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月要杀他,那就代表她会主动接近他,不是吗?殷明月说得没错,他是个疯子。被爱与愧折磨的疯子。虽然他不明白,殷明月为什么认为是他杀的喻臣。喻臣不是他杀的。可褚文渊并不打算解释。就像方才所见,殷明月满眼的冷漠,比过去还要更甚。殷明月早已恨他入骨,如今多背上一个罪名又如何?恨与更恨又有何差别?回到府上。褚文渊的下属前来禀报。“大人,吕晴婉近日行踪十分可疑。”褚文渊眼神一凛:“将人带过来!”直觉告诉他,此事定与吕晴婉逃不开干系。
褚文渊的脚步猛地顿住。
殷明月抬眸,冷冷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其中是她全然不懂的情绪。
褚文渊皱眉,哑声道:“……公主这是何意?”
“别装了,你比谁都清楚。”
殷明月脚步未停,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
她说:“褚文渊,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这个疯子。”
玉珠被殷明月说的话吓到,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两人,只默默加快了脚步。
褚文渊站在原地,满眼落寞。
因为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可心却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
殷明月要杀他,那就代表她会主动接近他,不是吗?
殷明月说得没错,他是个疯子。
被爱与愧折磨的疯子。
虽然他不明白,殷明月为什么认为是他杀的喻臣。
喻臣不是他杀的。
可褚文渊并不打算解释。
就像方才所见,殷明月满眼的冷漠,比过去还要更甚。
殷明月早已恨他入骨,如今多背上一个罪名又如何?恨与更恨又有何差别?
回到府上。
褚文渊的下属前来禀报。
“大人,吕晴婉近日行踪十分可疑。”
褚文渊眼神一凛:“将人带过来!”
直觉告诉他,此事定与吕晴婉逃不开干系。
片刻后,吕晴婉被带进书房。
褚文渊正在端详桌上的画纸,眼神变得柔情似水。
那是他亲手所绘,皆是殷明月的身影。
初次所见时,殷明月骑在马上,一身戎装仰着下巴高傲的模样。
在宫中所见,殷明月一席公主华服,高贵动人。
那日在御书房,殷明月展颜而笑的模样。
他画下殷明月所有的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褚文渊一张一张将画纸整理,小心翼翼展开,指尖轻轻抚过画上人的脸庞,就像是在抚摸殷明月。
最上方的一张,是殷明月一身大红婚服的模样,美丽动人。
可画中,牵着殷明月的人却不是喻臣,而是他,褚文渊。
褚文渊抬眸看向吕晴婉,淡淡问:“你动了我的画?”
语气淡得就像朋友间的问候,可褚文渊的眼却冷得可怕。
吕晴婉瑟缩了一下,不敢与他直视。
她是看到了。
她看到这些画的瞬间,简直不敢置信。
褚文渊竟然如此迷恋殷明月!
震惊之余,吕晴婉又觉得恶心无比。
褚文渊是什么时候爱上殷明月的?如此执着的迷恋定不是短短几日便有的!
褚文渊数月前,还口口声声说非她不娶!说此生只爱她一人!
说她不知廉耻与男人私通,自己却早已把心放在了别人身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越想越气,吕晴婉攥紧手,愤然抬眸:“是!否则我怎知晓,知人知面不知心,首辅大人还有如此不堪示众的一面!”
褚文渊冷笑:“吕晴婉,你是否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他并非不堪示众,他只是害怕殷明月一个人知道。
而现在,她已经知道了。
吕晴婉气红了眼,硬着头皮发泄自己内心堆积的情绪。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装模作样说要娶我!心里却住着别的女人!你恶不恶心!”
“堂堂首辅大人也这么贱,当初殷明月要嫁给你,你不要,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在这眼巴巴地窥视她!”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这几句话,狠狠戳中了褚文渊地痛点。
他是贱,皆是他罪有应得。
可这一切哪里轮得到吕晴婉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与你何干?”
褚文渊眼神骤冷,将手边数斤重的墨砚狠狠砸下,未干的墨渍溅了吕晴婉一身。
吕晴婉被吓得一缩,就听褚文渊冷嘲热讽。
“早已与他人私定终生的未婚妻,我可不敢要。”
吕晴婉死死攥紧手,她怎么都不想相信,褚文渊竟会这么对她!
她与褚文渊相识那么多年,他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吗?
就算她不喜欢他,褚文渊就该毁了她吗?
“褚文渊,既然你毁了我,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褚文渊冷笑:“那不是你自作自受罢。”
他似是失去了耐心,直接问她。
“吕晴婉,刺杀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吕晴婉气红了眼,也不再找借口。
她决定下手的时候,就想过这个后果。
“是我做的,你又能如何?杀了我?那她也不可能再爱你!”
“你不是爱她吗?那我就偏要让她恨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