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些流言开始将传说中的鬼神名号「两面宿傩」安在他的头上,粉发少年眉毛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双手抱肩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大人,是谁这么大胆?”里梅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紫红色的眼眸。在他看来这个时代所有的咒术师全都不敌大人的分毫,前段时间那个聒噪的女人还不是被大人打回了老家。“一个小鬼罢了。”他的声音很是冷漠,但是里梅就却从里面听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宿傩大人除了对吃食,其他的所有东西都不太感兴趣,且那些挑衅的诅咒师全部被他报复了回去,现在对这么大一口黑锅却只堪堪说了句小鬼?
拿尼加与亚路嘉,自诞生起,便是一体同心。只是她并不太懂所谓听从的定义是什么。
拿尼加并没有制造出虚假记忆的能力,她想到了亚路嘉平时玩的玩具,还有神社前那条听话的看门狗,于是便用自已的能力抹消了对方思想中可以自主思考的那一部分,留下了其他的本能。
而可以栓住对方的那根蛛丝,被她交付到了藤原道陇的手上。
在察觉天皇真的只会听从自已的支配后,藤原道陇欣喜若狂。
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成为最高掌权者的诱惑,藤原道陇也不例外。
天皇是可以自已生活起居的。
但是藤原道陇更享受由自已代替对方的感觉。
当臣子与当皇帝总归是不同的,尽管皇后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会注意着让自已不要脱离天皇的人设,按部就班的遵守着对方的起居习惯,他甚至还会亲自做出优雅的俳句来送给作为皇后的女儿。
作为上位者的傲慢久了,藤原道陇开始看那些政敌不爽。
朝堂之上不可能只有藤原北这一个家族,其他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也不是他想将那些人贬斥到一个偏远的封地就可以解决的。
一个被欲望充斥着的脑海所支配的人,将毫无伦理道德可言。
藤原道陇觉得或许可以让更多人在明面上听从他的想法。
天皇都可以成为他的狗,其他的人为什么不可以?
那些不臣服于藤原家的政敌们,若是无法被「日月星进队」杀掉,他就让拿尼加去支配其他人。
只是那些人的待遇可就没有天皇好了,他们变成了他想起来就用用的宠物,想不起来丢在那里无视的野狗。
直到已经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反对藤原家,他才暂时放弃了继续许愿的想法。
除了关于朝堂上权利的许愿,藤原北的长老们还许下了很多为家族批量制造咒术师的愿望。
而由于藤原家不间断的许愿,时不时的就会有绳人事件发生在偏远的村庄,各个村子间的信息只是比较闭塞,但天长日久,普通平民终于注意到自已身旁的危机。
他们恐慌于那个血色的未来,各种负面情绪如同病毒一样蔓延,而作为情绪排泄物诞生的诅咒也因此越来越多。
新生的诅咒无意识的按照本能游荡、作乱、吞噬,再伤害人类。
这仿佛是一个怪圈。
在大规模的厮杀之下,在充斥鲜血的绝望之中,很多普通人开始跪拜起那个两面四手的怪物。
他们将其奉为神明,为他献上最新鲜的祭品,只求祈求到这位鬼神高高在上的怜悯,饶过他们一命。
也就在这时,两面四手的粉发青年终于发现了自已身上背着的黑锅。
所有的咒术师都对他恨之入骨,时不时的就有一些自诩自已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合起伙来讨伐他,那些人嘴上嚷嚷着大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人,那些绳人明明不是您做的!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土还真是虚伪。”
与悠闲自得的粉发青年不同,里梅很是为自家大人抱不平。
在里梅看来自家大人只是随心所欲一些罢了。
宿傩大人虽然手下鲜有活口,但那些绳人,还有各地的祭品根本就不是宿傩大人做的。
那些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打着宿傩大人的旗号在残害平民罢了。
“我知道是谁做的,竟然栽在我的头上,有趣。”
最近有一些流言开始将传说中的鬼神名号「两面宿傩」安在他的头上,粉发少年眉毛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双手抱肩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大人,是谁这么大胆?”
里梅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紫红色的眼眸。
在他看来这个时代所有的咒术师全都不敌大人的分毫,前段时间那个聒噪的女人还不是被大人打回了老家。
“一个小鬼罢了。”
他的声音很是冷漠,但是里梅就却从里面听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宿傩大人除了对吃食,其他的所有东西都不太感兴趣,且那些挑衅的诅咒师全部被他报复了回去,现在对这么大一口黑锅却只堪堪说了句小鬼?
里梅难得有些困惑。
“还不快跟上?”
在他陷入未知的思考时,宿傩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宿傩大人,这似乎不是八岐大蛇的方位。”
里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
他们听闻播磨那里有个叫八岐大蛇的妖物为祸人间,平安京的咒术师们很为这个怪物苦恼。
宿傩大人素来喜欢挑战强者,传言那个八岐大蛇使用的能力还是和咒力不同的正向能量,大人他很感兴趣。
“当然要先去将我的东西拿回来。”
两面宿傩淡淡的看了远方一眼。
在那个方向,几十个村民手举着火把跪地祷告着。
三个华服少女被绳索绑于祭台之上,她们惊恐的尖叫着,娇艳的面庞满是斑驳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