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用脸蹭着我的手背,下巴的胡茬蹭得我有些痒。我试着去看其他的地方。我应该是躺在医院病房里,祁思杨坐在我的床边,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刚才我听见的那些话并不是我在做梦,而是祁思杨真的在跟秦书言争吵。“纪小姐。”秦书言开口叫我:“可可她不是故意要撞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脑袋疼得不行。“不用再说了,我跟思杨的想法一样,既然她敢这么做,就应该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我处于一片黑暗中,只能听得见周围乱糟糟的吵闹声。
其中一个声音我很熟悉,是祁思杨。
“思杨,你听我说,可可是偷偷跑出去的,她的情况你也清楚……”
“够了!秦书言,你总是说秦可可有病,叫我多宽容她一点,可是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想进祁氏,我答应了,但她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就只会纠缠我!甚至擅自进我的办公室,偷看了初晓的诊疗记录之后不断去挑衅初晓,还偷录我跟你的谈话去刺激初晓!”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所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足够我提起诉讼!”
好吵……
思杨是在生气吗?
我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身体却不受我的控制。
我只能被动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思杨你冷静一点。”
“呵,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你走吧,关于对秦可可的诉讼,我是不会撤销的,她既然敢做,就应该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思杨……”
我用尽力气,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瞬间便感觉我的手被人握住。
“初晓?”
力气渐渐回到了我的身上,我艰难地撑开眼皮,首先看见的,便是祁思杨焦急的脸。
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是不是很疼?”
他说着,我便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思杨哭了?
我的意识终于清晰起来:“思杨。”
“我在。”
他不断用脸蹭着我的手背,下巴的胡茬蹭得我有些痒。
我试着去看其他的地方。
我应该是躺在医院病房里,祁思杨坐在我的床边,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刚才我听见的那些话并不是我在做梦,而是祁思杨真的在跟秦书言争吵。
“纪小姐。”
秦书言开口叫我:“可可她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脑袋疼得不行。
“不用再说了,我跟思杨的想法一样,既然她敢这么做,就应该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秦可可都开车撞我了,我凭什么原谅她?
祁思杨将我半扶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秦书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纪小姐,可可她情况比较特殊……”
喝了水,我的嗓子也舒服了不少。
只是秦书言在这里真是让我相当恼火,我看着他:“秦先生,情况特殊就能杀人了吗?”
他面上一片郝色,却依旧想要开口劝我。
祁思杨起身:“我送你出去。”
说完,他就强硬地拽着秦书言的手臂将其带离了病房。
我试着动了动,两条腿都没有问题,左手手臂打着厚厚的石膏,伤势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
就是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还有点恶心想吐。
没多久祁思杨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白粥。
“医生说你有些轻微的脑震荡,醒来之后暂时只能吃清淡的,你想吃什么,过几天我再给你做。”
他面上很平静,但我就是能听到他声音里的颤抖,看见他眼里的泪花。
我伸手摸了摸他眼下的青黑,心疼道:“肯定吓坏你了。”
如果我乖乖听话,就在公司里等着不下楼就好了,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祁思杨也就不用这么担心我。
是我为了早点见到他,才在公司楼下等着的。
“我没事,初晓,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头实在晕的厉害。
只能喝过粥之后睡觉休息。
这一住院,就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期间秦书言来过好几次,都被思杨给赶了出去。
剩下的事情我都交给思杨去处理。
要过年了。
但我的手依旧还打着石膏。
怕家里爸妈担心,祁思杨帮我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他说这个过年要带我去旅游,就不回家了。
我爸妈弋椛并没有追问什么,只嘱咐我们要注意安全。
当祁思杨将他定好的飞机票给我看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你要去哪里?”
“不是说好了要去旅游?”
他说着,给我看他已经做好的攻略。
五花八门,看得我头昏脑涨。