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枚玉佩,顾锦瑶顿时就笑了。琳琅坊是谁的产业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能在京城开出这么一家琳琅坊来的,身份必定贵重,因为前几日长公主赠她的红宝石头面的锦盒上,就刻着琳琅坊三个字。她来这儿修玉佩,能不能修好倒是在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楼奕知道,他给她的玉佩,摔碎了。她的本意,也只是想在楼奕面前刷个存在感,毕竟让他生气,总比被被他给忘了强。昨儿个木掌柜将玉佩收下,她当即便知道,那块碎玉定然是会呈到楼奕面前去的,所以她故意要了收据,为的就是怕楼奕把玉佩给收回了,断了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翌日下午,顾锦瑶准时出现在了琳琅坊,木掌柜一早便在一楼等着了,一瞧她进来,连忙便迎了上去,还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声道:“姑娘,二楼请。”
琳琅坊内已经有了两三位客人,瞧见木掌柜亲自迎人还这般恭敬,不由就多看了两眼。
帷幔罩了大半个身子,那些人也瞧不出什么来,只看的出来,是名女子。
顾锦瑶随着掌柜上了二楼雅间,摘了帷幔,不等坐下便问道:“不知我那玉佩如何了?可能修复?”
木掌柜没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郑重的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她。
顾锦瑶伸手接过,便看见了里间与之前全然不同的玉佩,之前的玉佩是厚实的圆形,而现在这个,却是方形。
唯一相同的是,中间都刻着一个晋字。
看着这枚玉佩,顾锦瑶顿时就笑了。
琳琅坊是谁的产业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能在京城开出这么一家琳琅坊来的,身份必定贵重,因为前几日长公主赠她的红宝石头面的锦盒上,就刻着琳琅坊三个字。
她来这儿修玉佩,能不能修好倒是在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楼奕知道,他给她的玉佩,摔碎了。
她的本意,也只是想在楼奕面前刷个存在感,毕竟让他生气,总比被被他给忘了强。
昨儿个木掌柜将玉佩收下,她当即便知道,那块碎玉定然是会呈到楼奕面前去的,所以她故意要了收据,为的就是怕楼奕把玉佩给收回了,断了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可她没想到,木掌柜居然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楼奕看到碎玉的时候肯定是生气了吧,可最终他却又给了一枚新的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一气之下命人将玉佩扔了或者毁了,而她手中又有收据,无奈之下他只能给她一枚新的。
哎呀呀,他这么可爱,让她有点想得寸进尺了怎么办?
顾锦瑶本就是艳丽的长相,这一笑便如海棠绽放,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木掌柜微微晃神,而后便连忙收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毕竟,能得自家主子连赠两枚玉佩的女子,眼前这位绝无仅有,往后,他该如何称呼,还不好说。
顾锦瑶盖好锦盒,小心的放入宽袖中收好,这才看向木掌柜道:“玉佩修复的很好,劳烦掌柜替我谢过那位师傅。”
木掌柜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没接话。
毕竟他也不知道,那位“师傅”需不需要她这声谢。
顾锦瑶收了笑,看着木掌柜道:“不知掌柜可还记得,昨儿个同这玉佩一道送来的,还有一方丝帕。那方丝帕,乃是我母亲的遗物,与我而言很是珍贵,还劳烦掌柜归还。”
木掌柜闻言彻底傻了眼:“母亲的遗物?”
顾锦瑶点头,一脸诚恳的道:“那帕子对我很是重要,旁的无法替代。”
木掌柜头有些大了,他很是为难的道:“那方丝帕如今在那位“师傅”手中,我也不知,那位如何处置了。”
“无妨的。”顾锦瑶朝他笑了笑:“于那位师傅而言,不过一方帕子而已,想必也无甚用处。只是那丝帕是我母亲所留不多的遗物,还劳烦掌柜帮我问上一问。”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木掌柜也只能点头说了一声好。
毕竟,昨儿个人家确实是将帕子送来了,他也确实收了,不管是不是遗物,人家既然索要,他就得归还。
再者说了,眼前这位姑娘跟自家主子是个什么关系,将来会是什么关系,都不好说,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家主子对这位姑娘是不同的。
万一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他现在示好,也算是占得先机。
见他应下,顾锦瑶也见好就收,朝他笑了笑道:“那就有劳木掌柜了,明儿个此时,我再来。”
送走了她,木掌柜马不停滴的去了宁王府。
楼奕依旧在书房看奏章,屋内依旧只有一个小全子伺候着。
外间内侍通报木掌柜求见的时候,小全子惊讶了一下:“木掌柜这两天跑的还挺勤。”
楼奕手中的笔微顿:“他昨日也是这个时候来的?”
小全子看了眼屋内的刻漏,点头道:“可不是么,不早不晚,跟掐着时辰过来似的。”
楼奕闻言皱了眉,沉默了一会儿,才对通报的内侍道:“传。”
木掌柜进了书房,行了一礼之后,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那位姑娘说,之前包着碎玉的丝帕乃是她母亲为数不多的遗物,所以……”
在楼奕越来越冷的目光下,他还是艰难的说完最后一句:“那位姑娘想要将丝帕要回去。”
这话一出,书房内温度骤降。
小全子站在那儿瞪着眼,连大气都不敢出。
丝帕……
昨儿个自家爷,让他用丝帕去洗晋台,他洗完回来之后问爷,这丝帕该如何处置,爷让他看着办。
这可难住了他,毕竟他自幼跟随主子,对主子的心思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的。
自家爷大小就稳重又心思深沉,说好听了叫少年老成,说不好听了就是叫无趣,何曾见过他,做出拿女子丝帕来泄愤的幼稚举动?
自家爷对那苏小姐非同一般,这话他已经说腻了,所以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丝帕定然是个烫手的山芋。
他若是洗了妥善收着吧,万一自家爷哪天想起来,看见丝帕恢复如新,爷的愤岂不是白泄了?
这些日子,他已经被爷嫌弃过好几回,万不能再让自家爷嫌弃了。
秉着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原则,小全子最终决定,就将丝帕这么收起来。
可今儿个人来要了,经过一晚上的墨汁的浸染,神仙在世也没法恢复了呀。
就那副模样送回去的话,那苏小姐岂不是就知道了自家爷幼稚的举动?
小全子光是用想的,都觉得头皮发麻。
楼奕深深皱了眉,转眸看向了小全子。
小全子当即周身一凛,很是无辜的道:“爷,帕子还在,就是……”
楼奕语声清冷:“就是如何?”
小全子硬着头皮道:“就是……昨儿个洗完晋台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这话一出,书房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楼奕沉默了一会儿,冷声开口道:“取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