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月这个样子,像个即将凋零的花似得。看得杜玄参心中格外慌乱,他一向是个很镇定的人,但是一碰上宋凉月。仿佛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心慌。“凉月,有任何事情,我都会陪着你的,你不要再一个人扛了好不好。”当年出征,他就没有拦下她,让她殒命于战场之上,这些年他一直陷在悔恨当中。曾经真的是他错了,这偌大的江山,为什么一定要全然压在她一个人肩膀上呢?从前每个朝代都有碌碌无为的君王,甚至是暴虐的昏君。为什么当年自己就要如此苛责于她呢?
宋凉月身子一僵,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念头,声音轻颤道。
“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裴虞眼眸中闪过一抹凄凉,艰难的说道。
“臣女的意思是,您这次复生,并不知道能延续到多久,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能够延续一辈子,这些都说不好。”
这些话宛若惊雷在宋凉月耳边炸响,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意思是说她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可能明日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也许运气好,她有可能走完这一生。
裴虞知道让她了解这些势必会让她陷入挣扎和痛苦。
但是总比不告诉她,等到那一天,她满是遗憾的走了的好。
裴虞将手中的桂花放在宋凉月的手里:“未来不可知,还是不要留遗憾的好。”
说完就带着裴晓离开了,飘飘然,像个谪仙一般。
独留下宋凉月一人,愣住在原地。
杜玄参满眼担忧的走了过来,看着僵在原地的宋凉月,柔声道。
“凉月,怎么了?裴虞刚刚跟你说了?”
宋凉月没有说什么,雾蒙蒙的眸子看向外面的桂花树。
“玄参,我想喝酒了。”
杜玄参愣了一瞬,招招手,身边的暗卫就立即去安排了。
宋凉月这个样子,像个即将凋零的花似得。
看得杜玄参心中格外慌乱,他一向是个很镇定的人,但是一碰上宋凉月。
仿佛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心慌。
“凉月,有任何事情,我都会陪着你的,你不要再一个人扛了好不好。”
当年出征,他就没有拦下她,让她殒命于战场之上,这些年他一直陷在悔恨当中。
曾经真的是他错了,这偌大的江山,为什么一定要全然压在她一个人肩膀上呢?
从前每个朝代都有碌碌无为的君王,甚至是暴虐的昏君。
为什么当年自己就要如此苛责于她呢?
她其实做的已经够好了,翻看她留在奏章上的朱批,每一本都是写得格外认真。
只是当时的自己,从未留意过这些。
宋凉月不可置信的转头,对上杜玄参的眸子。
刚刚她听到了什么?
那是杜玄参的心声吗?
在听不见其他人的心声后,她竟然能听到杜玄参的心声了?
那些话,每一个字仿佛都像是烈火,将她心里的冰块一点点融化。
她哽咽着问杜玄参。
“杜玄参,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称职好皇帝?”
杜玄参明显一顿,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在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可以亲口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这个答案。
“不管是在我心里,还是在世人心里,贤武女帝宋凉月就是一位名垂千古的明君。”
听到杜玄参的话,宋凉月抬头看着即将浑圆的月亮,释然一笑。
她终是亲耳听到杜玄参对她的肯定了。
真好。
月亮的莹润的光散落在宋凉月身上,即使她穿着平常衣衫,都美的像个仙女似得。
正巧,此刻暗卫提着几壶酒过来。
宋凉月擦了擦眼泪,扬起笑容,主动拉上杜玄参的手。
“玄参,陪我喝点吧。”
杜玄参定定的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仿佛怕她反悔似得紧紧反握住她。
温柔的应道:“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