿死了。”这理直气壮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顾老六鞭子挥出去,冷喝一声:“滚!”被鞭子抽到的人痛的倒吸一口气,他看了眼伤口,衣服破裂,皮肉绽开,好不凄惨。他指着顾老六,又气又痛,“你,你个无情义的东西,我们是同一个村的人,不相互帮助,以后你走到哪里都没人为你撑腰。”顾老六懒得跟他们废话,又是一鞭子甩出去,直把那人抽倒在地上,其他人不敢上前,想到之前的旱天雷,更是瑟瑟发抖。
路过峡谷时,那里一片凌乱狼藉,有被丢弃的板材车和独轮车,还有水桶和破旧的瓦罐。
好的物资都被山匪带走了,扔下了些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的东西。
小牙爹他们捡了四个水桶,和几个没有摔坏的瓦罐,还有两个木盆。
逃荒路上,他们的装备全靠捡。
青坊村这支大队伍看来是散得差不多了,路上该是还能在遇见他们。
有些人遇见了带着妻女和物资逃出来的人,这才知道如果坚持要把妻女带走,他们不仅能够平安离开,还不会丢掉物资。
知道的都后悔的要死,可是为时已晚,他们只能空着手逃荒。
有人想抢把物资带出来了的人,但是这十二个家庭的人加起来也有七八十人,团结起来想抢他们也不容易。
小木躲在峡谷出口的枯草丛里,看着村民们狼狈离开,他的两位兄长和侄子们都在其中,不见两个嫂嫂和侄女们。
既然老娘要大儿子和大孙子都逃出来,那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没那本事去救其她人。
小木没有出去找兄长们,他一直蹲在草丛里,直到最后带着物资出来的人走完,他也没有离开。
他想,看吧,连山匪抢劫都分好坏,那些个为了自己,打着不能让家断了香火传承的人,抛妻弃女最后只得两手空空。
人家为了妻女誓死相守的人,不仅守住了家,也守住了他们的粮食。
小木在这里蹲顾老六,天色渐明时,他终于看到了一队人从峡谷里出来,打头的那人就是顾老六。
他腿都蹲麻了,跌跌撞撞跑出来拦在骡车前,“老六,带上我吧,我想跟你们一起走?”
顾老六停下骡车,指出很现实的问题:“你两手空空的跟着我们,是想让我们养你?”
小木急急解释,“不是不是,不用你们养着我,我有银钱,到下一个城镇我就进去买粮食,我也能自己去找食物,不会要吃你们的粮食的,我只是想跟着你们,我跟我娘他们断绝了关系。”
“跟着可以,但是不可以背刺,不然死”,最后的死字杀气有实质刺向小木。
小木白着脸,双腿打颤,不过他还是坚持点头,“不会,请你相信我”。
顾老六颔首允了,“跟着后面的人”。
他算是默认了后面那些人跟着一起走。
后面的人小木只认识杨破晓兄弟,他便跟着他们一起。
他们的火把在出峡谷时就熄灭了,没有想在这里休息,继续往前走。
清晨没有上午热,长安掀开车帘看向外面,所过之处烟尘四起,灰蒙蒙的一片。
再往前走就看到了四处流窜的灾民,还有两手空空愁惨淡的青坊村村民,比之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还要惨上几分。
人家虽然不知道逃荒了多久,至少手里还有东西,而青坊村的人除了他们自己,啥也没有。
这里离峡谷该有二十里地了,这段路上的灾民实在是太多,这会他们正在路边休息做早食。
有青坊村的村民看到了顾老六和杨破晓兄弟俩,纷纷上前寻求帮助。
“顾老六,杨家兄弟,终于见到你们了,快快拿点粮食给我们,都快饿死了。”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
顾老六鞭子挥出去,冷喝一声:“滚!”
被鞭子抽到的人痛的倒吸一口气,他看了眼伤口,衣服破裂,皮肉绽开,好不凄惨。
他指着顾老六,又气又痛,“你,你个无情义的东西,我们是同一个村的人,不相互帮助,以后你走到哪里都没人为你撑腰。”
顾老六懒得跟他们废话,又是一鞭子甩出去,直把那人抽倒在地上,其他人不敢上前,想到之前的旱天雷,更是瑟瑟发抖。
没有了人挡路,他们继续前行,这路段不适合停下来休整。
长安冷冷的看了眼那些人,不屑嗤笑一声,需要你们这些脑子有屎的人撑腰?
她放下竹帘拉上布帘,然后进了空间,先把瘦肉粥煮上,然后打开另一个灶蒸上五个大馒头,昨天晚上吃剩的鸡腿肉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做好这些就上楼去洗漱,她没有把自己搞成灰头土脸的样子,有她家老六爹在,安全感满满,有实力的人不需要伪装。
虽然可能会遇到点麻烦,但是都可以解决,能解决的麻烦都不算是麻烦是不?
打整好自己下了楼,厨房里馒头和鸡腿肉都热好了,端出来散下热,拿出去时香味才没有那么霸道。
搅动了一下沙锅时的瘦肉粥,在熬个十分钟就好了。
灾民里那些个小孩和妇人,看到他们队伍里坐在驴车上的孩子和女人们,个个都羡慕的紧,她们一路上全靠腿走,走了三四个月,早累得不成样子。
一行人往前走了有一个时辰,才找了处背影的位置停下来,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别人已经收拾好继续赶路。
长安在空间里吃完早餐才出来,她每天都会给老六爹泡一杯牛奶,虽然他好像并不爱喝,每次都一副喝毒药的样子。
但他却从来没有拒绝,给什么吃什么,即便是再不喜欢吃的东西也会吃掉。
长安把草席铺到地上,跟正在车里吃早餐的顾老六说了声,“爹,你吃完饭就睡会,昨天大家都没休息,不忙赶路。”
顾老六应了句:“好,知道了”。
长安给骡子喂了水,然后牵着它到附近吃草,带的干草早吃完了。
她带了镰刀出来,骡子在一旁吃草,她就在边上割草。
队伍里的孩子们都牵着驴出来了吃草,小牙见长安在割草,有心想上前帮忙,但是她们没有工具。
她怯怯的走过来,说道:“长安小姐,让小牙来帮你割草吧”。
长安抬头看去,一个头大脖子细的小姑娘,四五岁的样,可能是太瘦了,显得眼睛有点突,看得长安心惊,生怕她这脖子支撑不住她的脑袋。
和她一起的另外三个男孩也是这样的,男孩们都要比小牙大上个两三岁的样子。
杨破晓兄弟俩的两个孩子倒是正常,他们没有往这边凑,在另一边溜驴和割草。
长安扬唇笑着说:“不用,你看我都快割好了,等会我把镰刀给你们,给自家的驴也割上些带着,有时候在路上晚了就不好把驴牵出来吃草,不安全。”
她没有去纠正她们对她的称呼,这里是古代,哪来的什么人人平等?
老六爹给他们活下去机会,也是他们自己要跟着,他们一开始就没把自己,放在与顾老六的同等位置上。
长安沾了她老六爹的光,占了个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