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会一直在她的身边。若能一直活下去,殷明月便一生无憾。是夜。殷明月正要休息。殿外忽然一阵骚动。传来玉珠的声音:“大人!大人!公主休息了!你不可进去!”下一瞬,门被推开。褚文渊喝得伶仃大醉,一双漆黑的眼锁定住殷明月,似野兽追捕猎物一般。玉珠慌乱认错:“公主,奴婢拦不住首辅大人……”殷明月满不在乎道:“下去吧,是本宫约的他。”她今日特地支走了喻臣,就是为了等这个人。殷明月虽怕他,却也不信褚文渊会杀了她。
皇帝也愣了一下,才问:“是谁家的公子?”
说话间,他还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褚文渊的背影。
殷明月说得半真半假。
“若不是谁家公子,只是一个普通人,父皇会答应吗?”
皇帝眼神一定:“是谁?”
殷明月深吸一口气,如实答道。
“实不相瞒,是儿臣的贴身侍卫,喻臣。”
皇帝欲言又止,好半晌,只是叹息道:“只要阿双喜欢,父皇定会允你。”
“喻臣虽身份低微,但他足够忠诚,绝不会负你。”
殷明月扬起笑容:“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从御书房中出来,殷明月便能看见喻臣在门外等她。
数十年如一日。
他总在等她。
那一瞬间,殷明月心中充斥着满足。
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会一直在她的身边。
若能一直活下去,殷明月便一生无憾。
是夜。
殷明月正要休息。
殿外忽然一阵骚动。
传来玉珠的声音:“大人!大人!公主休息了!你不可进去!”
下一瞬,门被推开。
褚文渊喝得伶仃大醉,一双漆黑的眼锁定住殷明月,似野兽追捕猎物一般。
玉珠慌乱认错:“公主,奴婢拦不住首辅大人……”
殷明月满不在乎道:“下去吧,是本宫约的他。”
她今日特地支走了喻臣,就是为了等这个人。
殷明月虽怕他,却也不信褚文渊会杀了她。
玉珠将信将疑地退下了。
屋中只余两人。
殷明月压下声音的战栗,试探开口。
“是你吗?”
褚文渊步步逼近,通红的双目中似藏了惊涛骇浪。
他紧紧抓住殷明月的手,低沉声音变得浑浊沙哑,还有一丝小心翼翼。
“阿双,你不要嫁给别人,可好?”
殷明月一瞬间,就明白了答案。
心中深埋的情绪在一瞬间决堤,挤满了心口。
恐惧、厌恶、后悔、痛苦、窒息……
殷明月疯了一般刷开褚文渊的手。
她冷冷看向眼前的男人,眼中尽是恨意。
“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哪怕我死了!你都不肯放过我?!”
褚文渊被她眼中恨意深深刺痛,却无法反驳。
他只能一遍遍向殷明月道歉。
“阿双,对不起,是我该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改的,我们从头开始……”
“阿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褚文渊的声音夏然而止。
屋内陷进一片死寂。
殷明月眼角淌下泪水,又哭又笑。
褚文渊的出现,又将她不愿回想的一切阴暗记忆重新释放。
鞭笞、剜骨的痛意。
丑陋似恶鬼的面容、干瘪残缺的身体。
脚下千金一般重的屈辱镣铐、跪地求欢的拍卖。
失去至亲之人之痛、亲手被掐熄的最后一线希望。
一次次自尊被碾碎成泥……
只要褚文渊在,她永远无法获得自由。
所有的沉痛渗进殷明月的四肢百骸,几乎就要击溃她的理智。
褚文渊忽然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
“阿双,求你……”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殷明月却觉得越发刺眼。
她冷笑:“褚文渊,我可以原谅你。”
“只要你永远从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