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了吗?”沈怀洲牵着钟灵毓的手,随口问道。“回禀少帅,这次处死的间谍太多,目前还没挂完。”沈怀洲说:“那正好。”他带着钟灵毓,从人群穿梭而过,越接近前面,钟灵毓鼻尖的腥臭味就越浓。车灯从远方照过来,钟灵毓一瞬间就看清墙上在飘的东西是什么。竟然是几颗血淋淋的人头!钟灵毓仿佛回到几年前,亲眼见到沈怀洲将人头撵碎的那一幕,情绪顿崩,尖叫着胡乱挣扎,“我不要去那。”她的抗拒,犹如螳臂当车。男人力气极大,轻而易举就带她去了前面。
钟灵毓还没来得及逃,一瞬间便身体悬空,下一秒就被男人丢进车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又把她往上扯了扯,她被迫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跨坐在男人腿上。
光洁白皙的腿,缠着男人精壮的身体,显得格外暧昧。
沈怀洲大手扣着她的软腰,轻笑了声,“怎么一见到我就跑?还装不认识?睡完翻脸不认人?”
钟灵毓用力抠着手心,故作镇定,“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死不认账,气笑了沈怀洲。
他拍了拍前座,示意副官,“去菜市口。”
钟灵毓颤声道:“天色太晚,我要回家。”
“待会儿我送你。”沈怀洲指腹按了按她的唇肉,凑过去吻她。
钟灵毓立刻别开脸,抗拒他的触碰。
她似乎听到男人一声冷冽的轻哼,但汽车颠簸,声音嘈杂,听得并不真切。
很快,汽车停在路边。
车窗一降下,钟灵毓就隐隐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远处很暗,只能看到一大群人来回忙碌。
她预感不好,却被男人强行拖下车。
一下属过来行礼,“少帅。”
“挂完了吗?”沈怀洲牵着钟灵毓的手,随口问道。
“回禀少帅,这次处死的间谍太多,目前还没挂完。”
沈怀洲说:“那正好。”
他带着钟灵毓,从人群穿梭而过,越接近前面,钟灵毓鼻尖的腥臭味就越浓。
车灯从远方照过来,钟灵毓一瞬间就看清墙上在飘的东西是什么。
竟然是几颗血淋淋的人头!
钟灵毓仿佛回到几年前,亲眼见到沈怀洲将人头撵碎的那一幕,情绪顿崩,尖叫着胡乱挣扎,“我不要去那。”
她的抗拒,犹如螳臂当车。
男人力气极大,轻而易举就带她去了前面。
他弯腰捡起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诡异又平淡的声音,顺着风飘进钟灵毓耳朵,“跑什么,挂人头可是有趣儿的事。”
“我不要,我不要…”钟灵毓要疯了。
可男人并未就此罢手,当着她的面,将圆滚滚的东西悬挂上去。
胃口一阵翻涌,钟灵毓腿软地跌坐在地上干呕。
再次回车里,她旗袍的扣子被拨弄得散落几颗。
轻薄衣衫被扯下,削薄的肩颈一片雪白。
沈怀洲一口咬在她圆润白皙的肩膀上,像是惩罚般冷哼道:“说,现在认不认得我?”
钟灵毓心里有说不出的悔恨,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为什么那天碰见的男人,非得是沈怀洲。
她压抑哭着承认,“认得了,我认得了,我不要待在这儿,我要回去。”
声音近乎失常,越来越哑,几乎丢了魂。
沈怀洲捧着她的脸,指腹拭去她的泪珠,叹息着唏嘘,“哭得真可怜,早说实话不就行了?”
钟灵毓哭得更狠了。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沈怀洲一度以为,她要哭死过去。
看来真被吓到了。
知道怕就好,以后就不敢撒谎不认账。
他随手从旁边箱子里,拿出一支金镶玉的手镯,在钟灵毓面前晃了晃,诱哄道:“要不要?”
