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得没有一丝缝隙。钟灵毓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夺走,她眼前一片白光,不舒服地剧烈挣扎起来,“放...放开我。”沈怀洲没放,反而愈发过分。他撕开她的上衣,缠吻她的耳根,粗粝指尖不断游移。动作粗暴焦急。钟灵毓痛苦呜咽了两声。想到母亲还在一楼,她既心慌,又愤怒,不由小声怒骂,“沈怀洲,你有未婚妻和新欢还不够,到底要招惹多少个女人才满意。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滚开!”沈怀洲呼吸微滞,脸色更是难看。
钟灵毓哪能不高兴。
她早就受够了沈怀洲。
之前以为他有霍凡纾,多少能收敛些,可他却变本加厉。
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口。
还妄想把她圈禁在「笼子」里,当情人养着。
简直令她作呕。
这下好了,有文青钰那种娇软的可人儿,想必他的心早就飘到文青钰身上了。
她笑着拿开老板的手,“我没发烧,反正这事有戏,您耐心等便是。”
“我听你消息。”
“好的,老板。”
钟灵毓欢欢喜喜忙碌一整日,然后带了点心,回家侍候母亲。
饭后,云素清怕猫咪冻着,给猫咪织了小衣裳。
那只猫穿衣服不自在,就在地上打滚。
云素清被逗得笑了几声,突然剧烈咳嗽。
钟灵毓忙递过水,拍了拍母亲的背,“母亲,还好吧。”
“我没事。”云素清拿着帕子,“可能是笑岔气了。”
陈嫂从厨房端了碗药,“夫人喝完就睡吧,估摸着是白天给灵毓小姐织毛衣,累着了。”
钟灵毓眉心微蹙,“母亲养好病再织,别累着自己。”
云素清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她这身子骨,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还不知道能剩下多少日子,能给女儿做衣裳。
免得让钟灵毓担心,云素清应道:“好,母亲会保重身子。”
“我扶您进屋歇着。”
把云素清安顿好,钟灵毓这才上楼。
推开卧室门,一股不属于房间的气味,弥漫开来。
猩红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暗淡月光透过窗子。
漆黑中,钟灵毓瞧见一个高大的轮廓,出现在窗边。
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匕首,警惕道:“谁?”
黑暗中,沈怀洲耳聪目明,自钟灵毓进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之下。
他没说话,静静吸着烟。
烟味儿愈发浓郁。
钟灵毓才觉得,有些熟悉。
她直接打开灯,沈怀洲喜怒难辨的俊脸,映入眼帘。
哐当———
匕首掉落在地,钟灵毓脸色骤然发白。
沈怀洲按灭了烟,走上前,视线阴沉地看着她。
他一句未说,钟灵毓心理防线已经快崩塌了。
气氛实在诡异,她只能硬着头皮先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我能在哪里?”沈怀洲逼近。
钟灵毓后背撞上墙,退无可退。
他用力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仰头,“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时应该在文青钰的床上?”
钟灵毓唇瓣被迫翘着,瞳孔微缩,“你和文青钰在和平饭店密会的时候,知道我在附近?”
沈怀洲漆黑的眸,沉若古井,“李副官告诉我的,他说你想找文青钰,给你老板店铺做宣传。”
钟灵毓微愕。
这个李副官,他不直接跟文青钰说,怎么把这事,捅到沈怀洲那里去了?
“亲眼看到我和文青钰密会了,是吗?”沈怀洲的指腹,按了按她软糯如豆腐的樱唇。
钟灵毓打了个寒战,不得不承认道:“少帅,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绝不会把事情捅到霍小姐那儿。”
沈怀洲悠忽冷笑一声,拎着她胳膊,将人甩到床上。
钟灵毓大惊失色。
面前阴影压下,她被沈怀洲控在怀里。
还没说什么,铺天盖地的热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唇齿交缠得没有一丝缝隙。
钟灵毓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夺走,她眼前一片白光,不舒服地剧烈挣扎起来,“放...放开我。”
沈怀洲没放,反而愈发过分。
他撕开她的上衣,缠吻她的耳根,粗粝指尖不断游移。
动作粗暴焦急。
钟灵毓痛苦呜咽了两声。
想到母亲还在一楼,她既心慌,又愤怒,不由小声怒骂,“沈怀洲,你有未婚妻和新欢还不够,到底要招惹多少个女人才满意。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滚开!”
沈怀洲呼吸微滞,脸色更是难看。
他猛地握住她的大腿,狠狠带到腰间,嗓音阴沉危险,“我睡过的女人,只能跟我,除非我厌了,否则永远别想逃。”
床紧紧凹陷。
钟灵毓的怒骂声,被他杂乱无章的吻,堵在喉咙里。
只余逐渐软下去的呜咽和求饶声。
沈怀洲动作逐渐温柔了些
他扶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喃喃着她听不清的话。
夜色暧昧,房内的旖旎和浓烈,久久不散。
事后,钟灵毓缓过劲儿来,咬牙哭道:“沈怀洲,你简直不是人。”
“我确实不是人。”沈怀洲轻吻她的耳廓,“我还是比较喜欢当禽兽。”
钟灵毓抽泣,绝望地陷进枕席。
到底什么时候,沈怀洲这种脚踏三只船的风流浪子,能从她眼前消失。
当初在和平饭店,真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钟灵毓后悔得不行。
沈怀洲食髓知味,又哄着她做了一回,才抱她去浴室清洗。
趁她洗澡的时间,他换上新床单。
又推开浴室门,将弄脏的衣服和床单,放到桶里洗。
天气太冷,这发皱的床单,和染上脏污的衣服,也不便给佣人洗。
她身娇肉贵的,容易冻手。
沈怀洲本来就活得糙,他满身的力气,正好用上。
钟灵毓也没拦,反正不用她再费力。
她提醒道:“你能不能小点儿劲,我的衣服快被你搓烂了。”
“你倒会使唤我。”沈怀洲腰间围着浴巾,臂间肌肉鼓动,蓬勃有力。
钟灵毓气极,“我的床,还有衣服,你以为是谁弄脏的?”
沈怀洲拎起她还没来得及洗的里裤,放在她面前扬了扬,“也不全是我弄脏的,自己瞧瞧。”
钟灵毓脸色涨红,抢过裤子,丢了出去。
“兔子大的胆,老虎的脾气。”沈怀洲从空中把裤子截下来,放在桶里搓洗。
半晌,他把裤子拎出来说:“这裤子材质太软,搓破了。”
钟灵毓:“”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半夜。
钟灵毓疲惫不堪地睡过去。
沈怀洲给她盖好被子,从窗户一跃而下。
昏昏欲睡的李副官,还在车边等着。
他听到动静,猛然惊醒,“少帅!”
“开车,回去。”
“是。”
路上,李副官边开车,边说:“今天钟小姐,正看见您和文小姐在一块。她拿钱找我办事,我被钱迷了心窍,都忘记跟她解释。您跟钟小姐说了吗,文小姐是您表妹。”
“说了。”
不过当时,他气极,弄得也狠,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
没听到,也无所谓。
沈怀洲不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反正,她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