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没发现,秦牧刚才分明只想摘一朵向日葵,脚步打转了才又摘了一朵,她就是那个顺带的。听说这些向日葵是季云同志亲自种下、亲手照料的,平时宝贝的不行,哎呀呀,能得一朵季云同志细心呵护的向日葵,真是太荣幸了。想到季云看言笙那犹如看儿媳妇的眼神,又看了看眼前并排站着的两人,胡大姐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个不得了的秘密。季云同志说秦牧性子沉闷、沉默寡言,她可没发现秦牧沉默寡言,秦牧同志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在跟小宁聊天,又看了一眼手捧向日葵眉开眼笑的小宁。
画好后,言笙把画像给周老爷子看,周老爷子笑得眼角能夹死苍蝇,“画得真好、真像,我平日下地就是这样扛锄头的,女娃子果然懂农活。”
言笙笑笑:……
实不相瞒,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是前世经常到乡下写生,见得多、画得多,熟能生巧而已。
周老爷子又拉着言笙继续聊天,言笙只好绞尽脑汁儿应对,幸亏前世她下乡写生为了更形象逼真跟农村里的人聊了不少。
所以对乡下的那一套也能有个一知半解,再加上周厂长、胡大姐的加入才没露馅儿。
看着话头正浓的老父亲,周厂长很欣慰,自从老娘去时候,老爷子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几人又聊了好一会儿,胡大姐看看时间,朝言笙眨了眨眼,要走了,再不走就真耽误周厂长他们休息了。
胡大姐,“老爷子,周厂长,季云同志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休息了,我们也要回去整理素材。”
言笙,“周爷爷、周厂长、季云同志再见。”
周厂长,“今天辛苦你们了,我很期待板报的效果。”
季云看着言笙,“喊季云同志太客气了,以后喊我阿姨。”
胡大姐:……
言笙,“好的,季阿姨。”
季云把两人送到门口,正巧和刚回来的秦牧撞了个正着。
言笙眉眼弯弯,“秦牧同志你好呀。”
秦牧点头转身,“言笙同志你好,要回去了?我送送你们。”
待三人走了几步,季云连忙拉着周厂长蹬蹬蹬跑上二楼,躲在窗后伸出脑袋偷偷往下看。
想到季云的话,言笙一脸感激道,“秦牧同志谢谢你,除了这声感谢,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若是没有他的帮助,她估计在传来的第一天就香消玉殒了;没有他的帮助,她现在估计还在三车间做个莫得感情的搬运工。
秦牧,“不客气,新工作还适应吗?新同事好不好相处。”
言笙,“很适应,新同事都很不错,特别是胡大姐,给了我极大的帮助。”
路过院子,看着墙边那一排已经成熟的向日葵,想到前世各种口味的洽洽香瓜子,言笙差点流口水。
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的秦牧自然没错过这一幕,他眼里闪过一道笑意:还是个贪嘴的姑娘。
秦牧迈出大长腿来到墙边,摘了两朵最大的向日葵,一朵递给言笙,一朵递给胡大姐。
胡大姐,“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秦牧同志真是太客气了。”
别以为她没发现,秦牧刚才分明只想摘一朵向日葵,脚步打转了才又摘了一朵,她就是那个顺带的。
听说这些向日葵是季云同志亲自种下、亲手照料的,平时宝贝的不行,哎呀呀,能得一朵季云同志细心呵护的向日葵,真是太荣幸了。
想到季云看言笙那犹如看儿媳妇的眼神,又看了看眼前并排站着的两人,胡大姐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个不得了的秘密。
季云同志说秦牧性子沉闷、沉默寡言,她可没发现秦牧沉默寡言,秦牧同志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在跟小宁聊天,又看了一眼手捧向日葵眉开眼笑的小宁。
胡大姐严重怀疑季云同志对她家大儿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这是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简直就是天花板中的天花板。
言笙捧着向日葵,花盘真大呀,比家里最大号的盘子还要大,瓜子颗颗饱满,真是太诱人了。
言笙小小地咽了一口口水,“秦牧同志,等五香瓜子炒好了,我送点给你尝尝,我妈手艺可好了。”tຊ
秦牧低笑两声,他遇到过的女同志不少,骄傲的、怯懦的、老实的、害羞的、娇蛮的,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同志在他面前能这么 ‘真情流露’。
“我不喜欢吃零嘴,你留着自己吃,一朵也没有多少,要不要再给你再摘几朵?”
虽然他也想跟她多相处,不过想到言笙接下来几天估计要忙到脚不沾地,还是打消了念头。
言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一朵就够了。”
言笙这才想起她刚才在屋里还吃了不少水果,老天爷,让她原地消失吧,借调的第一天她竟然到周厂长家里连吃带拿!
言笙捧着向日葵落荒而逃,刚才让她心生欢喜的向日葵现在让她如坐针毡。
看着惊慌失措的言笙,秦牧再次失笑,他状似无意地抬头,准确地抓住了楼上偷窥二人组。
季云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老大真是太敏锐了。
转念一想又理直气壮,看到就看到了,还不许她在自家二楼看风景?
她啧啧有声,拍了拍周厂长,“没想到你儿子竟然是个闷骚。”
周厂长心里高兴,脸上却不显,他若无其事地走开,好像要掩饰自己刚才那有损身份形象的事。
想到前几天弟媳在她耳边炫耀小孙孙,季云冷哼一声。
哼,她家老大和小宁多般配啊,男的高大俊朗,女的甜美可人。两人生出的孩子一定能吊打弟媳家所有孙子孙女。
先一步又怎样?老周家向来以质量取胜!
季云步履轻快,她得去书房把字典找出来,一定要给孙子孙女取一个最最好听的名字。
秦牧回到家,季云一手扶额一手捂着心口,“可怜我辛辛苦苦种下的向日葵,从一个小瓜子一直悉心照料到长成硕大的花盘我容易么。
没想到我那儿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大儿子竟然连商量都不打一个就把最大的两朵给摘了。”
秦牧无奈,“妈,别演了,嘴角咧到耳后根了。”
季云走到秦牧跟前,“儿子,告诉妈,你对言笙……”
秦牧一愣,他对言笙什么感觉?是怜惜她差点被人害死时的脆弱?还是觉得她狡猾得像只小狐狸一样可爱想逗逗她?
言笙的形象在秦牧脑子里不断回放,两人明明没见过几次面,但和她相处的每一帧画面在他脑中清晰无比。
磕破脑袋时的脆弱,和仇家斗智斗勇时的狡黠,替他骂跑相亲对象时的讲义气,坑自己弟弟时的小心机。
想到老罗提起他家那口子的语气,秦牧有些明了,他想他是恋爱了。
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性格多变有单纯好懂的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