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鹤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淡淡说:“回去吧。”宋清年没再说什么,同他一起回去。梨院。虞念回来后就坐在院内藤椅上发呆。凉风拂过树梢,带落一片片枯虞。过往六年间个萧锦鹤的回忆一一闪过,她眼前雾气弥漫。突然,院门被人一把推开。一小厮跑上前,声音急切:“不好了,阿然出事了!”
秋日的围猎场,层林尽染,红枫摇曳。
萧锦鹤打了两只鹿凑数后,就带着宋清年去山坡阁道观猎:“待会你记得寸步不离跟着我,阁道今年方才修葺,我担心……”
他的话顺着风遥遥传进虞念耳中,她握着缰绳的手微颤,眸色黯淡。
一旁秦疏瞧见她的神情,眼里情绪复杂:“我们也去阁道吧。”
虞念看了他一眼,默默跟了上去。
天色渐渐转阴,林间起了风,秋风扫过落虞。
秦疏看着魂不守舍的面色苍白的虞念,心里越发担忧:“念儿,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知怎的,这一刻,秦疏忽然不想叫她虞念了。
话毕,秦疏解下自己的斗篷,给虞念披上。
虞念心底的苦涩从心底蔓延,望着秦疏:“无事。”
秦疏知道她嘴硬,无声叹了口气,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我说过,你要懂得照顾自己。”
虞念沉默无语,目光望向几乎看不见人影的萧锦鹤,声音沙哑:“我想一个人走走。”
秦疏不放心,想要跟上去,可看着她的脸色,最终停在原地。
树影葱茏。
虞念独自一人骑着马,漫无目的的在围猎场内走着。
原本一直压抑的心情也慢慢缓和了不少。
时间点点划过,天色渐暮,夕阳西下。
虞念仰头望着天上的落日,虽有些不舍这短暂的放松,但也知自己该回去了。
于是勒转了马头,往回走去。
可不想刚走没几步,她只觉得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手腕疼的更加剧烈,骨头都好似被人研磨一般。
握着缰绳的手不住发抖,再也握不住。
鼻间淌下温热粘腻的血,头也开始昏沉起来。
她强撑着清明从马上下来,无力的手紧攥着马鞍,才稳住身形不至于摔倒。
虞念想要解下挂在马上的背囊,可手颤抖个不停,许久才解下来,从里面拿出药,一把塞入嘴里。
好一阵儿,疼痛渐缓,眼前也慢慢恢复了清明。
虞念掏出手帕擦去脸上的血,刚折起藏进衣服深处,却听一阵脚踩落虞的声音。
抬头,就见萧锦鹤刚下马往过走来。
瞬间,慌张袭上心头。
她匆忙踢过落虞掩盖住地上的血迹,复又走上前两步将一切挡在身后:“主子。”
萧锦鹤“嗯”了一声,看着她难掩的慌张,眸色微沉。
静默在两人间流淌。
就在虞念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死寂时,跟着萧锦鹤而来的宋清年走上前:“锦鹤。”
闻声,萧锦鹤看到她,眼底闪过抹什么。
然后就见宋清年将手中牛皮纸包的糕点递到他面前:“刚才遇到尚书府家的千金,送了我些杏仁糕,你也尝尝。”
萧锦鹤目光顿了瞬,伸手接过。
宋清年见他吃了,方才转头看向虞念。
好像才瞧见般,她笑的温婉,将一块糕点递到她面前:“虞念,你要不要吃一块?”
虞念没有接:“多谢宋小姐,我对杏仁过敏,不必了。”
话落,她没有看萧锦鹤,先一步离开。
杏仁过敏……
萧锦鹤黑眸一顿。
一旁宋清年收回手,声音委屈:“锦鹤,虞念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萧锦鹤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淡淡说:“回去吧。”
宋清年没再说什么,同他一起回去。
梨院。
虞念回来后就坐在院内藤椅上发呆。
凉风拂过树梢,带落一片片枯虞。
过往六年间个萧锦鹤的回忆一一闪过,她眼前雾气弥漫。
突然,院门被人一把推开。
一小厮跑上前,声音急切:“不好了,阿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