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细密的小伤口,他重新帮她处理了一遍,在处理的途中,他发现她大拇指指腹上有一道粗粝的疤痕。两年前,他记得是没有的。他去欧洲这两年,她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有人按时向他汇报,她是个很怕疼的人,一点小伤口都能嘤嘤嘤小半天,拇指留下疤,肯定哭了好久。想到这,他浑身气息骤沉。看来下面的人到底是不用心。周婺捏着手机去窗台打电话前,先细致的帮沈书梨盖上了小毛毯。徐城接到周婺电话时,人还在浴室洗澡,身上泡沫都还没冲干净,立马关水接老板电话,“先生,请指示。”
这次周婺没扰她。
她手上细密的小伤口,他重新帮她处理了一遍,在处理的途中,他发现她大拇指指腹上有一道粗粝的疤痕。
两年前,他记得是没有的。
他去欧洲这两年,她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有人按时向他汇报,她是个很怕疼的人,一点小伤口都能嘤嘤嘤小半天,拇指留下疤,肯定哭了好久。
想到这,他浑身气息骤沉。
看来下面的人到底是不用心。
周婺捏着手机去窗台打电话前,先细致的帮沈书梨盖上了小毛毯。
徐城接到周婺电话时,人还在浴室洗澡,身上泡沫都还没冲干净,立马关水接老板电话,“先生,请指示。”
他的态度,周婺见怪不怪,“我让你处理曲高霏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向媒体透露出消息了,相信明天整个南城都会知道曲高霏恶意伤人入狱,混圈出卖自已,高中欺凌同学的事情也将会被扒出来,现在她在局子里,该要吃的苦头,我也已经安排好了。”
徐城办事,周婺向来是放心的。
但想到沈书梨拇指上的疤痕,他眉头紧锁,薄唇不悦抿起,“之前汇报梨梨行程的人底细清楚吗?”
“清楚的,是经过层层筛选上来的,他人绝对干净。”说到这,徐城有种不好的预感,“先生,是沈小姐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周婺转身,看着粉嫩床上某只小猪,眉眼柔和了不少,但话语却是冷厉的。
“重新再查一遍,干净是一回事,用不用心做事是一回事,我不希望我手下的人做事有两个主子。”
这话落下,徐城紧跟着打了个寒颤,身上的泡沫反倒是半分不褪。
“好的,先生。”
挂掉电话,周婺坐到床边,指腹轻轻的摸沈书梨精致的侧脸,他嘴角挂着满足的笑,但同样,里面还有心疼。
今晚发生的事,叫他不免回忆过往。
他高三那年,她高一。
高一新生开学那天,他印象深刻,她穿着学校统一服装,白衬衫,百褶裙,高筒袜,黑皮鞋,在人群里很扎眼。
那一年,他哥为了救他,死在他眼前,那种无力悲痛席卷他全身。
以至于,他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抽烟喝酒泡吧飙车打架,那是他的常态。
他哥走后,再也没人管制得了他。身边的朋友除了乔濯和程烨外,都散了。
但他身边,还有个天天和他拌嘴的沈书梨,他赶她走,她也不搭理。
开学看到他靠在墙边抽烟时,也没躲,还大大咧咧跑过来和他拌嘴。
“周婺,你想抽死自已啊!”
“我猜你现在的肺肯定快黑了。”
他靠在墙边抽烟,她就蹲下身帮他数烟头,数到第十根时,她看了眼手表,而后拍拍裙摆起身,踮起脚拍了拍他肩。
“周婺,今天我开学典礼,就先不陪你了,晚上我们校门口不见不散呀!”
他是看着她进礼堂的,进去的学生全都是校服穿得整整齐齐,不像他,穿得流里流气像是混社会的。
她叫他等她,他是等了的。
只是等到全校人都走了,他都没看到她半个影子,偏生那个时候曲高霏还跑来告诉他,说她早就回去给景夫人过生日去了,还挑拨离间问他是不是记错了。
他淡漠的看了眼日期,的确,今天是景夫人生日。
年少轻狂傲气,加上曲高霏的添油加醋,他自然是信了的,当时甚至还拗气把沈书梨拉进自已微信黑名单。
他气,他恼,为什么她要骗自已。
当时的他,其实更想得到一个她忘记要等他,而不是她故意骗他的结果。
所以他找去了沈家,只想要个结果。
但找去时,她人压根不在。
那刻,他心慌了,害怕她出事。
害怕她像他哥一样,突然就没了。
他找了她很久,曲高霏都快要死在他手里了,她还是半句话实话都不肯说。
最后,他砸破学校监控室,在高一楼层的女厕所里找到了她。
找到她时,她蜷缩在厕所隔间的小角落里,整个隔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蚯蚓,当然,包括她浑身上下。
她没哭,从始至终整个人都是呆滞状态,一双杏眸却是红肿得厉害。
他佛掉她身上的蚯蚓,一遍一遍的摸她头,告诉她别怕,没事的,他来了,她只沙哑着嗓子回他一句,“周婺,我怕。”
她话出口,他知道她不是没哭,而是哭过了,嗓子都哭哑了,后面没哭是因为知道哭也没用。
她被蚯蚓环绕在逼仄的空间里几个小时,洗手台上的录音机里还播放着鬼片片头曲,她小时候受过惊,胆子本来就小,当时他背她回去,直接高烧40度。
在医院输两三天液,温度才降下去。
她退烧了,精神头也降了不少。
一到晚上就哭,嘴里喊着有鬼要把她抓走,她一害怕就要找他,看到他就钻怀里,“周婺,我不想做鬼新娘。”
那时,病房里站满了她的家人。
有些话,他只能在心里说。
他拍着她的后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在心里落下那句誓言。
“我娶你,你做我的新娘。”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新娘,如果有,那他就做地狱里最冷残的鬼,她也只会是他的鬼新娘,冰冷刺骨,万籁俱寂,他也会护着她,爱她,不让她受委屈。
“唔~”
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毛毯被她夹在两腿间,该露的不该露的,暴露无遗,半分不留情。
周婺喉咙紧了下,下一秒俯身,唇在白皙滑腻的皮肤上流连忘返。
最后,他温柔的亲吻她的脸颊。
“宝宝,好梦。”
沈书梨做了一个梦,梦里周婺冷白修长的脖颈上印着细密的草莓,他姿态慵懒的靠在真皮背椅上,漫不经心的笑。
“我们家梨梨可真喜欢哥哥呢。”
沈书梨目瞪口呆正诧异时,他修长的指暧昧的划过脖颈的吻痕,企图勾起她的回忆,“记得么,这里是你涂鸦的。”
下一秒,沈书梨从梦中惊醒。
许是她动作弧度过大,男人把她捞回怀里,“没事,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