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现在不能走。他是这场大戏的主角,他走了,戏又该怎么演下去?陆北深闭上眼睛,呼出沉重的一口气。片刻,他淡淡道:“我哪儿也不去。”听到这句话,艾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瞬就松下去了。唐鑫却皱起眉:“陆北深,你不去追小晚了?”陆北深看向她,眼睛里都是恳切,他低着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唐鑫,请你帮我联系姜晚,一定要知道她去了哪里,算我求你。”唐鑫怔住,认识陆北深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低声下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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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嘟……”
陆北深一遍遍的拨打着姜晚的电话,里面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冰冷的声音。
唐鑫站在一边也是愁眉不展。
终于,陆北深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眼眸中尽是悲痛。
“你,你假结婚为什么不早点说?”唐鑫拧着眉,实在不明白这是在演一场什么戏。
陆北深蓦地抬起头看向她:“她的飞机是几点起飞,终点是哪?”
唐鑫怔了一瞬,看了眼手表,抿了抿唇:“已经起飞了,到巴黎,但之后她会去哪儿就没告诉我了。”
陆北深把手机还给她,转身便要离开。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声音:“陆北深!”
众人看去,正是一身洁白婚纱的新娘艾琴。
“你要去哪儿?”艾琴神色凝重,死死地咬住嘴唇。
陆北深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慢慢攥成了拳。
是了,他现在不能走。
他是这场大戏的主角,他走了,戏又该怎么演下去?
陆北深闭上眼睛,呼出沉重的一口气。
片刻,他淡淡道:“我哪儿也不去。”
听到这句话,艾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瞬就松下去了。
唐鑫却皱起眉:“陆北深,你不去追小晚了?”
陆北深看向她,眼睛里都是恳切,他低着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唐鑫,请你帮我联系姜晚,一定要知道她去了哪里,算我求你。”
唐鑫怔住,认识陆北深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低声下气的样子。
陆北深是谁,是医学院里成绩最好的那个人,是老师口中最有天赋和潜力的那个人,是省医院功勋墙上最夺目的那个人。
他这样的人,是不会低头的。
可是现在,他却为了姜晚,说出了一个“求”字。
唐鑫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好,不过我要知道这场婚礼的真相。”
“婚礼结束,我会告诉你。”陆北深说完,转身走向了艾琴。
艾琴听到伴娘们说的话便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她知道陆北深有多在乎姜晚,所以是真的害怕他会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婚礼上。
就算这场婚礼是假的,她也得逼着他演完。
陆北深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休息室走,他冷冷道:“我送你回去。”
即使他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艾琴还是看出了他的怒气。
到了休息室,陆北深松开她,语气还是冷的:“你好好准备,别再晚便跑出去了。”
艾琴心一慌,连忙扯住他的手臂,声音微微颤抖:“景言,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陆北深挣开她,漆黑的双眸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婚礼结束,我们就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了,你想要的我会给你,也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治疗。”
说完,他大步离开,休息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这门像是摔在了艾琴的心上,不然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疼?
她失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倏地扯出一抹苦笑。
明明是相似的容貌,却得不到他相同的态度。
婚礼很快开始。
红毯尽头,艾琴挽着艾父的手臂,满脸幸福笑容地向陆北深缓缓走去。
而陆北深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艾父将艾琴的手放在陆北深的手中,低声道:“小泽,辛苦你了。”
陆北深微微颔首,却没有说话。
两人相对而站,神父缓缓开口,念了一段祝福词,但没有誓言。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陆北深拿起花童手中的钻戒,握着艾琴的手就要为她戴上。
但就在这时,唐鑫猛地起身,对着台上失声地喊道:“陆北深!不好了,小晚坐的那架飞机失联了!”
陆北深的心狠狠一震,寒意从脚底一瞬传遍全身。
那枚钻戒也从他的指尖滑落,“叮”的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