泪眼朦胧间,闯入一片金灿灿的颜色,钟灵毓哭声顿止。
沈怀洲瞧着女人一副小财迷样,不由得轻笑两声。
他把镯子套进她腕子,尺寸正合适。
没一会儿,她又要哭,沈怀洲转移话题问:“昨天那么大胆,今天怎么一见到我就跑?”
钟灵毓抽噎着答,“那时我不知道你是沈怀洲。”
“你怕我?”沈怀洲挑起她的下巴。
小姑娘年纪尚小,刚哭过,眼眸清澈滢滢,鼻尖泛着红,两片唇瓣一颤一颤,纯情又勾人。
在他的注视下,小姑娘点了点头。
“为什么怕我?”
钟灵毓不敢敷衍他,实话实说道:“我曾经看你在街上碾碎过一个人的脑袋。”
话落,她胃口又开始翻涌,脸上血色褪去。
沈怀洲好笑道:“我碾碎的是你的头吗,你怕什么?”
钟灵毓吸了吸鼻子,眼底溢出水雾,“太血腥,我受不了。”
“那下次遇见,还敢不认我吗?”
“不敢了。”
沈怀洲:“真乖。”
他把女孩儿扯到怀里,垂头捕捉到她的唇瓣,缱绻温柔地摩挲亲吻。
旗袍被扯得更开,里面单薄的丝绸吊带衫,被磨得发皱。
钟灵毓眼尾泛起红晕,慌张不堪按住他的手,声音不受控制的发软,“这里不行。”
这可是车里,前面都是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看见。
而且,她真的不想跟这魔鬼,再做这种事情,她只想离开。
沈怀洲见她委屈巴巴的,难得心软地替她整理好衣衫。
他凑在她耳边轻哄:“我在你名下买座花园洋房,以后搬到那去住。”
钟灵毓微愕,“为什么?”
沈怀洲想笑,“你说为什么?”
他眼神有些暧昧,钟灵毓顿时晓得他在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把她当情人,养在身边。
钟灵毓不愿意这样,她还要自己赚钱,然后等母亲病愈,带母亲离开云城。
她倔强摇头,“我不去。”
“真不去?”沈怀洲挑眉。
“我就不去。”钟灵毓实在怕他,壮着胆子跟他对峙,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至极。
沈怀洲把她脸擦得发红,“不去就不去,你哭什么,我又没怎么着你。”
听到这话,钟灵毓特别想咬死他。
她从出生到现在,最痛苦的记忆,全是沈怀洲带给她的。
一次就是当街行刑,另一次就是今天强迫她跟着他挂人头。
几乎让她精神崩溃。
这叫没怎么着她?
钟灵毓越想越怕,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从小被钟煜明打,她都没哭得这么惨过。
变态沈怀洲。
沈怀洲不知道小姑娘在心里头骂他。
他还算耐心,勾着她下巴,像逗猫儿似的,“不要房,给你买车?会不会开?”
钟灵毓别开脸。
“衣衫首饰,胭脂水粉,都没有你想要的?”
想要的…
钟灵毓微愣,她缓缓抬眸,看向沈怀洲,抽噎道:“我想买下五桥街那块地皮,你能不能帮我走工部局的手续,我可以给你钱。”
买地皮,其实花不了多少钱。
麻烦的是手续流程,需要走人脉关系。
听到小姑娘说要给他钱,沈怀洲被逗得轻笑,“你给我多少钱?”
钟灵毓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咬牙道:“一百块。”
云城地皮很便宜,一百块,大概是买下地皮一半的钱,到时候从钟煜明手里薅,她也不亏。
“我不缺钱,这个就够了。”
说完,不顾钟灵毓的躲闪,沈怀洲再次吻上去。
这时,有人在外面道:“少帅,方才帅爷派人来传信,叫您回趟家。”
沈怀洲松开她,说知道了。
他把披肩给她穿好,拢了拢她散下来的发丝,“明天会把事情给你办好,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家,过几天找你。”
捏了捏钟灵毓的脸,沈怀洲下去,坐上另一辆车离开。
钟灵毓绷紧的神经,蓦地松懈。
她瘫软在后座上,脸上满是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