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有些惊讶,也没多想,这才跟着苏墨阳进了屋。“我没事,是我娘,身体不是很舒坦。”不是简单的不舒坦,是疼的躺在炕上直叫唤,饭也吃不下,也不知伤到了哪里。奇怪的是,根本看不到伤,连点子淤青都没有。他有心问问墨阳媳妇,刚才踢得哪个部位,又觉得有些开不了口。“怎么个不舒坦?”陆良先问症状,师父正好在这里,他也好判断。苏恒还未开口,叶浅浅放下碗,先说了:“大伯母刚才摔了,可能扭着气了。”
“我也是小女子,也可以想吃的。”
巧姐儿喜滋滋的,语气全是身为女子的庆幸。
陆良嘴巴不停:“我都老了,再不吃就没机会吃了,我觉得师父这话说得挺好:人生在世,唯美食与美景不可辜负。”
看吧,大家都是普通人。
世上哪有几个像苏墨阳这样的经国之才,满脑子都是抱负。
想吃好的是人本性。
只是人的志向不同嘛!
苏墨阳的志向高远些而已。
叶浅浅斜眼瞄苏墨阳。
苏墨阳轻轻咳嗽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不过如以前一般告诫林哥儿而已,习惯了。
不是说她说得不对。
只是她斜眼睨人的样子,又小心又得意,像个在洞口边朝外窥探的小鼠。
苏墨阳又觉得热了。
刘氏怕两人闹了情绪,赶紧转移话题。
“这个土豆吃着咋这么好吃?和以前炖得不一样。”
“娘,土豆是先过了油,炸得半干又放到肉里一块炖的,这样酥一些。”
刘氏:“......”
心疼。
一盘子鸡血不多,很快吃光了。
刘氏想着,下次去城里,是不是去猪肉铺弄点猪血回来,反正他们都是要倒掉的。
大家正香津津吃肉的时候,院门又响了。
苏恒推着木头推车进来了。
苏墨阳赶紧起身出去。
看到推车愣了一下。
"恒哥,你回了!正好,进屋吃些。"
“嗯,回了。”
苏恒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吃了,给你把车送过来。”
这推车是从有粮叔家找回来的,他也是刚知道,原来车是被娘借出去了。
不,不能说是借,也是得了好处的,有粮叔给了两斤花生种子。
而且娘不是只借了一家,这一个月,家里根本就没用过,都是别人在用。
苏恒臊得慌,没脸见兄弟。
还有,弟妹的首饰,他也带过来了,正不知怎么说呢,就听见屋里刘氏喊了。
“恒哥儿,快进来吃些,今日有肉。”
叶浅浅,林哥儿,巧姐儿互相看了一眼,默默低头扒饭。
“婶子,不了,我还要去陆叔那一趟,先走了。”
“哎?找我?”
陆良抹了一把嘴,吃撑了。
苏墨阳瞧见苏恒的不自在,神色带了关心:“怎么了?陆叔在这呢,可是哪里不舒坦。”
苏恒有些惊讶,也没多想,这才跟着苏墨阳进了屋。
“我没事,是我娘,身体不是很舒坦。”
不是简单的不舒坦,是疼的躺在炕上直叫唤,饭也吃不下,也不知伤到了哪里。
奇怪的是,根本看不到伤,连点子淤青都没有。
他有心问问墨阳媳妇,刚才踢得哪个部位,又觉得有些开不了口。
“怎么个不舒坦?”
陆良先问症状,师父正好在这里,他也好判断。
苏恒还未开口,叶浅浅放下碗,先说了:“大伯母刚才摔了,可能扭着气了。”
林哥儿紧跟其后:“对,刚才大伯母想打嫂嫂来着,自己没站稳,摔倒了。”
巧姐儿怯怯:“大伯母好凶,想要打嫂嫂,还骂我和二哥哥是贱骨头。”
苏恒“......”
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苏墨阳脸一下沉了,刘氏也是。
别管叶浅浅和林哥儿说的是什么,巧姐儿的那句贱骨头可谓刺耳又难听。
瞬间勾起了刘氏的心事。
巧姐儿才八岁,自然无人认为她会撒谎,何况她又是如此软糯的性子。
就连苏恒都忍不住怀疑。
娘那会儿真的要打人?
“这是做人大伯母的吗?打骂小辈,还有脸治伤,让她疼去吧!”陆良气哼哼道。
“哎呀!也是我不对。”
叶浅浅还是怕影响了人家两兄弟的感情,真诚实意的道歉。
“是我见大伯母想要动手,一时害怕推了她一把,这才害得她倒在地上,我就是轻轻一推,应该是没什么事吧?”
叶浅浅说完赶紧找了个碗,夹了几块鸡肉和鸡头鸡屁股。
上前,在苏恒迷瞪的眼神中,塞到他手里。
“恒哥,你带回去给大伯母补补身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伯母借了推车迟迟不还,我就是太着急了,才惹得她生气。”
秀眉紧蹙,她的表情很懊恼。
苏恒以前没怎么端详过叶氏,这离得一近,他才发现。
这个弟妹长得实在是好看,怪不得娘总是说她长得狐媚。
苏恒脸色爆红,笨拙地推开碗:“不,不用不用,确实是我娘不对。”
“陆叔麻烦你去一趟。”
“墨阳我,我先回去了!”
苏恒脚步有些乱,转头就跑了出去。
苏墨阳目光有些泛冷。
林哥儿“哼”了一声,“嫂嫂还不是心疼大哥才让大伯母还车的,谁知道大伯母就要动手。”
苏墨阳看向叶浅浅,眼底的冷意又消散。
“哎,等一下。”
叶浅浅又追了出去,不由分说拦住苏恒:“恒哥,带回去吧,算是我给大伯娘赔罪,你不收,我心里不安。”
才怪!
“还有,”叶浅浅小声道:"无论大伯母怎样,你和相公都是亲兄弟,希望不要因为我闹得你们兄弟不和。"
苏恒心中复杂又疑惑。
她怎么变化这么大?
手里端着碗,另一只手掏出怀里的首饰还给她。
“弟妹,我替我娘跟你道歉,你放心,我和墨阳是好兄弟,不会变的。”
叶浅浅感慨。
这个兄弟确实不错。
三观正得很。
算是歹竹出好笋吧。
可是他把首饰还了回来,大伯母岂不是更恨死她了?
陆良走过来:“师父,你给透个底,她到底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就是摔了一下,估计是装的。”
反正谁也看不出伤,嚎几天就没事了。
“明白,这就去给她瞧瞧。”
顺便多收点看诊钱。
哼哼!
叶浅浅没想到,刘氏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笑眯眯的。
倒是苏墨阳,拉着脸,像谁又欠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