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闻言,无奈地笑出声,徐菀晴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徐菀晴。”笑过之后,陆哲又开口喊了她的名字。“嗯?”“你要不要试一下当我女朋友。”话音落下,车内陷入了安静之中,徐菀晴的瞳孔逐渐放大,露出惊讶的神情,连呼吸都几近停滞。“你……你在说什么?”徐菀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和我谈恋爱,做我女朋友。”陆哲认真地看着徐菀晴。“呵呵,陆哲,你别跟我开玩笑。”徐菀晴的心扑通狂跳,她用笑来掩饰紧张与不安,试图克制住自己过分躁动的情绪。
离开饭店,徐菀晴和陆哲并肩走在路上,两人相对无言,而陆哲还沉浸在刚刚她对自己的称呼的喜悦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忽而,徐菀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来面对陆哲,察觉到的陆哲同样停了下来,知道她有话说,安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要不,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不用麻烦你绕路送我。”陆家和她所住的公寓位置是相反的,大晚上的又是冬天,来回折腾对陆哲也不好,徐菀晴不希望给陆哲添麻烦。
“我乐意,跟我上车。”陆哲拒绝了徐菀晴的提议,拉起她的手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解锁车辆,拉开副驾驶的门便把她塞了进去。
随即陆哲快步绕到驾驶位上车,趁着徐菀晴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侧身俯下靠近,麻利地帮她系好安全带,丝毫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他的突然靠近令徐菀晴浑身紧绷,紧张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木檀香的香水味道,清新又好闻。
“谢……谢谢。”待他坐直身子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徐菀晴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安全带带子,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低着头完全不敢与陆哲直视。
“菀晴,你很久没有那样叫我了。”冷不丁的,陆哲冒出了这么一句令徐菀晴疑惑不解的话语。
好一会儿,徐菀晴才反应过来陆哲指的是什么,顷刻间红了脸,羞涩地低tຊ下头。
以前在陆家,她总是追着他身后,左一句“陆哲哥哥”,右一句“陆哲哥哥”地喊着,不厌其烦。
那时候的陆哲,挺烦的,但徐菀晴乐在其中。
而当青春期到来之后,少女的悸动开始萌芽,对异性再也无法存在过于纯粹的想法后,徐菀晴渐渐收敛了起来,慢慢地,便少叫了。
方才是因为陆宏程和赵思筝在,徐菀晴才再次开口喊出这令她难以启齿的称呼。
陆哲转头,将徐菀晴害羞的模样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陆哲轻轻地揉了揉徐菀晴的头发,薄唇轻启:“乖。”
这一刻,徐菀晴的思绪飘回到了小学三年级的那个夏天,彼时她追着初三正在备战中考的陆哲,不断地叨扰他,那会儿年纪小小的她,只觉得陆哲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甚是好玩儿。
当她再一次坐到陆哲的书桌旁,双手承在桌上,托着下巴,摇晃着小脑袋瓜子,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再一次开口对他发出十万个为什么的疑问:“陆哲哥哥,为什么知了喊过了夏天就没了?”
陆哲停下书写的动作,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转头,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乖,自己去玩儿。”
脑海的画面戛然而止,徐菀晴缓缓扭头,和温柔地看着自己的陆哲四目相对,回到了现实,那段时间,怕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了吧?
“你说,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就变了?”忽而,陆哲的笑容消失,眼眸中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陆哲的话也让徐菀晴陷入了沉思,仔细想来,应该是她目睹了陆哲的受欢迎程度,已经感受到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后,开始对他有所疏远吧!
她其实很渴望能够留在陆家,可……陆家到底不是她真正的家,她也不姓陆,有时候徐菀晴会想,如果自己是赵思筝的亲生女儿,陆哲的亲妹妹,她现在应该过得幸福又无忧无虑。
“没有变呀!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徐菀晴故作轻松地说道。
“是吗?”陆哲发出质疑。
“对啊!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哥哥。”徐菀晴再次肯定道。
陆哲闻言,无奈地笑出声,徐菀晴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徐菀晴。”笑过之后,陆哲又开口喊了她的名字。
“嗯?”
“你要不要试一下当我女朋友。”
话音落下,车内陷入了安静之中,徐菀晴的瞳孔逐渐放大,露出惊讶的神情,连呼吸都几近停滞。
“你……你在说什么?”徐菀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和我谈恋爱,做我女朋友。”陆哲认真地看着徐菀晴。
“呵呵,陆哲,你别跟我开玩笑。”徐菀晴的心扑通狂跳,她用笑来掩饰紧张与不安,试图克制住自己过分躁动的情绪。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开玩笑?”陆哲皱眉,对徐菀晴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那你又为什么忽然提出这个要求?”徐菀晴收起笑容,抬起水灵的眼眸,认真且严肃地看着他。
“你都被伤了十八次了,该治治你的恋爱脑了,我可以帮你。”停顿了几秒,陆哲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徐菀晴眼底的期待渐渐消散,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来陆哲不过是可怜他罢了。
“不用麻烦你。”徐菀晴冷漠地拒绝。
“我不嫌麻烦。”
“可我刚刚说了,我只把你当哥哥。”徐菀晴转头目视前方,果断地拒绝了他。
“我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兄妹。”
“我过不来了自己那关,还有,陆哲,你值得更好的,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够搞定,我长大了,不用谁时时刻刻来帮我。”
徐菀晴丝毫不给陆哲任何机会,当知道他是出于怜悯的心态想要和她谈恋爱,她便感觉到挫败,只想赶紧逃离。
果然,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够去奢望。
“菀晴……”
“很晚了,不顺路你别送了,我自己叫个车回。”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令徐菀晴坐立不安,她边解开安全带边打断陆哲,说罢就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陆哲见状,快速下车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制止住她前进的步伐。
“徐菀晴,你到底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推远?”再一次被拒绝的陆哲,感到心烦意乱,连说话的语气都暴躁了些许。
“陆哲,男女有别,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尤其是我,已经不是那个追着你跑的不懂事的小女孩,再者,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刚刚的提议,真的很冒昧。”
徐菀晴把话摊开了说,挣脱陆哲抓着自己的手,越过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陆哲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了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