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板着脸,她觉着自己往日真是太纵容谢青妩了,让她这般没规矩,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总要给她个教训。谢锦玉皱眉看着,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长姐,你这时候闹什么脾气,跟娘认个错便过去了。”谢青妩回头,“我认了,刚你不都听见了?”“.…”谢锦玉只能又转向谢母,“娘,长姐她身子还没好全,这时候让她跪祠堂,万一病症复发了可怎么好?”“那也是怪她自己,你看看如今她都成什么样子了,再不管下去,怕是都要上天了。”谢锦玉扶额叹了口气,“娘,你就算把长姐关进祠堂,也解决不了信阳侯夫人那边,现在侯夫人病倒了。”
谢母捂着胸口,“我看你真是被宠坏了,就只顾着你自己,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女儿?”
“随你怎么说,我就不去。”
要是前世,谢青妩早就被谢母这番话说的眼泪汪汪了,可如今她只觉得厌烦,动不动就自私,动不动她就不是谢家的女儿,要是能选,她还不稀罕呢。
“你!”
谢母捂着胸口,“你就气死我吧!”
说完,她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谢锦玉,“锦玉,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劝劝你长姐?”
当初是谢锦玉在街上遇到被险些卖到醉春楼的谢青妩,将她救下来带回谢府的,所以谢青妩对谢锦玉一向是不错的,这也是谢母为什么带着谢锦玉一道过来的缘故。
若是换做往常,谢锦玉早就开口了,可自从得知阿姐谢瑜安插了眼线在长姐这儿,他就有些开不了口。
“娘,信阳侯夫人她就是故意要羞辱阿姐,长姐就算过去,恐怕也无益。”
这话倒是让谢青妩多看了谢锦玉两眼,倒不是别的,而是他竟然没跟着谢母一起逼迫她,虽然她也不会去,但多少有些意外。
“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回屋了,天冷,母亲也早些回吧。”
说完,谢青妩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只剩下谢母捂着胸口站在原地,“她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父亲与我说,我还不信。”
说完气的伸手狠狠的戳了下谢锦玉的额头,“你这混小子,让你是来帮着说话的,不是叫你来添乱的。”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要气死我。”
谢锦玉揉了揉额头,难得声音有几分低沉道:“娘,是不是咱们平日里的确太疏忽长姐了?”
“我哪里疏忽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倒成我的不对了?”
谢母气的柳眉倒竖,“倒是阿瑜,自她回来以后,就每日都胆战心惊,便是参加宴会也怕被人嘲笑。”
“你听听信阳侯夫人如何挖苦阿瑜的,如今你还向着她说话?你可别忘了,是谁小时候一直照顾你,闯祸也都是阿瑜替你求情,她这些年为这个家,为你都做过什么?”
原本已经要走的莺月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转头折回,“夫人这话说的,那我家姑娘之前六年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您是一句都不提。”
“您怎么不想想,若当初没被抱错,我家姑娘也会照顾三公子,也愿意陪他受罚,甚至可能比二姑娘做的更好!”
“您一口一个二姑娘委屈,可当初若是没抱错,二姑娘还不知在哪儿受苦呢,白享了这么多年的好处,如今却觉着委屈了?”
“我与锦玉说话,哪有你这个婢女插嘴的份?她还真是把你教的没规矩。”
谢母说着,朝身后的嬷嬷道:“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是。”
身后的嬷嬷撸了撸袖子,就奔着莺月而来,一副凶相,不远处的屋门被人打开,谢青妩莹莹站在廊下。
“莺月,墨迹什么呢,我口渴,还不快回来给我斟茶?”
“奴婢这就来。”
莺月忙小跑着过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朝着谢母做个鬼脸,偏心眼的夫人,气死她!
谢青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眸中是融融笑意,“母亲,您自小都没教导过我,我身边的丫头就也不劳烦您亲自动手了。”
“谢青妩!”
谢母深吸一口气,“身为长女,做不到慈爱弟妹,如今更是顶撞长辈,我便是再纵容你,却也不得不罚,你现在立刻就给我去祠堂跪着。”
这次谢母还学聪明了,知道谢青妩肯定会顶嘴不去,直接让身后的几个婆子上前,“去将大姑娘给我抓住,送去祠堂。”
眼瞅着三五个粗壮的婆子奔着她过来,谢青妩低头看了眼自己细胳膊细腿,忙抬手,“我又没说不去,我自己能走。”
莺月急了,“姑娘!”
都是因为她,逞一时口舌,却连累了姑娘去跪祠堂。
谢青妩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才看向谢母和众人,“母亲想让我跪几个时辰?”
“跪到你知错为止。”
听到这话,谢青妩顿住脚步,“那女儿不用去了,我现在就已经知道错了。”
“.…”
谢母深吸一口气,“你错哪儿了?”
“女儿哪儿都错了,不该违逆母亲的意思,更不该明知您错了,却不给您面子在下人面前顶撞你,更不该在您教导莺月的时候开口阻拦,女儿真是大错特错。”
一番言辞诚恳,谢母稍微消气,她早该知道这丫头不罚不行,“那你现在就去趟信阳侯府。”
“我不去。”
拒绝的依旧干脆利落,谢母扬眉,“就这你还知道错了?”
谢青妩点头,“女儿是知道错了,但是女儿不会改,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谢母手指着谢青妩,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去跪祠堂,跪到你…明日天亮,都不许给她送吃的喝的。”
谢青妩与谢母有些相似的眼眸波光流转,“母亲想好了?”
“你既不愿去信阳侯府,那就去祠堂跪着。”
谢母板着脸,她觉着自己往日真是太纵容谢青妩了,让她这般没规矩,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总要给她个教训。
谢锦玉皱眉看着,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长姐,你这时候闹什么脾气,跟娘认个错便过去了。”
谢青妩回头,“我认了,刚你不都听见了?”
“.…”
谢锦玉只能又转向谢母,“娘,长姐她身子还没好全,这时候让她跪祠堂,万一病症复发了可怎么好?”
“那也是怪她自己,你看看如今她都成什么样子了,再不管下去,怕是都要上天了。”
谢锦玉扶额叹了口气,“娘,你就算把长姐关进祠堂,也解决不了信阳侯夫人那边,现在侯夫人病倒了。”
“外头都在传是阿姐没规矩,勾引裴世子,这才把侯夫人气病了,现在要紧的是解决这件事。”
谢母脸色变了变,眸光落在倔强的谢青妩身上,气了半晌。
“你给我好好去祠堂反省。”
说完一甩袖子,“我亲自过去一趟,分明就是她儿子裴宴朝三暮四,如今倒打一耙,脏水全泼到阿瑜头上。”
“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