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汐看着亲密前行的江时谧和季屿川,又妒又恨。正想找个借口跟上去,许艳兰突然凑了过来。“要不是江时谧手段下作,爬了屿川的床,你和屿川现在必定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儿,今天的风光也是文小姐的,真是世事弄人啊。”见文汐不表态,许艳兰再下重药。“不过现在看情况似乎也不错,屿川看起来很喜欢江时谧,说不准当年屿川就是不喜欢你这种假清高的类型,却顾忌和你之间的婚约,将计就计,抛弃了你。”许艳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话语却是字字诛心,搞得文汐心头的怒火蹭蹭下不去。
江时谧冷冷勾唇,借着舞步旋转的空档,朝文汐投去挑衅的一眼tຊ,又向周歆歆投去不屑的一撇。
礼尚往来,很公平。
文汐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周歆歆更是恨不得当场把江时谧拖下来,自己顶上去和季屿川亲密跳舞。
与此同时,季屿川顺着江时谧的视线看去,将两个女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里对周歆歆越发厌恶,就连对文汐都升起了不喜。
文汐察觉到季屿川冰冷的视线,连忙转换表情,只是太过惊慌匆忙,显得有些扭曲。
……
连跳两支舞,江时谧有些喘,被季屿川牵着走出舞池。
文汐款款上前,从身后佣人端着的托盘中取出两杯酒分别递给两人,自己也优雅端起一杯。
语气轻快的说道:“屿川,时谧,你们的舞跳得真好,看得我瞬间连你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呢。”
众目睽睽下,江时谧不好拒绝,只得接过了酒杯,却不敢入口,语气淡然的回道:“谢文小姐美好期待,不过不用了,我用不着。”
季屿川蹙眉,猛的喝了一口酒,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想讲江时谧拉回房间,质问她为什么上一秒还在对着他娇羞的笑,下一秒却能将所有的温情尽数收回。
江时谧:呸,那只是商业假笑!
文汐眼中闪过只有江时谧能看懂的笑意,这才说道:“屿川,说起来当年咱们还有婚约呢,要不是因为你出了车祸,咱们的孩子估计都出生了。”
“文小姐谦虚了,要是当年你和屿川没有因为一些事情分开,现在只怕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
许艳兰突然走过来说道。
“说起来,当年屿川和文小姐可是咱们多少人看好的一对儿,我们当时也以为你们会成呢,可惜造化弄人,屿川突然和时谧结了婚。”
“兰姨说笑了,就算我和屿川当时结了婚就生孩子,也不过才刚回走路,离上幼儿园还早呢。”
文汐表现得很是坦荡,仿佛只是在话家常,并无任何小心思。
当然,前提是忽略她不经意间瞄江时谧和季屿川的小动作。
“够了!”季屿川忽然出声,充满了震慑力。
“过去的早就已经过去,现在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最重要的一点,时谧是我认可的妻子。”
他说着,看向身旁的江时谧,感受着掌中微僵的小手,眸中温柔一闪而过。
江时谧怔怔的,任由季屿川牵着走,暗暗用指甲戳了戳食指,是疼的。
季屿川刚才真的说了,认可她这个妻子?
她抬起头,看着触手可及的背影,心神荡漾。
可很快,她从这种虚幻的感动中脱离出来。
刚才的那种情况,季屿川维护的是季氏少奶奶,是季氏的面子,而不是她江时谧。
突然,她想起什么,猛的回过头看去。
彩妆,细高跟,鸡尾酒,这三种都是孕妇需要忌讳的,可文汐却一而再的犯错,完全没有一个初期孕妇的自觉。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见文汐又大大喝了一口酒,而后向自己这边看来。
愤怒、嫉妒……
她站定,季屿川也顺势停下,垂眸问:“怎么了?”
江时谧抿抿唇,说道:“季先生,你最好提醒下文小姐,孕妇不能化妆、喝酒、穿高跟,这样对胎儿的伤害很大,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流产。”
“你说什么?”季屿川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文汐怀孕了?”
江时谧点点头,反问:“你不知道?”
季屿川莫名其妙,“她怀孕我为什么要知道?而且那些注意事项,你作为医生直接告诉她不是更好,干嘛非得让我去转告?多此一举。”
季屿川不知道?不仅不知道,还满不在乎。
这种情况下,对自己的孩子完全无动于衷,要么是渣男,要么就是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以季屿川的人品,显然是后者。
江时谧脑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瞳孔不禁微微紧缩。
可现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只能另找机会。
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神情认真且严肃的说道:“季屿川,等宾客都走了,我们好好谈谈吧。”
季屿川狐疑着,没问要谈什么,点了点头应道:“好。”
他敏锐感觉到江时谧对他的态度软和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乐见其成。
另一边。
“文小姐,你觉得屿川和江时谧般配吗?”
文汐看着亲密前行的江时谧和季屿川,又妒又恨。
正想找个借口跟上去,许艳兰突然凑了过来。
“要不是江时谧手段下作,爬了屿川的床,你和屿川现在必定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儿,今天的风光也是文小姐的,真是世事弄人啊。”
见文汐不表态,许艳兰再下重药。
“不过现在看情况似乎也不错,屿川看起来很喜欢江时谧,说不准当年屿川就是不喜欢你这种假清高的类型,却顾忌和你之间的婚约,将计就计,抛弃了你。”
许艳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话语却是字字诛心,搞得文汐心头的怒火蹭蹭下不去。
文汐明白,许艳兰是在怂恿自己去对付江时谧,甚至是和季屿川翻脸,可心里的念头却怎么都止不住。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季屿川在乎江时谧,三年前就有了苗头。
只是那个时候她乐见其成,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残废过一辈子。
甚至在许艳兰给季屿川和江时谧下药的时候,还悄悄推了一把。
可这一切她都是不得已的!
季屿川对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哪怕他们是未婚夫妻,她也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另眼相待。
文汐深吸口气,恢复一惯的明媚,笑道:“兰姨,我应该感谢你,因为你我才有机会看清自己的心还深深喜欢着屿川,毕竟当年是你将江时谧送上屿川床的。”
许艳兰心头大骇,小声呵斥:“文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文汐撩了撩长发,笑得漫不经心的说道:“张从善。”
许艳兰目眦欲裂,下意识朝四周看看,见没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
说道:“文小姐,你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当年也是看出饿了你的犹豫,才最终下了决定,说起来是我帮了你。”
文汐扬起酒杯,待杯中空了,这才意味深长的问道:“所以,兰姨现在还愿意帮我吗?”
许艳兰闻言,小小后退一步,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尽管人多,可还是一眼能看到人群中的季屿川和江时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