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撒娇地在她透明的掌心蹭来蹭去。“你饿了对吗?你看看你爸,光顾着哄你新妈妈去了,连给你准备猫粮都忘了。”林陌声音哽咽,却还是笑着。她飘到放猫粮的位置,伸手去拿猫粮,手指却穿过猫粮袋子。她不甘心,抓了一次又一次,却是徒劳。巧克力跟在她身旁打转,低声喵喵叫着,仿佛在安慰她。“对不起啊巧克力,我也没办法喂你。”她蹲下来,分明触碰不到,却仍不断重复生前为它梳毛的动作。“不要怪爸爸好吗?他终于走出来了,新妈妈会照顾好你的,我们都要为他开心。”
林陌看着谢斯哲扔进垃圾桶里的照片,跟在他身后,飘了过去。
浴室里,谢斯哲举着戒指单膝跪地:“嘉心,嫁给我。”
段嘉心满脸惊诧,高兴得眼眶泛红,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答应。
林陌站在浴室的门口,静静地看着谢斯哲紧紧将人抱紧在怀里,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
她背过身,身体便穿过浴室门,来到门外。
其实灵魂是没有情绪、没有心脏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空洞洞的胸口,竟传来隐隐钝痛。
林陌抬手一下一下捶打心口。
“不痛,不痛。”她对自己说。
“喵……”
一声猫叫响起,林陌低头看去,透明的脚边,一只通体亮黑的小猫趴伏在那里,剔透的眼眸盯着她。
是她和谢斯哲共同抚养的“孩子”——巧克力。
“巧克力,你能看到我吗?”林陌缓缓蹲下来,伸手摸了摸猫头。
巧克力撒娇地在她透明的掌心蹭来蹭去。
“你饿了对吗?你看看你爸,光顾着哄你新妈妈去了,连给你准备猫粮都忘了。”林陌声音哽咽,却还是笑着。
她飘到放猫粮的位置,伸手去拿猫粮,手指却穿过猫粮袋子。
她不甘心,抓了一次又一次,却是徒劳。
巧克力跟在她身旁打转,低声喵喵叫着,仿佛在安慰她。
“对不起啊巧克力,我也没办法喂你。”
她蹲下来,分明触碰不到,却仍不断重复生前为它梳毛的动作。
“不要怪爸爸好吗?他终于走出来了,新妈妈会照顾好你的,我们都要为他开心。”
身后,一声关门的巨响,谢斯哲打横抱着段嘉心进了卧室。
很快,屋内传来嬉闹声,林陌的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她起身,慢慢飘到卧室门口。
她是灵魂,她可以直接穿过这扇门进入卧室,但此刻这扇房门如结界,她不敢闯了。
她在门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门板,仿佛谢斯哲就在眼前:“谢斯哲,你走出来了,真好。”
门板上,林陌的手愈发透明了,她低头看着巧克力。
它还在奶声奶气地叫着,仿佛感应到她的魂魄在渐渐消散。
“再见,巧克力。”
谢斯哲含笑的声音模糊地传出来,林陌弯着唇,笑容却发苦。
再见,谢斯哲。
他真的不需要她了,她也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
伴随着一声猫叫,林陌如同一缕风,彻底消散在这间房子里。
回到了奈何桥边。
“我要走了,婆婆。”林陌擦掉眼泪,“我想现在就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