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总是不堪,季桐已经无法辨认当初她的初心,感情在前,还是利益在前。从父亲季明朗自杀的那天起,季家天真开朗的二小姐就再也不能独善其身。“姐,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会跟唐家说是我要离婚。还有,季家不是只有你自己。”电话挂断。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让季寻蹙眉,她放下手机,纤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挑了一支烟出来,细长的烟卷夹在两指间,还没有点燃,又被她放下。季寻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昨天压下来的那个新闻,想办法放出去吧。”
“姐。有件事提前跟你说一声。”季桐定了定心思。
“你说。”
“我要跟唐锦朝离婚。”
季寻蹙眉,绸质连身长裙勾勒出丰润妖娆的身段,复古波浪卷和烈焰红唇配上女人冷傲的面孔,生生将她的气势拉长几分。
季寻眉角轻挑,“吵架了?”
“没有。怎么可能吵架。”
季桐鼻子一酸,他们没有夫妻之间的正常情感,吵架这种烟火气重的寻常都是奢望。
“姐,就算没有唐家支持,肯定也还有其他办法,况且,如果好聚好散,应该也影响不到生意上。”
听筒里短暂的沉默,季寻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冷静到无情,“季桐,别太天真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心里没我,我不想……”
“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心里没你。这时候再说这话不是晚了吗?!”季寻伸手扯开窗帘,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季桐抿住唇角,思绪往回奔向久远的记忆,她还记得她在父母身边红着一双眼,可怜兮兮委屈至极,一个被玷污的受害者形象。
姐姐疾言厉色,不听任何解释与辩驳,指着唐锦朝厉声质问,“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你,还需要我带桐桐去医院验伤吗?”
男人清俊的脸上蒙了一层霜,在一众长辈面前,他像是被审判的罪人,脊骨硬生生挺着,眸光狠狠盯在她身上,只说了一个字,“是。”
他父亲勃然大怒,手里的茶杯直接冲着他丢过去,茶杯撞在额角,碎在身前,他笔挺挺站着一个字都没多说。
滚烫的茶水溅出来,手臂不过沾上几滴也觉得烫。
男人额角的伤让季桐倒吸口凉气,她刚要讲话手臂就被季寻用力攥住。
季桐不得不承认,即便她心中有愧,她还是选择了违背初心走下去。
尘埃落定,拿到结婚证的当天,唐家援引资金注资季氏的消息铺天盖地。
那天的风很热,傍晚的天空如血,结婚证是律师送到季桐手里,连结婚照片都是技术合成。
季桐把结婚证甩在季寻面前,“你要的。”
季寻偏头看着她,两个人静静对视,半晌,季寻身体往后压向椅背。
“就算是我把你送到他床上,你自己也配合了。”
“季桐,你喜欢唐锦朝,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次机会。你记住,如果我未婚,我不会用你。”
季寻一刀刀割开她极力掩藏的伪装,将她的恶劣展开在她们之间。
“桐桐,我看着你,像看着以前的我自己。你可以试一试,让他爱上你。”
回忆总是不堪,季桐已经无法辨认当初她的初心,感情在前,还是利益在前。
从父亲季明朗自杀的那天起,季家天真开朗的二小姐就再也不能独善其身。
“姐,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会跟唐家说是我要离婚。还有,季家不是只有你自己。”
电话挂断。
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让季寻蹙眉,她放下手机,纤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挑了一支烟出来,细长的烟卷夹在两指间,还没有点燃,又被她放下。
季寻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昨天压下来的那个新闻,想办法放出去吧。”
“关于唐家人的,会不会有点……”
“不用担心,按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