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墓园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了,叶桑知道他会站到过了十二点,等姐姐的忌日过了,他才会离开。终于,远处的钟声打了十二点,她终于看到萧沉商的身体动了。他弯腰用风衣的袖子擦拭着姐姐墓碑上的照片,目光痴缠地停留在照片上,良久后才低声对照片说。“锦苒,我走了。”他就像是早起去上班的老公,在跟太太道别一般。叶桑跟在萧沉商后面,慢慢地走出了墓园。在他上车之前,叶桑快走几步挡在他面前。
她过去把花捡起来,拍掉上面的草叶和灰尘。
姐姐最爱薰衣草,喜欢它梦幻的紫色。
可惜,只要萧沉商在,这束花她就没办法放在姐姐墓前。
对于姐姐的死,她有内疚的。
但她更清楚地知道,罪不在自己。
那盒芝麻饭团是姐姐自己买的,放在茶几上,那天姐妹俩一起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刷手机,看综艺的看综艺,姐姐饿了,让叶桑把芝麻饭团递给她。
叶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她没有把饭团掰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花生就直接递给了姐姐。
姐姐刚去世那段时间,叶桑几乎夜不能寐,每晚都做噩梦,都能看到姐姐那张肿胀的脸,几乎已经面目全非。
她庆幸没有见到姐姐最后一面,应该更加恐怖。
她不是害怕,是不想让自己每次回想起姐姐都是想到她面目全非的样子。
想到这里,叶桑的胸口就堵了一块脏抹布一样喘不过气来。
她抱着花站在风口,风把她的裙子和风衣的衣摆吹起,冻得她脚踝都疼。
她就这么陪着萧沉商站了一整天。
站的她腿都要断了,饥肠辘辘,肚子在打着鼓。
但萧沉商不走,她也不走。
她爱萧沉商爱的执着偏执。
就像是萧沉商爱姐姐。
她总是觉得,萧沉商更爱姐姐,胜过姐姐爱他。
天黑了,墓园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了,叶桑知道他会站到过了十二点,等姐姐的忌日过了,他才会离开。
终于,远处的钟声打了十二点,她终于看到萧沉商的身体动了。
他弯腰用风衣的袖子擦拭着姐姐墓碑上的照片,目光痴缠地停留在照片上,良久后才低声对照片说。
“锦苒,我走了。”
他就像是早起去上班的老公,在跟太太道别一般。
叶桑跟在萧沉商后面,慢慢地走出了墓园。
在他上车之前,叶桑快走几步挡在他面前。
他的目光擦过她的肩膀,投向不知名的远方,厌烦地低声道:“滚开。”
在姐姐忌日的这天,他格外暴躁。
哦不,忌日已经过了。
“萧沉商,两千五百万,我已经还给你了,你可以找你们公司的财务查账。”叶桑说。
他眼睛都不抬一下,拉开车门就弯腰坐了进去。
她等了整整一天加大半夜,就为了跟他说这句话。
叶桑站在马路上,看着萧沉商的车尾灯在夜色中消失,才走回自己的车边。
她今天留在这里一天,不止是因为萧沉商,还因为一个人。
那个花了五百万买了一串根本不值那么多钱的珠串的费文柏。
她昨晚想了一个晚上,最靠谱的猜测应该是那个费文柏是暗恋姐姐的,他知道这是姐姐的东西,或者看过她戴过,所以他才愿意花高价买下姐姐的遗物。
这是叶桑的猜想,既然这样,那姐姐的忌日他一定会来拜祭。
可是叶桑等了一天,他也没来。
剧情有点不按叶桑设想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