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乎,他才瞧姜歆那么一两眼。姜歆那一刻是想走的,发现远处4米高的大门早关得严严实实。也没人在乎她是谁,丢她进来的陈尧靠在吧台问熏香师要柠檬,事不关己。也没多少人,七八个,姜歆谁也不认识。她看向裴奕骁求助,“这个门怎么开。”裴奕骁捻灭烟蒂,只看她一眼。姜歆轻轻指门。他随口一问,“沈什么。”没人出声,在这儿哪有姓沈。姜歆抢答,“姜歆。”好说放纵过,名字都记不住吗。
保镖推开四米高的铸铝门。
入目。
满墙水晶砖,弯弯绕绕的私密过道,更像是隐秘的私人玩地。
82楼全景落地玻璃窗外,完全可以俯瞰寸金寸土的沪城夜景,对面的高楼直耸入云,辉煌一如既往。
这得是多会投胎的人,从出生就在纸醉金迷的那一端。
抬头往前。
裴奕骁在四方桌前玩麻将,擦打火机点烟,动作随意。
随着烟衔在唇边,一丝烟雾抵出时,喉骨的大节不着痕迹翻滚了下,咽了。
让人欣赏起来并不觉得腐靡,眼底那点点轻薄的笑,清贵到不知人间疾苦。
有钱人的气场,这东西真装不了。
茶香淼淼间,他们举止谈吐得体。
姜歆懂了。
为何保镖死死要留存她的手机。
摆明的规矩,这里坐的人都是家底雄厚的贵公子,说富二代三个字都低了。
网络发达,周二公子身后的老子身份不凡,跟他,谁敢带摄影产品靠近曝光他的私生活一星半点。
有时候知道裴奕骁三个字,你不一定知道他长什么样,权贵对自己的私生活隐藏得太好。
姜歆扣了下包包的链条,短暂的失神,就这么看着裴奕骁。
多半是疯了,这让她想起他挥汗如雨的夜晚。
可他浸在花花世界,无暇看她。
挨坐裴奕骁最近的女子是网上很火的一线女星,颜值身材顶top。
美艳,港风,三围傲人。
演技还行,造势蛮火,那些一手资源的确是在裴奕骁身上挖来的,面上没人知道,但这个圈里玩的都一清二楚。
女子嗲声,“周老板。”
周老板,很灵性。
资本家的敬语。
裴奕骁眉眼轻掀,“怎么。”
女子开口坦荡又娇媚,“你好久不找我出来玩了,每回都要制造偶遇,我也好累的,怎么办嘛。”
青烟白雾缭绕于眼底,裴奕骁就笑,“找你有什么好事么。”
他这种笑,浅敛的眼窝,眼角微微内陷,薄唇边衔着一点儿火星,分外迷乱多情。
女子迎着他的笑,沉沦间,举止更大胆,上半身暧昧姿势倾斜,贴在裴奕骁耳边,“周老板想要什么好事都可以。”
裴奕骁抬了抬手,示意手里的烟,“小心烫你。”
意思是别挨太近,也可以是怕烟烫到她心疼她,听听,贵公子话术都棱模两可。
女子笑容明艳,“我不怕烫到。”
“听话。”
裴奕骁磕了磕两指间的烟,“去沏茶。”
风流的时候身边女子都要漂亮,他的寡淡冷漠也能说来就来。
女明星识趣,不敢过分得罪他,笑着说好,乖乖去给他沏茶。
也似乎,他才瞧姜歆那么一两眼。
姜歆那一刻是想走的,发现远处4米高的大门早关得严严实实。
也没人在乎她是谁,丢她进来的陈尧靠在吧台问熏香师要柠檬,事不关己。
也没多少人,七八个,姜歆谁也不认识。
她看向裴奕骁求助,“这个门怎么开。”
裴奕骁捻灭烟蒂,只看她一眼。
姜歆轻轻指门。
他随口一问,“沈什么。”
没人出声,在这儿哪有姓沈。
姜歆抢答,“姜歆。”
好说放纵过,名字都记不住吗。
她仍记得那夜在他怀里,在他掌心写过。
眼下,黑金面的麻将牌摩挲在裴奕骁指腹,势在必得,估计要糊个清一色。
果真,贵公子手气好,命更好。
他笑着,从容问起,“哪一个jìng。”
姜歆在他旁边的凳子坐下,再次用食指在红色桌布上写下:婧
众人目光不由落到姜歆身上,诧异之中,但想想突然反应过来,二公子身边总有一些美人的,这不奇怪。
裴奕骁瞥她,“怎么,找谁。”
“来看你,你信吗。”姜歆应。
见惯这种话,裴奕骁不起波澜,“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歆轻轻抬脸,看着裴奕骁,“你看我敢胡说么。”
裴奕骁只是淡淡掠她,偏一眼就能把她看穿,撩人的把戏。
可他没兴致了解姜歆,骨骼分明的手指一抬,问她会不会玩牌,不会也行。
“输了算我。”
姜歆会,平常在团里没有演出就聚在一起玩牌打发时间。
她伸手拿牌,很小声地一句,“卡,干嘛给我。”
说着,把拿到的九筒直摆给裴奕骁瞧。
裴奕骁手把手教她出牌,屈指碰掉红中,“有这回事么。”
开口坦荡,看起来他是真忘记给卡这件事。
是个纵情声色的高手。
“裴奕骁。”
她轻轻念他的名字。
他瞥她,一派慵懒,“叫裴奕骁做什么呢。”
姜歆侧身,就这么看着他。
到底是上过床的两个人,眼神对视时,似融了火,暗里滋生耆欲的磁场。
水晶香台的小紫炉燃着香,专门的煎香师在认真煎香。
空气里漫过奇楠煎香的味道,柔缓,浓醇,古朴矜致。
奇楠千年一结香。
满屋都是烧钱的味道。
顶级白奇一克就十几万,沉沉浮浮的香感,千变万化,和裴奕骁身上的神秘感,相当适配。
或许是她放肆念他名字都被听见,大家在那半分钟的时间里湮没无音。
有的看牌,上家懂事的扔出九筒,糊了吧小姑娘,二公子脾气很不好的。
陈尧吃过瓜,亲自端几杯茶过来。
“我都不叫他大名。”陈尧说。
姜歆搭牌,容颜笑得俏生生,“干嘛不叫,不然二公子白取这么好听的名字啦。”
啦~
调儿酥媚入骨。
裴奕骁轻扯唇,很快又无动于衷喝起茶。
毕竟她能坐在裴奕骁身边,牌友都对她热情,哪敢忽略她。
她并非怯场的人。
这地儿玩玩嘛,谁比谁真呢,隔天见到于他们来说都不记得面孔。
有可能还会记错姑娘的名字。
一圈下来。
茶也冷了。
裴奕骁撂话牌友,“腻了,先回去。”
“不下一场?”陈尧纳闷。
“有事。”
他没兴致,长臂越过姜歆拿西服外套,时不时无意触碰到她,静电摩挲带起她一缕长发,在他腕表处交织缠绕。
裴奕骁瞄姜歆。
她紧张得肩膀崩成一条线。
这纯情样。
紫色丝缎的紧身裙裹住身段,一尺软腰挺直,看起来单薄又不够一握,可摸起来有料,手感肉肉软软。
他眼神脱离她,“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