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聚集在厂子外面的空地,至于程紫,考虑到她怀着身ᴊsɢ孕,允许她坐在凳子上,但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没有人可以离开。李匹一开始十分赞同报警,毕竟他脑子一热怀疑程紫,后来觉得这事不可能是她做的,表情讪讪地看着姜迁,同意了他的解决办法。但所有人到齐后,李匹在看到自家神色不对劲,拼命给自己使眼色的小舅子,一下子想通其中关节,强忍住上去暴打他的冲动,大脑飞速运转怎么把这事嫁祸给别人。检查的同志问了三遍都没有人主动承认,甚至所有人放衣服的地方,干活的地方都搜遍了也一无所获,于是决定报警。
程紫没想到那贼居然敢偷人参,更没想到她这一趟被人指控成贼,正想说什么,姜迁站到她前面。
“同志,这确实是我侄女,此事跟她无关,她来只是想给侄女婿买些调理身子的药材。我觉得现在还是报警解决吧,这种事情从来没遇到过,但近几个月频繁发生药材被偷的事情,当时及时报了警,但没有抓出这人,我作为副厂长主动担了这责任并长期晚上留在厂子里,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如今事情重大,超出我能够承担的范围,但我会积极配合调查。”
姜迁护在程紫身前,害怕她受到惊吓一时身体不适,再加上这人参丢了可不是他一个人能承担起的,希望得到重视加大调查力度,尽快解决这件让他忧心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把厂子里所有人叫过来问话,如果那贼人主动交代就不用兴师动众,还影响药厂的名声了。
所有人聚集在厂子外面的空地,至于程紫,考虑到她怀着身ᴊsɢ孕,允许她坐在凳子上,但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没有人可以离开。
李匹一开始十分赞同报警,毕竟他脑子一热怀疑程紫,后来觉得这事不可能是她做的,表情讪讪地看着姜迁,同意了他的解决办法。但所有人到齐后,李匹在看到自家神色不对劲,拼命给自己使眼色的小舅子,一下子想通其中关节,强忍住上去暴打他的冲动,大脑飞速运转怎么把这事嫁祸给别人。
检查的同志问了三遍都没有人主动承认,甚至所有人放衣服的地方,干活的地方都搜遍了也一无所获,于是决定报警。
“同志,这报警难免会影响厂子的名声,要是那人一时头脑不清拿了东西,后面反悔想送回来,咱们不是也得给个宽大处理的机会?要我分析啊,这人参可能早就丢了,只不过有人故意隐瞒。说来也巧,副厂长姜迁的侄女婿之前是当兵的,因为一次任务伤的特别严重,听说双腿瘫痪,还成了不能动的植物人,也就是活死人,那可不是轻易能醒来的,可偏偏这人就醒了,现在就住在姜迁家里呢,连隋军医都说这是奇迹呢!要我看,哪来的奇迹,也许是这人参起了功效吧。”
一段话让众人怀疑的目光投向程紫和姜迁,大家都知道姜迁出了名的疼爱这侄女,而且他哥哥嫂子还被下放农场了,说不准这姜迁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家子蛇鼠一窝,偷人参也不是没可能!
“同志,姜副厂长的为人我们这一批老员工都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几个月他往厂子里贴钱费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至于西梦丫头,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更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大多数人都在指指点点的时候,张伯还有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伯伯站了出来,一正言辞地维护姜家叔侄。
“同志,说来更巧,我和张伯参观厂子的时候,看到一个脸上长着黑痣,身高约一米七的瘦弱男人还拿着黑袋子往厂子南边的巷子走去,明显鬼鬼祟祟的,但一定是厂子里的人。张伯正打算去看看,二位同志就来了。”
程紫的描述让大家把目标定在厂长小舅子杜然身上,特征明显附和,程紫和杜然无冤无仇,以前从来没见过,自然排除了有什么私人恩怨的情况,杜然虽然来厂子才三个来月,还是厂长小舅子,可众人眼里的他机敏、干活利索,和大家伙相处的都好,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大家分成两派,显然信任杜然的人更多,尤其杜然被怀疑了也笑脸以对,甚至没有对程紫说什么重话,还说那会儿自己被厂长叫过去谈事情,是不是她看错了?一副真诚、无懈可击的态度让他的嫌疑瞬间减轻。
程紫见厂长咬死了是她偷的,而杜然心理素质很抗硬,装得一脸无辜,就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慌。
“既然厂长和在场诸位认定是我干的,那我就先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丈夫谢辞确实双腿瘫痪还成了植物人昏睡不醒,可他醒来是因为我的针灸和每天坚持泡药浴,至于药浴用到的只是寻常中药材,我可以现场写出方子,这药方是隋军医也认可了的。谢辞醒来的时间是前一个多月,那时候我们还在海市,来京市这些天所用的中药材是京市军医院给开的西药以及我和隋军医商量过后改良的中药方,这些都可以找到证人。”
“你虽然在海市,但你叔叔在京市啊,肯定是你叔叔拿了给你寄回去了,就是你们姜家人干的,不要抵赖了,说再多也摆脱不了你们的嫌疑,早点自首吧,你男人是军人,看在情有可原的份上你们赔了钱能少判几年呢。”
李匹没想到程紫心思如此缜密,抓住另一个点不放,就是想让他们解释不清,好拖延时间让自家胆子大到离谱的小舅子把人参偷偷送回来。
“你说这事儿啊,我叔叔自然给我寄东西了,可那些东西是部队上张团长和陈军医亲自送过去的,他们二位都清楚我叔叔给我捎了什么,至于之前的,根本没有邮到我的手上。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到如今,我只好说出来了,家中二嫂伙同大嫂将这五年来叔叔寄给我的钱和衣物等昧了去,前些日子被我揪出来,还让那家贼被关进去了,至于邮寄的东西白纸黑字登记在公安局和邮局,我这里刚好还有一份盖了公章的,就在姜家放着,有需要我可以拿出来。”
程紫的嫌疑是明眼人都知道没有了,可这人没有揪出来,事情得不到解决,即便厂长李匹坚持不报警,但大家在程紫“有事情要信任公安”“也许那贼人会趁机嫁祸给别人,大家都有可能被诬陷”的言论下纷纷支持报警。
公安同志一来,程紫看到杜然果然慌了,她此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连忙开口。
“我这怀孕就容易忘事,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下了大雨,今天地上都是湿的,厂子旁边那条巷子都是土路,一下雨自然淤积了泥,贼人从那边走过,肯定留下了脚印,通过脚印就可以判断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