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看向周时野,半晌才从床上坐起来:“仙师,你从前是我何人?又为何会认识南星?”孟婉有些恍然,眼前之人为何会和梦里的南星长的一样,莫非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她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南星的模样了。一旁的周时野愣了一瞬,将床边的药端给了她才道:“我说过,我是周时野,亦是路南星。”在他的脸上,孟婉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表情,只脑海中回荡着他的话。他是周时野,亦是路南星?这怎么可能呢,南星是那样温柔的人,而周时野是那样绝情之人。
就像做了一个遥远的梦,梦中的路南星还在身边。
孟婉能看到那人的脸,渐渐与周时野的脸重合在一起,只是眼神略有不同。
路南星对着她笑,一如既往,他的眼睛依旧像星星一样,看着她的时候又像月光般温柔。
可那张熟悉的面孔又变成现在的周时野,一样的脸庞,周时野的眼睛却冷若寒霜。
两人就这样站在孟婉跟前,她一时呆愣在原地。
而后路南星冲她挥手,渐渐走远,孟婉想要追上前,却又被人拉住了手。
她转头,对上了周时野的眼睛,可那双眼又变得极度哀伤。
画面一闪,孟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下一瞬,她便看见周时野提剑向她刺来。
剑身没过心口,她即便在梦中都感受到了彻骨之痛。
孟婉大惊,一下从梦中惊醒。
只是她再醒过来,却发现她并没有死,而是回到了涂山。
“孟婉,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周时野关切的声音。
孟婉一怔,看见周时野守在她身边,她愕然想起方才的梦。
明明是梦,却真实得如此可怕,她不由抚上了心口位置,那里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她愣愣看向周时野,半晌才从床上坐起来:“仙师,你从前是我何人?又为何会认识南星?”
孟婉有些恍然,眼前之人为何会和梦里的南星长的一样,莫非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她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南星的模样了。
一旁的周时野愣了一瞬,将床边的药端给了她才道:“我说过,我是周时野,亦是路南星。”
在他的脸上,孟婉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表情,只脑海中回荡着他的话。
他是周时野,亦是路南星?
这怎么可能呢,南星是那样温柔的人,而周时野是那样绝情之人。
不管是周时野还是路南星,都跟眼前这个男人差距太大。
眼前这个人,虽温柔,却没有南星身上的坦率清明。亦没有记忆中谢ᵂᵂᶻᴸ长舟对她的冷漠。
孟婉不敢深想,只勉强一笑:“仙师,你救了我吗?那林婉如何了?”
许是明白她在故意转移话题,周时野并没有追问她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事。
“你说的那本术法书我找到了,林婉上次被我打伤,如今应该躲起来了,你放心,我再不会让她伤害到你了。”他眼神分明闪过一丝伤感。
孟婉只点点头,可更多的却是沉默。
她有些不敢信,为何路南星会和周时野是同一人。
一连好几日,孟婉都鲜少看到周时野与谢长吟两人,估计是在练她那对付妖人的法术。
何况上回她虽然保住了一条命,身上还是有轻微的烧伤,需得养一阵子。
她趴在榻上,想着周时野这段时间对她说的话,一时间愣了神。
“嘶—”背上的伤被蹭了一下,疼得孟婉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给她上药的赤珠忙替她吹了吹:“阿主,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孟婉回头看了一眼赤珠,却发现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因为赤珠很早之前是靠着她身上的灵气化成的分身,所以若她受伤,那赤珠也会受牵连。
“赤珠,你是不是也有哪里不舒服?”
赤珠一副忧心不安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是我方才想到了其它事情,一时走神。”
孟婉坐起身,敛好自己的衣裳,拉过赤珠的手温声道:“近日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愿同我说说?”
赤珠闻言,先是犹豫地看了一眼她,而后忽然便在她跟前跪了下来:“阿主,我们还是离开这里,离昆仑山的人远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