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卫道:“什么熟人不走正门下帖子,要翻墙而入?”他的剑带了杀招。“不听人说话是吧,”蓝空桑错身躲开,几个猛攻下那暗卫连连后退,在他喊人前,蓝空桑问道:“你今日可有随他们去云宴阁?没见我吗?”蓝空桑并没有带面罩,那人借着月色一看,“所以为什么不走正门?”这么问话那就是见过了。蓝空桑先收了短刀,“自然有不能走正门的理由,周献人在哪?或者你先把卷柏喊来,跟他说我同意他蹲墙角了。”这人居然直呼献王名讳。暗卫眼皮跳了跳,正巧在远处见到了卷柏的身影,他飞跃几步过去。
楼还明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点了点头,舒了口气问道,“可是见过我大伯了?”
殷问酒:“嗯,见过了。”
楼还明:“可问出些有所助力的事吗?”
殷问酒:“确定了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算助力。”
楼还明又紧张起来,“什么事?”
殷问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无力道:“等我捋顺了再跟你说。楼云川明天可能会过来,府里人都知道,今日我同你一起出门是生了气回来的,你来赔罪前,我一直在苏合院。”
“我明白。”
楼还明看着她又沉了几分的身子担忧道:“你可还好?”
“……眼睛没治好吗?我看着像好的……样子吗!”
殷问酒一句话都说的喘上了。
楼还明被怼了也不气,好脾气道:“那我可能帮到你什么?”
“你去老太太院子里,看看……老太太可回了些魂。”
楼还明走后,殷问酒闭上了眼。
她此刻才有所感悟,这咒怨一日不解,她或许比楼老太太走的还要早。
蓝空桑在水里帮她脱了夜行衣,露出那铃铛来。
“它在响吗?”
“嗯,在响,很吵。”
吵的殷问酒被怨气压到精疲力竭也睡不着又晕不过去。
楼还明很快回了苏合院,他在门外回着,“祖母还是痴痴呆呆的不见回魂,秦妈妈说她晚上那场雨后,睡的很不安。”
蓝空桑从房里绕了出来。
浴房跟主间是连着的,为了方便殷问酒泡药浴,她让卜芥在里面开了一个直通的门。
“小姐说,血符失效,怨气已经在楼府和侯府汇聚,老太太不安是正常情况,这符咒你再送过去,贴身放着不可取。”
楼还明接过,瞬间觉得周遭又冷了些,他忍不住问:“血符不可常画吗?”
“是啊,要命!”
蓝空桑这人讲话一直没有什么情绪,此刻语气居然难掩的加重了些。
楼还明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今日也不是有意质疑你家小姐,还请勿怪。殷姑娘这么差的身体还尽力前来救治我祖母,都是我的不对。”
“知道就好。”
浴房里传来一声,“无事,你去吧。空桑,进来。”
楼还明又往椿寿堂去了。
蓝空桑把殷问酒从浴桶里捞出来,她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空桑,换衣服,我要出门。”
……
半个时辰后。
蓝空桑把殷问酒放在暗处,先行跃上屋顶。
献王府很好找,但府里的暗卫太多。
明着跟着的虽说只有卷柏一人,但暗处不可见的,蓝空桑说她察觉到了至少有五人。
殷问酒可不想一上房顶被人刺个对穿。
……
蓝空桑快如一道光,在献王府的房檐上闪过。
王府太大,她绕了一柱香的时间也没寻到周献的住所。
这个时候,其实应该带上殷问酒,她能对周献的气息有所感知。
蓝空桑走神时,一道剑光刺了过来。
献王府的暗卫!
蓝空桑接了几招,忙开口道:“不想伤了你,我来找卷柏,熟人。”
那暗卫道:“什么熟人不走正门下帖子,要翻墙而入?”
他的剑带了杀招。
“不听人说话是吧,”蓝空桑错身躲开,几个猛攻下那暗卫连连后退,在他喊人前,蓝空桑问道:“你今日可有随他们去云宴阁?没见我吗?”
蓝空桑并没有带面罩,那人借着月色一看,“所以为什么不走正门?”
这么问话那就是见过了。
蓝空桑先收了短刀,“自然有不能走正门的理由,周献人在哪?或者你先把卷柏喊来,跟他说我同意他蹲墙角了。”
这人居然直呼献王名讳。
暗卫眼皮跳了跳,正巧在远处见到了卷柏的身影,他飞跃几步过去。
转眼间,卷柏就上了房顶,看着蓝空桑惊喜确认道:“蓝姑娘所言当真?”
“当真。”
“多谢蓝姑娘这么晚了还特意来告知一声!”
卷柏双手抱拳,拱了拱手。
“……除了这事,我家小姐还要见献王,你现在带我去。”
卷柏为难道:“那还请等我通报一声。”
“行,我去接我家小姐,一会还在这里等。”
又过了片刻。
蓝空桑背着殷问酒回了原先那处房顶时,就见周献背着手已经等在下头了。
他看殷问酒那副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无力样,面上的笑意退了去。
“这是怎么了?先下来说话。”
蓝空桑一跃而下,把殷问酒放了下来。
后者对着周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周献啊,你卧房在哪?”
四人进了周献的卧房,蓝空桑把人放在软塌上,“她还没吃晚饭,你好生照看着。”
说完拉着一脸震惊的卷柏出了房门。
“不是,蓝姑娘、蓝刀客、蓝大侠……”
蓝空桑脚步不停,直把人扯到了院子里。
“你给我安排个住处,还有吃的。”
“啊?你们今晚都住王府吗?”
“对,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蹲房顶。”
“行,我这就去安排!”
……
卧室内。
周献问殷问酒,“有想吃的吗?”
殷问酒摇头。
周献出门交代了一声,再进门后走到她面前站定,“没话跟我解释解释?”
殷问酒伸出一只手无力的招了招,周献俯身靠的近了些。
她的手直接抚上了周献的脸!
抚上的瞬间,那股压到令人窒息的感觉突然一松。
殷问酒大喘了一口气。
果然啊果然!
是她料错了!
这几日根本不是因为楼还明让她好眠,是因为她自已的血符!
血符的威力让黑气不敢靠近,她才得以好眠。
血符彻底失效后,她又变成了一条缺水的鱼,被咒怨压到窒息的很。
周献被她轻浮的举动惊愣了一瞬,而后立马站直了身体。
心道,难道她也不过如寻常女子一般?
“周献,我们做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