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给你涂药吧。”他跪在她面前,打开药膏,手指碾了一点,涂在她右脸颊上,肌肤像剥了皮的荔枝,粉红柔软。他修长的手轻柔她的脸颊,“嫂子,要是疼,你就说话。”司染咬唇坚持,眼睛里的细小泪光闪动,其实他很温柔,不怎么疼,只是她又想到爸爸的话,忍不住难过。“对不起嫂子,弄疼你了吗?”墨寒屿撤回手,问道。司染摇头,“还好。”“嫂子,别忍着,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会装作没看到。”“谢谢墨少,我很好。”司染从沙发上起身,“打扰了,我该走了。”
她哽咽道:“我司染发誓,从未有过谋害哥哥的心,那是个意外。”
“是你造成了那场意外,你必须要为此负责,司染,你必须努力和厉宴承维持婚姻,直到你哥哥的病治好为止。”
司染颓然,泪流满面。
漠然走出书房。
在书房外听到这一切的李静菲抱住她:“女儿,你爸爸在气头上,你不要怪他,妈妈替他向你道歉,你不要生你爸爸的气啊。”
“妈妈,你也认为是我害的哥哥吗?”
“不是的,妈妈从未这么想,你那时那么小那么乖,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歹毒的事。”李静菲抱住她,哭道:“可是司染,你要了解我们的苦衷,若你离开厉家,确实会给咱们家造成困扰。司tຊ染,你为了你哥哥,坚持坚持,等生了孩子就好了,等……”
司染苦笑,“可是妈妈,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推开妈妈,夺门而出。
她驱车一路开到山上,站在山顶,无声掉眼泪。
许久—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哭吗?”墨寒屿凝视她,“为什么哭?是宴承哥欺负你了吗?”
司染快速擦掉眼泪,躲避他的眼神,“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她质问道,“你跟踪我?”
墨寒屿生怕晚解释一秒,她又会误会,“这座山,是有主人的。”
“你是这个山的主人?”
“嗯,你可以叫我山猪(主)。”
“很冷,一点也不好笑。”
墨寒屿走近她几分,察觉她脸上的红痕,声线沉下去:“厉宴承打你了?”
“不是他。”司染摇头,“虽然他很混蛋,但他还做不出打老婆的卑劣行为。”
“那你的脸……”
司染:“我不想说。”
“嫂子既然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墨寒屿轻声道:“我家就在附近,家里有药膏,你可以涂下。”
司染本想拒绝,但想到顶着这张脸回厉家,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乱子。
她点头跟上墨寒屿,来到他的山上独栋别墅。
这里寂静幽深,倒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打开别墅的门,简约冷淡的装修风格,一看就是没有女主人。
“嫂子,你先在沙发坐一会,我去取药膏。”墨寒屿往卧房走去,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他走来时,眼眸盯着窝在沙发低着头的司染,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实际上能将司染的肉剐下一块,
“嫂子,我给你涂药吧。”
他跪在她面前,打开药膏,手指碾了一点,涂在她右脸颊上,肌肤像剥了皮的荔枝,粉红柔软。
他修长的手轻柔她的脸颊,“嫂子,要是疼,你就说话。”
司染咬唇坚持,眼睛里的细小泪光闪动,其实他很温柔,不怎么疼,只是她又想到爸爸的话,忍不住难过。
“对不起嫂子,弄疼你了吗?”墨寒屿撤回手,问道。
司染摇头,“还好。”
“嫂子,别忍着,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会装作没看到。”
“谢谢墨少,我很好。”司染从沙发上起身,“打扰了,我该走了。”
忽然,墨寒屿抓住她的手,“嫂子,你为什么总是躲我?我是洪水还是猛兽?”
司染挣扎几下,没挣脱开他的手,“我没躲着你。”
“那既然如此,嫂子为什么不留下和我聊聊天。” 墨寒屿指了指她的脸颊贴心道:“等你脸上的红痕消失再走吧。”
司染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她回到沙发上。
墨寒屿去餐厅为她准备饮料,问她要喝什么?
“都行。”
墨寒屿为她调制一杯果汁,送到她手里,而他手里是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凝视她。
他的睫毛长而卷翘,漂亮的勾魂,此时他脸颊微红,耳朵尖也是,有几分可爱。
司染心里有些发紧,“你看我做什么? ”
“宴承哥和顾晚晚的事,嫂子,你应该知道吧?”墨寒屿声音嘶哑。
司染当然知道,她比任何都知道这对狗男女的发展。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司染镇定自若问。
墨寒屿俊俏脸上勾勒笑意,
“嫂子,既然你老公出轨了,你也别闲着啊。”
司染:……
空旷客厅的氧气被抽离,她整个人都僵硬了,呼吸有些错乱。
她躲避墨寒屿炽热的视线。
他是什么意思?
墨寒屿俯身靠近她,手搭在她沙发后面,低言,“嫂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墨少,是鼓励我红杏出墙吗?”
“嫂子,想这样吗?” 墨寒屿动了动喉结。
“我的人设可不允许我这么做。”司染移开眼眸,不再看他。
“人设就那么重要吗?”墨寒屿认真问,“嫂子难道要为了人设,和厉宴承凑合一辈子吗?”
“对于墨少您这样的人物来说,你可以自由做自己,可我不同,我没这个家世。”司染淡淡道:“何况这个人设曾给我和我的家庭带来巨大好处。”
墨寒屿的表情有些落寞,“可是这样,嫂子会开心吗?”
好久没有人问,她开不开心了?
她身边的人都只关心她事办的漂不漂亮,能不能成全厉家和司家的体面。
“墨少,过的开心吗?”司染反问。
墨寒屿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有点可怜:“不太开心。”
“像墨少您这种一手遮天的大人物都有不开心的时候,我自然也有,可那又何妨?”司染洒脱道。
“嫂子说的好,我越来越欣赏嫂子了。”
“欣赏我什么?”司染不能理解的问。
“因为嫂子很好啊。”墨寒屿凑近她,乖巧似白瓷娃娃,“若我能娶到嫂子这样的妻子,此生必死而无憾。”
司染心慌,喘息的厉害。
她腾的起身,“我该走了。”
“我送你。”
“不必了。”她一口拒绝。
她的身影快速消失,男人瞳孔的亮光,一点点湮灭:
“嫂子,你就那么爱厉宴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