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眠的心里在想着宋闻溪,并没有注意到季知微的不对劲。他沿着花园的小路一直走到季逸州身边,看见他们在那比试射箭,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加入。季逸州一见他过来,便将手中的弓递给他。“鹤眠,要不来几局吧。”苏鹤眠摇摇头拒绝了,“你们玩吧,我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季逸州也不多劝,他知道苏鹤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苍朮跟在苏鹤眠身边,第一时间将凳子摆好让他坐下。一旁伺候的丫鬟走上前来倒茶。却不料突然脚下一崴,整壶茶都倒在了苏鹤眠的身上。
季知微没有错过苏鹤眠方才寻人不得的失落神情。
今日的赏花宴也只有宋闻溪推了她的帖子没来,那苏鹤眠失望的表情还能是为谁呢,想也不用想,定然是为了那宋闻溪了!
想不到她这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手段还真有用了。季知微的嘴角闪过一丝狠戾而兴奋的笑容来,既然如此那她也无需纠结了,那个位置只能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苏鹤眠的心里在想着宋闻溪,并没有注意到季知微的不对劲。他沿着花园的小路一直走到季逸州身边,看见他们在那比试射箭,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加入。
季逸州一见他过来,便将手中的弓递给他。“鹤眠,要不来几局吧。”
苏鹤眠摇摇头拒绝了,“你们玩吧,我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
季逸州也不多劝,他知道苏鹤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苍朮跟在苏鹤眠身边,第一时间将凳子摆好让他坐下。
一旁伺候的丫鬟走上前来倒茶。却不料突然脚下一崴,整壶茶都倒在了苏鹤眠的身上。
“对不起公子,奴婢该死。”丫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道歉。头磕得砰砰响,地上都沾染了些许血迹。
苏鹤眠看着湿漉漉的衣袍,眉心紧蹙,本就不好的心情这下变得更糟了。
要不是看在这是太傅府而他与季逸州也是好友的份上,他早就揭桌子走人了。他冷着脸看着地上的丫鬟,强压下怒意,一言不发。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季逸州他们,他快步走过来,一看,苏鹤眠的衣袍湿了一大片,冷睥了一眼,这丫头也真是太毛手毛脚了,母亲今日怎会让这样的人前来招待宾客呢,真是太失礼了。
看着苏鹤眠铁青的脸,额间青筋若隐若现。他对着还在磕头认错的丫鬟怒斥道:“还不赶紧滚下去。”
丫鬟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鹤眠,真是太对不住了。这儿离我的院子不远,我带你去换上我的衣服吧。”
苏鹤眠点点头,起身跟上季逸州。
没多远就到了季逸州的屋子,他吩咐小厮取来了新的衣物放在桌上,然后就退了出去。打算在院外等苏鹤眠换好衣物再一起出去。
就在等候的时候,却不料母亲的贴身丫鬟映雪前来找他,说是母亲找他有事。于是季逸州便告知了苍朮,让他在院门口等着他家公子。
季逸州走后,苏鹤眠便关上了门,脱下被水淋湿的外衣,只穿着一身中,隐隐露出健硕的身材。他拿起桌上的外衣换上,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待他反应过来时那药已经全被吸了进去。
苏鹤眠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此暗算自己,用的还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呵,想不到这太傅府也尽是些腌臜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季逸州是否也参与其中,若是他也背叛了自己,那就不要怪他不念旧情了。
就在苏鹤眠咬牙准备开门离开时,身后有个绵软的身子扑了上来。
他转身一看,竟是季知微。
只见她穿着单薄的纱衣,胸前露出大片雪白,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红艳的朱唇轻启,“鹤眠,你不要怪哥哥,此事与他无关。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太爱你了。”
柔媚的嗓音传入苏鹤眠的耳中,此时就像那催情的药一般,一瞬间乱了他的心神。季知微的藕臂攀上苏鹤眠的脖颈,将红唇凑了上来。苏鹤眠只觉鼻尖都是女子身上幽然的香,引得他全身血液躁动。他咬破了舌尖,使得浓郁的血腥味在口中迅速弥漫开来,用尽力气避开了季知微,一把将她推开。转身飞快地开了房门,朝着空中喊了一声,“玄影,带我走。”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影落地,身手矫健地带着苏鹤眠迅速地离开了太傅府。
季知微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苏鹤眠还能推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也倾心自己的吗?为何中了药还能如此拒绝自己。
等季逸州发现被母亲忽悠了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急忙跑回自己的院子,却不见苏鹤眠的踪影,连苍朮也不在了。再看看一身狼狈地跌坐在房内的妹妹,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糊涂呀,知微你太糊涂了。怎么能做出如此之事。”他痛心地看着季知微,不忘拿了件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自己一向清高自爱的妹妹今日怎么如此糊涂呀。
玄影和苍朮将苏鹤眠带去了他的私邸,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沐神医。
苏鹤眠一直用内力强压着自己体内的躁动,此时已经有些内力紊乱,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神智也有些乱了。
沐风替苏鹤眠把了把脉,神色凝重。“不好,这人给公子下的药名为虞美人,此药药性极为霸道,而且没有解药,唯有与女子欢好方能解。这下药人是铁了心想要与公子行周公之礼呀。我现在只能先施针为公子压制住一会,你们还是得给公子找个人来才行。
苍朮听了头疼不已,以公子的身份总不能随便给她找个女子吧。而且公子方才宁愿咬舌也不愿与季姑娘欢好,现在怎么办才好。
就在苍朮为难之际,床上之人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喊着宋闻溪的闺名。
苍朮当机立断。玄影,你速去定安侯府同月白一起将宋姑娘带过来。
宋闻溪此时正在房内绣着香囊,照着图纸上的图案一针一线地绣着,她想等阮知聿回来时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突然天降一个黑影,她刚想呼叫,就被人劈晕过去了。
月白扛起宋闻溪,轻轻一下就跃上房顶,将人带出了侯府。玄影已经驾着马车在后院的墙外等着他了,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将人带了回来。
苍朮看着被劈晕的宋闻溪,眉心直跳,不过还是让玄影将人放在了公子身边。然后就识趣地带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