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一瞬间,却看到沈洛熙正坐在魏云帆的腿上,仰头吻他!楚楽心脏猛地一缩,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听身旁传来苏母的惊呼:“你……你们……”楚楽这才想起母亲,她顾不上自己的心情,担忧的看去。就见母亲像是喘不上气一般,捂着胸口朝地上倒去。
楚楽紧捏着离婚协议,抬眼看魏云帆:“为什么?”
魏云帆没回答,只是说:“你可以看看里面的条款,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来。”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只是在对接一项公事般。
楚楽缓缓垂眸看向手中那冰冷的白纸黑字,却没翻开。
“刺啦!”一声。
她蓦地将离婚协议撕毁,眼神倔强:“我不同意!”
魏云帆蹙眉,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还是这么幼稚。”
他总觉得她不够成熟。
楚楽知道,那是因为魏云帆心里,永远矗立着一个名为‘沈洛清’的坐标。
他对其他任何人的评判,都建立在以这个坐标为轴心的坐标系上。
楚楽眸色黯然:“是我幼稚?还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沈洛清?”
“知道还问?”
魏云帆的声音轻描淡写,对于楚楽来说,却像是又一次的迎头痛击。
在这场婚姻中,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落败。
楚楽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只能眼睁睁看着门被魏云帆打开,然后‘砰’一声在她眼前合上。
关门时带出一阵风,将满地的纸张碎片震得七零八落。
就像楚楽的那颗心一样。
半晌,她慢慢蹲下身,将那些碎片一点点捡起。
这就是她和魏云帆之间的婚姻,就算拼凑完整,上面写的也仍旧是分离。
楚楽将碎片捧在手心,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
自魏云帆那天离开后。
楚楽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整天睡觉。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抑郁症状可能加重了,应该去医院,但身体却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楚楽突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睁眼就看到了满脸焦急的父母。
她还以为是错觉,恍惚喊了一声:“爸,妈?”
苏父苏母好几天联系不上楚楽,急得差点报警。
此刻看着她憔悴的脸,苏母忍不住落下泪来:“芝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苏父眼眶也有些红:“走,咱们去医院。”
楚楽没有拒绝。
在父母的悉心照料下,楚楽的状态一天天好了起来。
他们对魏云帆和机场只字不提,生怕惹得女儿又伤心。
最后还是楚楽自己提起:“爸妈,医生说我现在状态稳定了,建议我恢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正常的社会链接,对她的病有好处,即便是无法飞行,能够待在机场转岗做个地勤也可以。
苏父苏母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楚楽去机场那天,苏母说什么也要跟着。
一走进机场,就有些流言蜚语传入耳中:“陆机长和沈副机长天天黏在一起,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楚楽脚步一顿,感觉到母亲握着自己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没什么的。”
楚楽宽慰着母亲,朝魏云帆的办公室走。
他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转岗的事情需要通过他的批准。
楚楽敲了敲机长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魏云帆微哑的声音:“谁?”
楚楽回道:“是我。”
门内沉默了一阵,然后才又听男人应道:“进。”
推开门的一瞬间,却看到沈洛熙正坐在魏云帆的腿上,仰头吻他!
楚楽心脏猛地一缩,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只听身旁传来苏母的惊呼:“你……你们……”
楚楽这才想起母亲,她顾不上自己的心情,担忧的看去。
就见母亲像是喘不上气一般,捂着胸口朝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