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烟靠上椅背,视线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办公区里的其中一个位置。工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写着:夏穗。她扯了扯嘴角:“三年了,你只给她一个律所里的位置,合适吗?”陆缜不明所以地抬眸,又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一缩。他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江舒烟:“我和夏穗真的什么都没有!筱筱,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因为我长了眼睛。”江舒烟冷声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陆缜,既然你不愿意签字,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希望到时候你能准时出现。”
陆缜的目光牢牢地锁在那五个大字上。
却始终没有拿起笔。
长久的僵持后,江舒烟皱起眉:“为什么不签?”
陆缜双唇抿紧,喉间一阵发涩:“如果我想签,三年前就签了。”
言外之意,他是不会签的。
江舒烟靠上椅背,视线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办公区里的其中一个位置。
工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写着:夏穗。
她扯了扯嘴角:“三年了,你只给她一个律所里的位置,合适吗?”
陆缜不明所以地抬眸,又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一缩。
他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江舒烟:“我和夏穗真的什么都没有!筱筱,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
“因为我长了眼睛。”江舒烟冷声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陆缜,既然你不愿意签字,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希望到时候你能准时出现。”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离开。
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陆缜留。
好像和他共处在一个空间,都让她呼吸困难。
陆缜如坠冰窖,仿佛一颗心亲手捧出去,却被人丢进宸冷的泥泞里。
片刻,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从七楼望下去,只见路边停着辆黑色宝马,一道身影慵懒地靠在车前。
而江舒烟正走向他。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谢骆突然抬起头。
这么远的距离,陆缜莫名直觉他就是在看自己。
几秒后,谢骆的脸上倏地扬起抹挑衅的笑。
接着,他伸手揽住江舒烟的腰身,就将人直接拥进了怀里。
陆缜狠狠一震,浑身上下散发出阴戾的气息。
可他现在除了攥紧手,还能做什么?
谢骆没抱太久就松开了江舒烟,而后替她拉开车门,再自己上车。
车子在陆缜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而自始至终,江舒烟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情。
陆缜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他认识了十余年,爱了十余年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但凡江舒烟表现在出一丁点的愤怒不甘或者痛楚怨很,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
不,她其实是愤怒的。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不会质问他过去的种种,不会质问他为什么还留着夏穗在身边。
她只想离婚,和他再无关系。
江舒烟看向陆缜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种情绪叫做在意,更没有爱。
陆缜在江舒烟面前,也没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过了很久,陆缜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好友吴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墨宸,我们过几天准备再搞次同学聚会,你来吗?”
陆缜正想拒绝,眼前却突然闪过江舒烟的脸。
他静默了几秒,淡声道:“去。”
挂断电话,陆缜转而就打给了江舒烟。
嘟声响了很久很久,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起。
江舒烟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耐烦:“有事吗?”
陆缜竭力压着声线:“吴巩说过几天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江舒烟没有一丝迟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不……”
“如果你去,我就签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